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道君语:
人这一生,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但能回的地方只有故乡。
也许有人感叹,故乡早已物是人非,建筑变了,路宽了,熟悉的人少了,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千方百计地奔回家去。
因为居所虽可变,血脉与牵挂却是相随一生。
还因为有亲人在地方叫做故乡,有父母在的地方就做家。
城市巨变,许许多多的人或求学,或追逐梦想,或爱情姻缘,背井离乡,越走越远。
当一个人有了他乡,也就有了故乡。更为残酷的是,故乡往往是那个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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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春节除外,无论走了多远,飘了多久,春运的号角吹起,每个人都会不问究竟地回到故里。因为故乡不仅仅是地理上一个位置,还有熟悉的亲人,熟络的人情和年轻的记忆。
只要亲人还在,就一定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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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有我们丢不掉的热闹与温暖
《四个春天》的导演陆庆屹,小时候有一次回老家过年,临近年关却遭逢连日冰冻,客运站多日没有发往老家罗甸的车,但他父亲,尽管每天失望而归,仍日日天不亮便去车站问车次。
最后一家人干脆带着行李去车站等,“有车就上,没有就回家”。软磨硬泡地,除夕这天,终于有司机肯发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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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时,老家的伯父已经等候多时,“手里烟头往地上使劲一摔,跳起来大喊一声,到啦到啦。”唤来卡车司机,搬抬行李,继续驶向寨子里去。
到了老寨,老家人远远打招呼,走近把人团团围住,拍肩问好,帮拿行李,簇拥着回到老屋。晚上老幼济济一堂,大人喝酒唱歌,小孩放鞭炮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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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他离开了父母与故乡,成为北漂的一员。但他说,无论多少年过去,“老家人的热情,每每想起,总让人心头滚烫。”
故乡也是会变的,会有新的房屋,新的孩童,新的果树,但是一想起这些叔伯弟兄,年幼时玩得不错的小伙伴,絮叨家常的婶娘,和村口的大树,熟悉得恍如旧年。
于是我们知道,无论走得多远,遇到多少新朋友,见识过多大的世界,我们依然喜欢故乡的热闹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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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有一家人亲密的故事
小时候,我最喜欢过年,大大方方吃零食,伸手就有红包收。可日渐长大,了解了外面的世界,却对生养自己的地方,有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不喜欢父亲口中的人情世故,交通不太方便,道路也有点脏,同时羡慕外面的世界。终于因为求学,离开了家,也理所应当留在了外头。
在他乡的确活得自在,可对故乡的羁绊亦发得明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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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说:“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生活在树林里的鸟儿很开心,因为它们在树上有一个巣,夜晚时分就可以回到窝里去。就像我们今天,身后有一个家,便会觉得心安与快乐。
在他乡,人免不了觉得身如浮萍。可是想到身后有家,有故乡,想到爷爷在后院晒腊肉,奶奶熬小米粥,父亲偷偷塞给我零花钱,与母亲大手牵小手......故乡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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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故乡还是那样,有许多我仍无法适应的地方,也不会回到那里生活。但因为曾经拥有,故乡便未能抛开得去了。
它会成为我们一辈子怀念与眷恋的地方。
而所恋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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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因父母而存在
节目《邻家诗话》,演员王劲松讲了自己一个故事。
有一次回家,母亲对他说:“我们80多岁了,你有空就回来吧。”
“以前你外婆在的时候,每次去上海,下了火车我就知道坐哪条线,哪辆公交车回家。可在你外婆离开后,我第一次去上海,下了火车,突然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回家的路,是一条普通又熟悉的路,下了车,如何拐街过巷,过桥走店,都记得清清楚楚,只因为父母在,家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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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母离开,就像风筝突然断了线,没有了归途。所以贾平凹说:“故乡是因为父母而存在的。”
曾看过一个故事。好友的母亲离开后,将骨灰装在了一个美丽的盒子里,放在书房。每次搬家,盒子也跟着搬。
于是他对自己儿子说:“以后你要不要也把我的骨灰放在你书房里?”
“不要。”
“要不撒到海上,某个无人的海边就可以;或者埋在树下,选一种会开花的树。”
“不要”
“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故乡供奉,我和弟弟就有理由每年回去。如果没有,我们和故乡就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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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让一座城物是人非,但只要父母在,故乡就还有牵挂,只要有所牵挂,就还有联系。
这就是为什么,每年春运,大江南北的人就都像候鸟一般,背起行囊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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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都一样,工作的城市有很多好朋友,也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生活方便,市井繁华,但它始终有一种缺失,始终不是我的故乡,没有亲人。
于是我们千方百计地试着返回故乡,哪怕那是贫困凋敝的僻壤,哪怕已经物是人非,只是因为那里有最亲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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