大刘和我接到彼此的电话,第一句话基本就是“聚一下啊?”接下的画面就是在某个小店,我俩面对面坐着。她低头玩着他的ipad 游戏,我看着我的读物。俩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
我边看书边说:最近好像罹患过节综合症唉。
老刘头也不抬,回一句:你欠跑步了吧。
就这么一句话,我这矫情了一周的思念,三观不合,方式冲突等立刻治愈了。转而想到的是:确实哈,有些日子没跑步了。跑步!嗯得跑步!
俩人端起杯子,啜口各自杯子里的液体。我靠在沙发上,她瞅着窗外说:最近睡眠特别不好,头疼。
我低下头接着看书,回一句:你该让他给你买包了吧?
也是就这么一句话,老刘的眼睛立刻变得炯炯有神。
很奇怪,老刘和我属于截然不同类型的两种女人。她总说我农村大妞,假文艺,我总回说她拜金主义,没灵魂。不过两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心意相通。并且隔一段时间必须聚上一次。基本相见时是彼此需要放松和休息,需要自我冷静的时候。一方简短一句话就能破解对方的无尽纠结。
估计这就是我为什么总希望儿子结交到内在契合的好朋友。到了一定年龄有些事情和感受是无法和父母、亲人去表达和倾诉的。只希望那个时候,他身边能有共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