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朋友引荐,今天我们FM1007福建交通广播电台有幸访谈福州户外达人“狼哥”,朋友口中的“狼哥”一直在试图输出户外“驴友”推崇那种简单淳朴价值观以及户外给他们带来怎样不一样精彩的人生。据我们所知,狼哥的主职也是一名负责技术的专家,在自己本职专业领域很早就获得职业一级注册建筑师、高级工程师还是福建省级专家库的专家;狼哥跟我们说他们户外人从不互相过问彼此从事的岗位或者专业,更不过问单位和职位,这是约定成俗的规矩,这也是户外人能纯粹的根本;接下来是访谈的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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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能简单介绍一下您的职业?
狼哥:我大学是城市规划建筑学专业,早期在设计院从事建筑设计工作,后来离开体制,到现在这家上市房地产开发公司做一名职业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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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是什么机缘让你接触到户外运动并成为爱好?
狼哥: 我登山的缘始于2005年第一次徒步云南梅里雪山脚下的雨崩村,而后就深深喜欢上爬山,但遗憾的是其实也没有挑战过太多户外的神山(雪山打卡点甚少),所以说户外达人,这个称号有点惭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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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接触登山多久了?目前攀登了哪些山?您为什么爬山?
狼哥:接触登山到现在应该有15年了,目前攀登的山范围比较广,分三个梯队:首先福州周边的山脉肯定多摸个遍了,十八重溪(七八重山脊)、白云洞(几乎每周一登)磨溪、康坂溪、水项古道、古崖山尾、五虎山、茶洋山等等,其次是国内所有的名山景区也几乎踏遍了,黄山、泰山、华山、恒山、嵩山、五台山、梵净山、武功山、三清山、龙虎山、神仙居、等等;第三个是云贵川藏那边的徒步线路:梅里雪山、稻城亚丁、冈仁波齐(转山列入计划一直没能圆梦)纳木错、巴松措、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等等(很是遗憾没有爬过太多座高海拔的雪山)。
至于为什么登山,这个问题问得好,多数人可能出于不同的解读,每个人喜好登山可能答案也不近相同。
最官方的回答:英国著名的登山家乔治.马洛里,他在第二次冲顶珠峰时,把自己变成路标,永远留在那里,他曾经回答记者说“因为山就在那里”这个成就了户外极致运动爱好者为了纪念他,成了官方通用版本。
蒋勋说:孤独者总是在寻找一座还没有人去过的山,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自己生命的途径,人群嗡集吵杂的地方,通常是没有风景的。
而对于我自己而言,为什么爬山呢?我觉得我可能就是那个孤独者,严格意义上我对我自己的定位有点严苛,试图让自己变成几近清教徒式的自律,其实人的一生多在对抗熵增定律,开始的时候坚持爬山是让我继续保持那份自律,也或许是有点自己跟自己较劲,跟平时工作生活中自己骨子里那份“永远不妥协,永远较劲”的自我在抗争;后来我慢慢发现在户外可以自己跟自己呆会儿,可能是一种最安全的情绪出口,也就慢慢找回自己跟自己和解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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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能详细说说对抗熵增定律是什么意思?
狼哥:薛定谔有本书“生命是什么”里面有句话:人活着就是在对抗熵增定律,生命以负熵为生。。。
如何理解这个呢?我觉得两个层面:个人和群体
生命与个人:自律总是比懒散痛苦,放弃总是比坚持轻松,变坏总是比变好容易。
生命与群体:小到公司的组织架构会变得臃肿,员工会变得官僚化,整体效率和创新能力会下降;大至国家如封闭的国家会被世界淘汰。
对我而言熵增定律更多是生命和个人的理解,只有少部分意志坚定的人能做到自我管理,大多数人都是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学习不规律,而事务总是向着熵增的方向发展,所以一切符合熵增的,都非常的容易和舒适,比如懒散。。。。所有的事物都在向着无规律,向着无序和混乱发展,如果你要变得自律,你就得逆着熵增做功,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
“人为什么要自律”这个问题很多人问我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作答,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可以散漫也可以自律。
对我而言,我的答案是,生命本身就是自律的过程,即熵减的过程,所以自律过程也就是在对抗熵增定律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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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觉得登山和人生的关系是什么样?
狼哥:人的一生多在攀登,人和人的区别在于山顶的景色不同;
对于登山者他的一生要经历三个阶段,1,看山是山2,看山不是山,3,看山还是山。
成长的代价是舍弃一部分的自我,舍弃一部分的偏执,去换取一部分的“自由”
以上这三点是我这几年对于登山和人生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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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觉得登山和您平时的工作是怎样的关系?
狼哥:要说登山跟我的工作关系,首先肯定先保证工作需要或者状态,利用业余时间去登山哈!但是你问我“到底有多喜欢这份工作”,我曾经有段时间很抗拒,觉得工作状态就是在处理一堆烂事,人事关系太复杂,也很焦虑,我觉得那时候我可能受了一些惯性思维的影响,总觉得工作是为了在社会生存而不得不做的事,那段时间刚好也经历了家庭变故,所以很焦虑,后来有过一次独行露营,在山野昏暗橘黄色的帐篷灯下,我看了米哈里《心流》那本书,作者在做过将近10万份的实验和调查后发现,57%最幸福的时刻发生在工作中,只有18%发生在休闲时光,也就是其实快乐很多时候是在专注的面对挑战时产生的,知道这一点后,我变得没那么害怕,因为眼下的工作和登山同样存在着挑战,这就潜伏着让我快乐的最大可能,这份工作和爱好让我保持更加的自律,这种认知或许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安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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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在登山中或者户外活动中您收获最多的是什么?您有没有遇到过危险?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狼哥:1,登山中收获最大的自我满足,自我和解。很多媒体可能有些误导,给登山者带上有色的眼镜;这也是我想在这里说明一下,多数攀登者其实多是一批纯粹的并且孤独的个体,他们仅仅在攀登过程中偶遇,相互加油打气,共克时艰,甚至在一些危险等级比较高的线路,可能是生死相交之人,现实生活中多数没有交集,很多人仅仅是在路上遇到而已,或者一起搭伴走一程,哪怕加了微信,也多数只是朋友圈点赞之交,而这群人可能送你最珍贵的礼物是,他们去了一些你到不了的山峰,给你寄来山顶的一块石头或者一小挫土。
2,要说遇到危险,我觉得还好,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严重的椎间盘突出,医生告诫我要告别登山,更别说负重)其实我现在已经不能走一些高强度高等级的线路,所以说危险还好,但是要说濒死状态我也经历和体验过,也算是见识过生死的人了,在梅里雪山山下环线海拔4800重装徒步,在稻草亚丁海拔5200重装徒步过程中,经历了高反,也经历缺氧窒息那种时刻,所以我更加珍惜和敬畏生命;
还有一个经历也想在这边说一下,在2017年我自驾青藏线的路程中,在安多—唐古拉山口—昆仑山口—格尔木线中,其中穿越可可西里500公里无人区,在晚上10点行夜路的时候,遇到拦路“抢劫”,一辆无牌照的霸道车拦我们,车上下来了4个汉人,我车上当时包括我有三人(两男一女),我是年纪最大,同时也是“司机”,理所当然我下车交涉,四壮汉均带着刀具,我也偷偷在皮带下夹了一把“水果刀”,我内心其实是恐惧的,我告诉他们我是长期跑川藏线的司机(得多亏长得黑)车上是我的两名客人(学校刚毕业的小孩),你们要我们什么东西,多可以拿走,手机钱包相机要什么拿什么?但是请不要伤害我和我的客人,江湖规矩江湖了;说完话,双方盯了足足一分钟,那个领头的满脸络腮胡把手一挥,让他们走吧!完事了,这可能是我认为经历过的危险吧!
那一刻我在想,他们应该只是劫财,要想活着,应该不能太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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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真是惊险,被你这么云淡风轻的描述。。。。这里还想问您一下,你所说的经历那种窒息时刻濒死的状态是怎样的体验,能简单的描述一下吗?
狼哥:说来惭愧,才那么点的海拔就经历了那种状态,首先我的高反适应期刚好是在爬山期间,也就是说刚好遇到了,其次我们的队友有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有携带便携式氧气瓶(能保证真扛不住我能第一时间吸氧)并做好随时下撤的准备,所以这个遭遇和经历也是刚好碰到了。
要说那是一种什么体验,我这里想用前几天王石开抖音直播里的关于他在登珠峰双目暂时性失明,他当时的体验和经历来说,“肺就要爆炸一样”,“直面死亡你就得思考怎么才能活下去“感觉后脑勺很暖和,全身暖洋洋,甜滋滋的,只要你闭上眼睛,内心的声音就是不要在往前走了”“一点多不痛苦,只要你觉得要离开这个世界甜滋滋的,很美好”“那20分钟是很难熬的,因为太多幻觉让你停下来,走下去才是痛苦的”“回大本营的时候队医跟我说,你那时候就是濒死状态,实际上真正的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反而要求生挺难的”“为什么我们在高海拔遇到遇难山友的遗骸,他们的面部多比较安详和慈祥的,甚至他们多有发热把手套登山服登山靴脱掉的现象,最后那种回光环照的场景”——我没有登珠峰,感受还达不到那种幻觉的地步,但那个肺真的是要爆炸了,窒息感特别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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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登山过程中收获的惊喜?
狼哥:登山过程中收获的惊喜是路上那些不可期的遇见人和事,还有自己跟自己较劲过程,以及登顶的喜悦。最放松的时刻是跟一群天南地北的同道中人在山顶喝茶吹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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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前阵子有个极限运动爱好者24岁女生安安因翼装飞行意外不幸遇难,网络上各种争论,您是怎么看这个事件?
狼哥:刚好前段时间看了一篇公众号文章,题目叫“极限运动就是作?可以不了解,但是请善良”,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我觉得写的很好,也很符合我对这件事的看法;18岁学单板滑雪,19岁在巴厘岛学习水肺潜水,考出AOW潜水证,深潜30米。20岁学习自由潜和冲浪,通过AIDA自由潜四星考核,能闭气3分多钟,在水下平游。21岁玩“风洞“或称室内跳伞。22岁,穿上了翼装服,想象着继续拥抱天空和海洋。这样的24岁,紧凑丰富,但这样24岁的一生,还是过于短暂了。如果你问我如何看?我觉得个人选择的价值,不需要盖棺定论。。。。极限运动的危险,往往都是“规则之外”的危险。在规则之中,极限运动的魅力,是让那些曾经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最终进入舒适区。对规则的敬畏,才是极限运动中的极限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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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对户外的装备是怎么考虑的?经常看到你们的装备很有意思小巧精致,既文艺又喜人?
狼哥:户外的装备怎么说呢?玩这个装备跟你的进阶有关系,你想到达什么样的环境或者玩到什么等级,那么装备就会匹配,其实这个道理跟玩摄影或者骑行类似,对我自己本人而言,因为身体原因我现在慢慢得走向轻量化装备的道路(当然这里会增加一些预算),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条件的制约,负重能力下降,慢慢的就得去减负,这就是轻量化。不过这里我想表达的是轻量化装备首先要有轻量化思维,这边装备花了很多钱减了几公斤,那边其他的东西又没规划,带了一些用不上的东西,那就失去意义,所以出发之前我们一般要规划罗列好携带清单(计算好每顿的食材,小到计算好每日用的纸巾),这就是轻量化的思维。
另外多数人看到装备觉得有意思,精致小巧,适合拍照,也就是体验一下而已,而我们视这些装备为相互依存的工具,所以这里看待的视角不同, 这里补充一句“装备重要,但不代表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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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给户外运动爱好者做提醒:专业性、安全性
狼哥:户外运动爱好者,对于普通休闲线路危险等级不太高多还好了,而相对于一些极限运动他们的危险往往都是“规则之外”的危险。所以对于户外爱好者的建议是:敬畏生命、敬畏自然、敬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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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通过这次访谈,你最想给听众传达的是什么?(是一种价值观还是你的理念或是一种精神?)
狼哥:在这里我也希望能传递一部分我们这些户外登山者的一些价值观,希望也能让更多入门的年轻人有所帮助;我们推崇户外人的价值观是:1,敬畏生命,攀登过程中能更清晰的认清生命中哪些是本质的要素,同时能够坦然接受或者面对死亡。2,敬畏自然,自然环境有自己的接纳容量,每个合格的户外人多应该感受美景的同时,保护好大自然的生态环境; 3,敬畏规则,登山或者徒步的危险在于“规则之外”的危险,在规则之中,它们魅力,是让那些曾经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最终进入舒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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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自己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狼哥: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就是理想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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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怎么理解最近很火的话题“后浪”?
狼哥:我所熟悉的“后浪”,是一个出版公司的名字。据说,他们有一个宣传口号是,“先读书,后浪”——浪在这里是一个美好的词,不是浪花,而是浪荡、放浪、玩耍等。Bilibili那篇(后浪)献给新一代的演讲我也看了,我个人理解:每个人只代表自己,代表不了当下的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每天房贷车贷在底层奔波,就以为所有在底层奔波的年轻人都一样的丧。就凭这次疫情期间,大多数年轻警察,医务人员们的奉献精神,这个时代就值得歌颂。年轻人就值得被寄予希望。不管你是前浪还是后浪,不管你浪还是不浪,历史脚步滚滚向前,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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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携带或拍摄三个对自己最有意义的物品,并说说故事。
狼哥:这个胡杨木号称3000年不死,死后3000年不倒,倒后3000年不腐,所以至少9000岁了。哈哈!出自新疆塔里木轮台胡杨林。
目前国内主要有四大胡杨林景区分别是:新疆木垒胡杨林、新疆塔里木轮台胡杨林、青海格尔木胡杨林和内蒙古额济纳旗胡杨林。这段木头是我自驾新疆塔里木地区过程中试着徒步穿越塔里木盆地北缘,抵达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与库木塔格大沙漠之间的胡杨林,很遗憾这趟徒步最终没能按既定规划走完,因水源规划及负重问题最终中途我下撤,捡的这段千年胡杨段木聊以纪念。。。。
狼塔C+V线:狼塔在哈萨克语中称为广袤的牧场(也翻译成狼群守护的塔子),狼塔C+V即“狼塔C线”与“狼塔V线”两条路线组合起来连续穿越,起始点位于北疆昌吉回族自治州的呼图壁河大峡谷,需徒步11天,始发点为白杨沟,由北向南翻越9座达坂,其中有8座海拔超过3500米,最高海拔超过4000米,全程徒步接近200公里,累计爬升与下降均超过10000米,多次过冰河,有一定机率遇到狼群、棕熊、雪豹、野猪、北山羊、盘羊、雪鸡等,经常要行走在陡峭斜坡,与悬崖擦肩,与野兽为伍。同时,这里有最传说中的绿湖和雪山之巅的美景。此线路完全考验心里素质和坚强的意志,这里的美景和徒步难度均为国内徒步最高等级9级(狼塔+鳌太线几乎齐名)。。新疆驴友圈中就有“狼C归来不徒步”之说。这根羽毛是一个同学驴友兼好基友(戈壁老王-王主任)征服狼塔线后,路程中捡的一根大雕的羽毛,赠我做纪念,以示同踏过那片土地。
这组是我内蒙乌兰察布的驴友(行者无疆)他在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后,路程中捡了两个玛瑙原矿和不知名的木头留疤,赠我做纪念,也以示共同踏过那片土地,这里分享一下,我跟行者无疆是在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路程中结识的,后来我准备下撤,除了保证回程到补给点之间的饮用水后,把剩余的水全部赠与他,因此结下深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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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选择三首能代表自己人生历程的歌,并说说故事。
狼哥:海阔天空(出发):在出发道路上,每个人多会经历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如果有那么一首歌可以疗愈或者激励你的话,那么我会选家驹的海阔天空。
山丘 (追梦):山后仍然是山,在一次次翻越之后,你懂得了,生活本就这样...但也许有那么一座山,在你跨越过无数的山而失望透顶之后,撑到山顶,可以看到海。——“终于敢放胆,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小李哥的歌是我们这一代人听得最多的,“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我依稀记得有次小李哥的采访他说:“我们在这个时代变成给别人消遣的,那我唯一能反击的,就是我写一个歌让你哭。
平凡之路(回归):年轻的时候,总是希望黑白澄明,光明磊落,只是这世界,不停的告诉我们,黑白中间有着深深浅浅的灰;男人40(我今年刚好40)懂得了我们最终要与自己平庸和解,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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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能用一句话概括攀登的精神吗?
狼哥:这句话对我来说有点难,自觉也没有爬过多少座山,走过多少路?怕不太准确,哈!不过可以引用,法国金冰镐奖的“金冰镐精神”所倡导的,在攀登所传载的人类价值中,生命是最高的价值。“攀登使我们更加认清生命中哪些是本质的要素,并能够坦然接受和面对死亡”——这是登山经历带给我们的最大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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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父亲节马上就到了,您对于父亲节这个题材是怎么理解,或者您对于您父亲,以及您作为一个父亲您的登山价值观对您儿子的传导?
狼哥:今年的我将过的是第一个没有父亲的父亲节,我父亲因病于年初永远离开了我们,我父亲是一个平凡、普通却严苛、刻板但是极度刚强有力量的人,我的品德、价值观多来源他对我的传导,家父排行老二,幼年丧父,独身离开山村、出外闯荡并辅我奶奶拉扯一众兄弟姊妹,中年丧失小儿子(我弟弟),晚年经历病痛折磨,但仍然坚毅求生;生前在我们的陪伴下顽强的与病魔斗争,以及他本人对待生命的理解和诠释更加深深的感染了我;
我个人作为父亲现在对我儿子的影响也是希望在性格锻造以及个性的打磨方面,(不单单是学习上),我觉得现在对于孩子的教育多偏向鼓励奖励型的,不管学校或者教育培训机构均如此,因此在平时我会带我儿子爬山,露营,在这个过程中,让他学会坚持、规划、慎独以及对目标的追求,在价值观方面我也希望能趋同一脉相承下来,当然这个是潜移默化的,不是速成的,我更重要的是希望能让他接受这个世界并不是完美的,要接受挫折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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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谢谢狼哥,谢谢听众朋友们!
狼哥:谢谢一然,谢谢听众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