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女詩人舒婷的詩歌《致——》。在這首小詩中,舒婷説“你是鬱森森的原林/我是活潑潑的火苗”,“我”將以火燒原林的態势和速度抵達你。盡管這原林千萬年無人問津,已經形成了一頂層林叠嶂、樹林陰翳的屏罩,陽光漏不过密葉,脚下的土壤也終不見天日,詩人也能化身爲火,一直燒到這原林的中心。
你會以怎樣的方式抵達心之所往?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我將以火燒原林的方式奔赴你,唯願你仍在我目之所及。
昨天晚上看了幾集電視剧,睡得稍微晚了些,今天早晨起得也就晚了些。其實起得也不算晚,不过是後來又睡了個回籠覺而已。我看電視剧没有什麽标准,有時也不看出好壞來,衹要看着熱閙就成。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時,看了一些電視剧,除了八七版的《紅樓夢》,還有《渴望》《圍城》《过把瘾》《我愛我家》《未代皇帝》,當然,還有很多現在已經記不起名字來了。有些電視剧看了幾遍還想看,有些電視剧看了一两集就會索然寡味。我最近看的两部電視剧——一部是去看十一月間的《原來你還在這裡》,一部就是現在正火的《都挺好》——都是因爲選景地——一部在紹興,一部在蘇州——大合我心,我才耐着性子看到最後的。
駕校上午校考,杜師傅帮我報了名。不到九點鐘就到了駕校參加考試。從去年十月末報名到現在,已經过去五個月了,科目二還没有練完、考完。從今年年初開練科目二後,我一直有一種受挫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平時是不多見的——我始終錯誤地以爲自己學什麽做什麽大多都是一點即通,一學即會的,而這次練車,練到科目二却讓我没有了這份自信。跟學生們一起讀了不知道多遍《師説》,一起背寫了不知道多少遍“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而今年這個春天,讓我有較爲深刻的體悟。
風很大,温度也很低,好像跟清明這個節氣的名字有些不相符。從上午九點鐘開考,至中午一點鐘考完,一直在大風中吹着,又冷又餓又緊張。堅持應該是一種品質,一直以來我很懷疑自己缺少這樣一種品質,最近幾年我才發現自己並不缺少這種品質。讀書、寫字、喝茶、走步……還有練車。
單位都没人了,還要公示,而且有些事情真的很好玩。這是一個比證比臉的時代,比誰的證多,誰的證高級;比誰的臉的大,誰更有臉。我就是那隻喫不到葡萄的狐狸,然而事實是我現在有且拿得出手的衹有“延邊師專”的畢業證、初中教師資格證、中級專業職業技術等級證,既没證又没臉,也就衹能夾着尾巴做人了。剛參加工作那會,正赶上首次評聘職稱,三十多年前中學教師最高的級别就是中級,後來才有了高級。還記得當時有位老師説过大意如此的一段話:教師業績這個事兒,就像生産隊鏟地,你一條壟,我一條壟,你到頭了,我也到頭了,誰又比誰做得更好呢?
晚飯後去西城區走步,風比白天小了很多,全天步行一萬八千多步。現在屋外的風已經完全停了,昨晚睡得晚,今天中午又没午睡,要早些休息。春夜漸短,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哪怕身處塵埃,也要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