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国度,随着门外嘈杂的穿梭声音,睡眼朦胧的醒来,新的一天开始了。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一张桌椅,一张床,仅此而已,不敢相信已经来到国外。熟悉过后,这是一栋被改建的楼,一个平层被划分十几个房间,共用一个大厅,4套卫浴,10多层高度。过后,来到楼下的一间屋子缴纳房租,170刀一周,2周租金作为押金,一个友好的香港大叔给我们开了收据,还告诉我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这时候才发现这栋公寓还是有名字的,新蓝天公寓 。
那时候这边华人主要以香港 台湾 广东人居多,所以华文普遍是繁体字,华文报纸,华文媒体用的都是繁体字。
白天的公寓里的人是不多,租客以广东人居多,几面下来,感觉都是匆匆忙忙的,不愿意多交流。这时候想起范哥的忠告,不要告诉别人你刚来,不了解这边情况,要不这帮南方人会看不起你。
走出公寓,来到了市中心转悠,这里不仅空气十分清新,街面整洁,一切事物看起来都是那么新奇,对我这来自北方小县城的孩子绝对是感官刺激。
08年的手机拍照功能没有现在强大的,照相都使数码相机,感觉随处照下来都是一幅画。这里的大楼普遍不是很高,比不上北上广的气派,但是感觉坐落在这里很亲切,没有距离感,是可以掌控的了的城市,去商场里,看到的所有的价格标签心里总会不自觉的换算成人民币,舍不得购买,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价格还是很友好的。购买生活物品就是去几家连锁,竞争相对较少,让你可比性不高。超市就是foodtown,和大黄 paksave 超市。生活物品基本上都是去warehouse,K- MART 之类的。华人聚集比较多的地方还会有一些华人超市 大华 蔡林楠 豆腐店之类的小超市。
在市中心继续转悠,去了赌场,看了皇后街上的奢侈品店,溜达了王子码头,领略千帆之都的游艇,粗滤体验了一把资本主义。在三姐妹店购买了手机卡,那时候的三姐妹在华人圈还是很出名的,台湾的三个姐妹开的,主要服务于华人留学生,在华人圈知名度很高,不管是手机卡 保险 礼品 签证续签,都能办,好似一个万能小铺。就这样漫无目的在市中心转悠了一天,办了手机卡,买了电饭煲,在华人超市采买了菜肉,满载而归。
回到公寓开火做饭,到公寓时时间还早,公寓的人还没有回来,厨房空下来,不需要排队,可以优先使用。这时看到炉子上一直煲着一个大坛子,里面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想走进观察,这时隔壁出来了一个女孩,广东口音,打了一下招呼就把坛子抱回了屋里,很是神秘。第一顿饭做了辣椒炒肉,一锅大米饭,第一次开火做饭,不管味道,吃的很干净。把多余的菜肉放进了大厅的冰箱里,冰箱里被塞的很满,好不容易找下空位塞进去。
这时公寓里陆续有人回来,大厅开始热闹起来,我坐在厅里,希望有人可以在厅里驻足一下,交个朋友。
可是每个回来的人都快速的穿过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也很识趣的回到房间,那个时候没有Wi-Fi,都需要从路由器扯一根网线到电脑上。路由器上面的插口是有限的,我插了一根网线,等于断掉了别人的线,有人不满意了就找管理员理论,等听见屋外管理员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打开门走出去观察一下情况,似乎大家都不欢迎我这位新来的,都回到自己房间不愿意交流。我坐在厅里,观察着周围,地上各种网线拉扯,卫浴有人进进出出,角落里的固定电话一直被人占用着,煲着电话粥。打量着这一切,思绪万千。
这时来了一个小伙,手捧苹果笔记本,来到我身边坐下,那是第一次见到苹果笔记本,感觉笔记本简约时尚,看着比我那黑本帅多了,心里喜欢,我们的交流引来了另一位租客的加入,一个四川小伙,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新西兰,似乎这个问题是很多华人开始交流的必问题,我没有按着范哥交代的话去回答,如实说了今天是第二天,周围人都脸色沉下来,没有了下文。我问四川小伙来多久,他答非所问,骄傲的说在上西点,快毕业了,申请PR。这是第一次听到PR这个词,也不懂,也没问。那时候感觉那位上西点的很厉害,后来才知道,西点就是西厨,不是西点军校。
第三天早,洗漱完毕后,想想应该去学校报到下,在国内我申请的是语言学校的签证,想想是该去学校看一看了。只知道语言学校的名叫Auckland language school,和地址在 symonds street 上,其他一无所知。我准备今天前往看一看。
身边也没有地图,还好出机场的时候拿了一份旅游指南,上面有city 区域的缩略地图,靠着这份缩略地图,愣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这所语言学校。学校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绿茵操场,没有雄伟的大门。在一个商店的侧门有个二楼的楼梯上去有那么四间房,就是我的语言学校。学校是韩国人开的,前台是一个很漂亮的韩国姑娘,我用着蹩脚的英文告诉他我的来意,他就直接把我领进教室让我坐下上课,本想来学校看一看环境,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开始上课。前台的老师是一位年龄挺大的洋人老头,给我留下印象的是他的手臂上有着很大一片牛皮癣,以至于我一天都在关注他那牛皮癣。课间,教室里同学谈笑风生,我发现他们都是韩国人,都在用韩语互相交谈,一位很漂亮的女同学过来用英文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了我的中文名字,她发不出我中文名字的音节,需要我起一个英文名字,最初我起了叫阿道夫,杰森,斯蒂文,都觉得不好,最后确定使用TOM。
很快到了下午,这一天课上下来,还是挺难得,听不懂课上在讲什么,周围的同学又都是韩国人,有一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回公寓路过皇后街,看到街上聚集很多亚洲面孔的学生,他们聚集抽烟,我向他们打听情况,得知他们都是附近楼上学生,课间休息出来。原来皇后街上有数不尽的学校和中介,原以为大厦里都是公司,没想到都是学校和中介,看着这么多同胞,让我有了想换学校的冲动。我随机的找了一家上海人经营的中介咨询,中介向我滔滔不绝的阐述了一大批学校,还打包票说所有我担心的事情都会帮我我搞定,我犹豫不决,先行离开了。
又一天,我继续去韩国人的学校上课,一上午的课我啥也没听懂,上课的依然是那个牛皮癣老师。午饭时间我决定要换学校,我要换到一个有中国同学的学校,我又来到那家上海人中介,希望他出面可以叫韩国人退还我的学费,他说肯定可以的,法律规定,入学七日内,可以退还95%学费,我缴纳了8千多刀,这样可以退给我7千多。他给我安排的新学校四千多,这样我还能结余下不少。
我担心语言沟通障碍,中介叫他的前台跟我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路上交谈,前台是一位南京人,我们算半个老乡,老乡相认格外亲切。听他介绍,他要办理PR,所以在这个中介打工,中介剥削他,付给他很少的钱,他也只能忍气先在这里干。来到学校,韩国校长很嚣张,不愿意退学费,沟通无果,前台老乡说不如找个律师跟学校交涉。于是在华文媒体广告上看到了胡鸿律师,联系一番,讲清事情源尾和诉求,律师收了我400刀,说全包搞定。
几天后,律师楼联系说,你可以去学校拿钱了,学校答应退学费了。我很高兴,跑去学校,这个时候的韩国校长不在那么盛气凌人了,还找来了一位会说中文的韩国美女继续挽留,我说我去意已决,请退学费吧。于是校长写了一张支票给我,拿着支票,来到银行,特意找了一位华人员工,银行职员说我拿到的是空头支票,账号里没有钱,当时就呆了,感觉被韩国人耍了,给律师打电话,胡律师叫我在银行等他,来到后,律师不知道和银行职员说了什么,银行就我的空头支票直接给入账了,钱直接到账。顿时感觉律师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