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没到上学的年纪,由婆婆照看。然而,在接触的这两年里,老人闹起性子可比小孩子难搞多了:
想家,想回老家长住,否则就茶饭不香,逐渐消瘦,血压比以前高了,头晕难受,甚至连骨头都有说不出的僵硬不适……
单凡带着孩子回老家小住一段时间,回来的时间总是一拖再拖,以致于,不住上小一月都不算过瘾,而且,即使过完瘾,如果没人催促,她也假装不提回归的日期。
今天亦如是。
上周商定的今日可以接她们回城。谁知,眼看周末将近,婆婆说再过几天街邻有喜宴,所以需要晚几天回来。我敢打赌,喜宴结束肯定还有小麦靠她收割呢,即使那都是机器代劳的;小麦收割过后,还有长长的暑假,因为天热,需要在老家待呢……
差不多都是往年已经用过的借口。所以没同意再拖延回来的时间,我已经有三周多没见孩子啦。
今天,就这件事跟妈妈交流意见,作为另一个人的婆婆,她是这么理解的:
老人都喜欢自己常年生活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生活方式,熟悉的为人处世风格,尤其是赶上婚丧嫁娶的时候,更是常见的不常见的亲戚邻居见面的机会,带上自家聪明的孩子去更添热闹,这热闹是我们这些一早脱离乡村所不能理解的。
最终意思是,我应该答应婆婆的意愿。
关于类似的事情,我不是生气,只是不理解。
乡里乡情,我的印象尚停留在幼年期,原来还有许多认识的人,后来,随着老人们离去,同龄人外出奔波,每次回乡总感觉不到热切,至于土地,同龄的人会种地的都不多,更何况我呢,虽然对食物珍惜,从不浪费食物,但对土地的感情始终不深,所以,我觉得自己回不去了。
今天,婆婆和孩子平安回来,顶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像往年那样,再次返回去过长长的暑假,可怜的只是我的孩子,小小年纪跟候鸟一样,飞来飞去,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