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到医院里去看望桌子,此刻的她正拿着一个苹果啃着呢,旁边一个打工小弟,剪着一顶滑稽的西瓜头,若雪站在门口看着看着看呆了,这样幸福的场面是自己想了多久的呢。曾经以为自己也可以这样的幸福,现在只有他可以让她的炫醒过来,可是他却不肯那么做,她能怎么办呢。
昨天听到他说她就恨得直接拿刀去刺杀他,感觉倒像的条件反射。
若雪还是每一天去炫的病床前,写着他给她的日记本,看着一页一页的挤满字体,也是一种幸福。
“若雪,”桌子幸福的叫着若雪,“快进来呀,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叫他西瓜就好。”
“额……西瓜,你好,”若雪看着这个长得几分呆呆的男生,抓着人家的手忘记放开了。
“若雪姐姐,你这样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西瓜用另外一只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若雪不好意思的放开他的手。
“我要吃醋的,”桌子故做生气。
“好啦好啦,我抢不走的拉,”若雪也融入这样轻松的气氛,这是这三个月以来她感觉到最轻松惬意的一天,“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有一段时间了,他很好,很贴心,”桌子幸福的介绍着。
“如果可以,我也只是想要这样一个男生而已,”若雪自言自语。
“那我不打扰你们恩爱了,我看看炫去,”跟桌子告别离开了。
“去吧去吧。”
不过,若雪要去见的人不是炫,她刚刚从炫的病房出来才去看桌子的。
走廊里,一个帅气的男人正等着她。
“我希望炫可以醒过来,”若雪直接的说。
“希望今晚你可以过来,”他递给若雪一张纸条,“打扮漂亮点,我要让炫看到你,做我最美的舞伴,怎么样?”
听到炫,若雪微微筹措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只要她今晚做他的舞伴炫就会醒过来吗?
生硬的接过那张纸条,翻开看了看,想问什么,傲已经走到楼梯处了,只剩下一个背影瞬间消失在电梯里,周围还留有他身上的薄荷香味,证明他刚刚出现过在这里。
现在的若雪就像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她该去还是不该去,接近他可以知道很多很多的真相,接近他也充满了危险。
“若雪,你了解炫吗?”手机滴答一声,若雪打开看见这条不知名的信息。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所认识的炫,是她所了解的炫吗?
校园里木棉花下的约定,那间幸福的小屋,薰衣草钻戒,专属于他的日记本……
“不了解吧。”若雪想了想这阵子一直和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复了这条信息。
“滴答滴答滴答……”一串的短信提示音响起,好多张的彩信发进了若雪的手机里。
若雪才翻开前面几张后面的她就不想看了,每一张都是一个新的女生,每一张都是那么的亲密,如果说那是他的女朋友,这样是不是太多了呢,若雪一下子完全不认识炫了。
她的梦被一根坚硬的针一个个的刺破,刺进她左边的心脏,疼得她翻滚着,挣扎着。又一次在边缘里往下掉,如果现在有一根的树枝来支撑她这颗瘦弱的薰衣草,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雨滴,狠狠的从天空上砸了下来,风也使劲的吹着,仿佛要把这小屋拔地而起。
粉色的小屋在风雨中颤颤的抖动着,摇摇欲坠。
窗户敞开着,风把雨水带进了房间里,书桌被水珠覆盖了,那台精致的小台灯也变得湿湿哒哒的。
樱花的珠帘被风吹起,相互碰撞,细小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覆盖了。
地上的高跟鞋,倒了一只,丢了一只。
洁白的床单,整齐的床上,黑暗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蜷缩在床边,交织着恐惧和害怕。没有一丝的生气,死一般的沉寂,在暴风雨里被摧残着。
她被黑暗吞没了,埋葬了,禁锢了。双手越来越冰凉,冷得彻骨。
她在那里哭泣着,没有人知道。
若雪撑着雨伞路过这间公寓,发现小恋的窗户没有关,黑黑的没有开灯,猜想着她不在,忘
记关灯了,想要去帮她关好。
自从那次之后,若雪也搬出了这间公寓,里面现在就住着小恋和莫特吧,但是若雪手上的钥匙越还是可以开那扇门,如同欢迎她的归来一样。
打开门,鞋子湿湿的,走到姐姐房间的门口,暗暗的,若雪想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上,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差点摔了下去。她赶紧去开灯,才发现小恋晕倒在床旁边,鞋子也丢了一只,留下来的这只还带着泥土。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哭过了“怎么了,姐姐,”若雪心疼的看着小恋,“不是说都要过得很好吗!”
若雪开了灯,把窗户关好,帮小恋把鞋子放好,把溅到水的东西和桌子都擦了擦,帮小恋换了一身衣服放到床上去睡,盖好了被子,她就离开了。
即使她这样弄,小恋还是没有被吵醒,看来是很累了呢。
若雪知道小恋不会希望别人看见她虚弱的样子,所以把自己的痕迹全部清理掉才离开,就像没有来过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