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自习回家的学生说笑声渐渐稀疏,喧嚣一天的世界渐渐入定。独坐在阳台上的电脑前,我静默地敲着键盘。突然,隐约地听到几声虫鸣,像久违的小友在亲切地呼唤。这声音从哪里来的呢?这样的想法像微风在心中掠过,声音就止息了,我便继续敲着键盘。
过了一会儿,那虫儿声又幽幽地响起,渐渐地或舒或急,有板有眼。原来就在我的身下。我曲下身去,发现声音来自黄杨木花盆,便起座拿起手电小心翼翼地寻觅。灯光一照,声音就停止了,拔开鸡蛋壳,没有,壳下松松的土上也没有。没有了声源,我只好停止行动,等着它的再次鸣唱。果然,声音又传来了。这次的光照并没有吓住它,我慢慢地缘着声音开始第二次的拔寻,结果还没有。估计它藏身在松松的土里了。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冷却了,或许是不忍心打搅它的清响,便放弃了搜寻,又坐到了桌前,桌上再次响起键盘声,单调而枯燥。
这小虫怎么上楼的呢?它一定不会是一小步一小步地爬来投靠我的,应该是在花土里被带进来的,但它的入住让我备感温馨。现在我见到听到它们的机会太少了。
校园里本来有成排的梧桐,现在一棵都没有了,没有了的还有鸟儿的欢跳。那些鸟儿现在寄身到哪里去了呢?有时候,家里抽烟机的出口通道里被草阻着,是鸟儿衔来搭窝的,我不得不把草拔出扔下。它们将能去哪儿搭呢?没有以前的屋檐,也没有了以前的屋梁,它们在哪里安家?不过,农村里还有些老屋的,屋檐也在,屋梁也在,学校里也有几棵高树,却都见不到它们的踪迹。它们哪里去了?它们是不是开辟了一个新的生存空间,去了为我们人类所不知道的地方。
小时候,能随时随地碰到虫儿鸟儿。似乎也一样不共戴天,遇到了不是玩弄就是扑杀。只要得手,能活命的极少,有个全尸的就不错。那时数量还是很多,这时候它们却成了人眼中的罕物。满世界的高楼林立,到处是水泥地砖封闭,我们在建设之时从没有想到要给它们留下点栖身之地。看来不给它们的生存空间比什么手段驱逐它们都来得快。长此下去,人类昌隆之时,也许正是它们灭迹之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偌大的地球上人类没有它们来陪伴,只有孤灯独影来相吊了。
花盆里的虫儿早没有声息。这未曾谋面的室友清扰我之后,一定进入了梦乡。
半夜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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