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成功完差,而在同时,鳄鱼还在陪酒的上半场,完全脱不了身。
“是黄执行长!”
“您好您好,你是……”
“我是北境联合理事会的总理事长,江涛,久仰您的大名,您的文治武功早已传遍了我们这边啦……”
“哎呀哎呀,不敢当不敢当,今天能来这边见到您,那也是缘分,缘分吶哈哈。”
“是呀,来,我来介绍一下,这边这位是中华铁血会的赵將军。”
“哟,哟,原来是铁血会的!”
“您好,黄总长,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铁血会司令赵某人是也,汪会长派我来参加本次沙龙,他本人要务在身,不能前来,实在可惜。”
“您好您好,哎呀,这都是牛人啊,没想到今天大家都能在这里聚到一起商討大事,真是太棒了。”
“黄总长,你这旁边这位小兄弟……”
“哦哦哦,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他就是人称北江汉臥龙的鳄鱼鰐军师!”
“哎呀……这位就是鰐军师?”
“赏个脸借个道我看看他长什么样……”
“他真名叫什么,方便透露吗?”
“难道就是这个小伙子如神一般算出了黑潮会无耻的炮击,然后又以神谋率兵一统江汉平原的?”
“对,就是他,没错的,就是这个人!”
“哎呀,太厉害了,真是见到神人了,你在现实中是干什么的?怎么如此厉害,我愿意出……”
“哎哎哎,注意素质注意素质,这是我们联盟的的大宝贝,你想要的话,那得加入我们联盟才行啦哈哈哈~”
“真是可惜,真是可惜,我们要是也有这种人就好了。”
“哎哎,天下豪杰倍出,何愁不在其他地方找到这种天才吗,是吧,哈哈哈哈。”
“是呀,是呀……”
“哎呀,这鰐军师面相一看就不是凡人吶,哎,铁人,你怎么看?”
“我看,确实面相不同,你看,他这全身皮肤比一般人白不少。”
“我还真没注意,你这一说……确实,他长得好白呀,鰐军师有西方人血统吗?”
“嗯……不像吶,眉宇之间看著确实是中国人的样子。”
“哦哦,果然天资聪慧的人长的就是有地方不一样。”
“哎,你们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
“这鰐军师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真的么……”
“你靠近去闻闻。”
“哎……別说,还真有哎……像是某种奇怪的香味,这军师难道还用香水么?”
“哎呀,你太见外了,聪慧之人有点怪癖爱好,不是很正常嘛~”
“哈哈哈,是呀是呀~”
“说的太有道理了。”
鳄鱼在这无情的评论下,再次缓缓的把荷包里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別无他物,只有司马写着的一张字条:
“给幸运一个机会。”
这行字下面,司马还画了一个笑脸。:)
“我好想骂人吶——!”
“鰐军师想骂人?”一边的黄总长一下子侧过身来,“怎么了?哦,对了,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在参加宴会的时候擦香水,还是味道这么奇怪的……是新加坡那边的新时尚吗?”
“我昨天晚上洗了不下十几次,都洗不掉这身上的这个味道,昨天我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像是被蒸熟了一样,后来就白成这副德性了!”
“鰐军师究竟怎么了?”
鳄鱼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反正没死……快去找个靠边角的席位……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2.2.2 內战內行,外战外行(上)
一边的把总早已不知去向,在各种交杯换盏与高谈阔论中,鳄鱼独自一人坐在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看著各色人马在这里互相用语言当做交易的筹码,独自一人拿起茶几上的捻瓷茶杯,全然不顾形象的就着热气就开始牛饮起来,希望这样不合群的举动能彻底嚇走那些衣着鲜亮拿着高脚杯希望搭訕的人,不管他们是想获取情报,还是获取情感。
然而,有目的的人总会自然的出现。
当视线里的绚烂灯光被突然遮挡的时候,鳄鱼正低头盯着一本新出版的《俏佳人》的封面,当封皮的表面不在反射炫目的光亮的时候,鳄鱼头没有抬起来,直接把茶杯往前一推:
“服务员,再加点热水,谢谢。”
茶杯被一只纤白的手拿了过去,过了一会,一杯热茶又被冲好,放在了那堆尺度放纵搔首弄姿的杂誌的一边。
“谢谢。”
手上又换了一本《南洋奢侈品大全》,他翻了几面,刚礼节性的回应一句,忽然发现旁边有人坐了下来。鳄鱼心里一沉,自觉不爽之时,只听得一个略显低沉的女声从身边磕磕绊绊的传来:
“我,是,嗯,奉命,嗯,那个……过来……咳咳,接触你的。”
疑自心中起,將眼睛从杂誌上那些夸张的翡翠工艺品图片中挪开,鳄鱼身边坐著的,是一个他好像在哪见过的女人,嘴边黑痣,马尾长辫,还有熟悉的那种要盯死个人的眼神,伴隨的是极不情愿的表情掛在清秀的脸上。
一下子认出来是昨天那个刺客,鳄鱼全身嚇得一个激灵,但脸上却不自然的立刻笑了起来,笑的很是令人噁心:
“喂,不至于跟到这里来吧,这里动手,影响不好。”
“你,以为,我想,过来找你吗?”四尉满脸鄙夷的看著笑起来像是在哭的鳄鱼,肚子里一阵噁心,赶紧把头撇到了另一边:“不是,我家管事的,叫我过来,鬼才,愿意跟你这个,死贱人,说话。”
四尉说完后,看到不远处的座位上,严林一只手往另一边一指,四尉顺着手势望了过去,只见黄总长拉著四五个人,正向着鳄鱼这边走过来。
四尉朝着严林这边用手狠狠的向下一划(我要撤了),报以的,是严林两手合一的手势(给我扑上去),以及一个不可抗命的坚毅神情。
“那个,刚刚把你当成服务员可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先別慌着把我弄死……”
“你干嘛……”
“你真要动手了……冷静一点……事情好商量的……”
“喂,別这样看著我……”
“喂喂喂……你干嘛!放开我啊!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注意素质啊!”
一边的黄总长看著沙发这边的这尷尬一幕,內心默默讚叹鳄鱼这小年轻不声不响就在这沙龙里泡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便不做声响的把旁边的人都支开了。四尉看著人一走开,一把將被自己按在沙发下面的鳄鱼甩开:
“见鬼,太噁心了。”
“少女,你这戏演的可真投入吶。”仰倒在地的鳄鱼头枕在沙发垫子上,半脸无奈半脸享受,“那个叫严林的是你什么人吶,你至于这么拚命吗?”
“他说,以后你一定是会加入我们这边的,所以叫我来,跟你弄好关係。”
看著四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著自己,鳄鱼差点没笑出声来:
“你们这弄好关係的方式确实有点特別,哇哦,你抱你男朋友也这样吗?刚刚差点没把我掐死……”
“我确实是,很想掐死你。”四尉恶狠狠的一字一字吐出这句话,让鳄鱼更是无法自已:
“哈,你这也算是第二个受別人命强行来跟我修復关係的了,哈哈,太有趣了。”
“贱人。”
“美人,你不会过来就是跟我说我是个贱人的吧,有其他话可以说的么?”
四尉看著鳄鱼坐回位置上,一把抽出一张字条来,就着光亮便毫无生气的念了起来:
“两楚卫国军的鳄鱼军师,我是之前那个一时冲动想要砍了你的杀手,我很抱歉。”
“我的天,你这抱歉的方式也好特別。”
“闭嘴。”
“OK,OK,你继续。”
“我今天,受严主管的要求,邀请你加入我们,结束。”
四尉艰难的读完了这段字条,看著一边的鳄鱼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更是气上心头:
“我真想杀了你。”
“这段话是你自己写的么,真是难为你了。”鳄鱼看著四尉又把一个盒子重重的砸在茶几上,笑的更开心了,“怎么又是个盒子,这是在告诉我每天都有新的惊喜吗哈哈。”看著四尉如见鬼似的从身边跳开,快步走离这该死的角落,忽的又回过头来,鳄鱼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毒舌了:
“怎么了,需要我请你喝一杯吗?”
“你身上的味道,真噁心,像是奎寧和板蓝根混一起一样。”
看著四尉消失在古典乐与景观盆栽中,鳄鱼笑着將茶几上的盒子打开,而里面装着的东西,却让这笑容立刻凝固。鳄鱼立刻抬起头来,看到远处的方向里,那个灰色头髮的人在几个显贵的簇拥下,慢慢走向了主席前台,忽的,他发现了鳄鱼讶异的注视,便朝着鳄鱼的方向做了一个眼神,留下了一个微笑,信步离去。
“那么,现在有请本次的出资方,严林先生,来为本次反黑潮联盟高峰沙龙做一次发言,大家热烈欢迎!”
鳄鱼望着严林慢慢走向主席台,將领口狠狠朝上一拉,抄起身边的盒子,直朝大门外走去,而站在台前的严林注意到了鳄鱼的离开,只是在演讲的中途作了个不起眼的笑容,便继续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