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有什么不要有病,没什么不能没钱。以前只是顺耳听听,偶尔说说,没引起多大心理震撼。自从观看了《我不是药神》这部影片,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甚至后怕,有时不禁会浮想联翩,总是极不情愿却又不由自主地与剧中的一些人物产生共鸣。极不情愿是因为惧怕生病,不由自主是因为谁也无法逃避一辈子不生病的事实。因此,此剧一度让我的眼泪发挥的淋漓尽致,却无任何表演的成分。
剧中程勇既没有英俊潇洒的外形,又没有谈吐儒雅的风度,然凭借着他与其他演员扎实的表演功底,赚足了观众的泪点,从而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剧始迅速给人喜感,让观众乐得如花绽放;随着剧情的不断发展,人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面部严肃、紧张、无奈的表情,到结局剧情得以升华,竟让观影者感动的泪流不止。待情绪稳定,方对此片叹为观止。
是啊,生活中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有时面对生活的残酷,方悟:活着便是最大的希望。
人生虽然充满艰难困苦,但也不乏会遇上奇葩之事,享有天伦之乐之时。当吕受益严实地戴着三层口罩去找程勇时,当镜头中父亲在病床上孩子般向程勇撒娇时,当澡堂里儿子害羞地遮挡住自己的小鸡鸡,程勇爱抚地说:“我是你爹,快把手拿开”时,观影者忍不住哈哈大笑。
程勇,是一个面临生意惨淡、夫妻离异、父亲病重的中年危机男。当他面对妻子要带儿子出国,寻求更好的发展前途时,程勇彻底崩溃了,他把拳头愤怒地挥向了要带儿子出走的律师。以挽回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尊严,一抹希望。
直至遇到白血病人吕受益,程勇的命运终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吕看着摇篮里的孩子说:“我刚病的时候,老婆怀孕才6个月,每天特别想死。”这时,所有的观影人随着程勇情绪的变化而起伏。难道连活着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想要持续生命就这么难吗?我不由眉头紧锁,攥紧了拳头,无奈地摇头,不仅为生命的卑微,更为天价的药物,囊中的羞涩。
吕受益略带恳求地劝着神油代购者程勇,让他去印度时顺便捎购点格列宁。因为价格相对国内差不多便宜十倍。要知道,昂贵的医药费已让身边多少白血病患者即便已经债台高筑,甚至倾家荡产,结果也只能是望眼欲穿,坐以待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命就是钱。为了生活,程勇禁不住铤而走险,换回了疗效基本等同价格却便宜数倍的格列宁。程勇此举既救了病人,又让自己赢得翻身的机会。
与其说当初程勇的行为完全是为了赚钱,可后来在挣的盆满钵满时依然选择以身试法,却是善良本性的驱使。
幸福的生活甜如蜜,而困苦的生活暗如灰。为了女儿天价的医药费,钢管舞女郎刘思慧被迫沦入红尘。当娱乐城老板用轻蔑而略带命令的口吻让刘去为客人表演时,我的心隐隐作痛。穷本不是病,足以要人命。好在这时,程勇站出来了。他用强硬的语气为这位无奈的单亲妈妈博得了一丝尊严。当他极有力地把一沓钞票甩向桌面时,我兴奋地起身大叫:“好样的,程勇,真男人一枚!”
与其说善良是一种高贵的品质,那救人就是一种伟大的信仰。教堂刘牧师一再强调:违法的事不能做。然还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吗?连生命都被亵渎,尊严的意义还有几何?因此,当提出让老牧师向病人推销仿制药时,他从最初的抵触犹豫到果断接受,中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心里折磨,我们不得而知。可我们看到的是老牧师最终对药品推销的积极主动,对责任的勇于承担。这就是对人性的救赎,对生命的尊重,对真善美的最好诠释。
年纪轻轻就被白血病折磨的奄奄一息,但善良的本性促使他时刻为别人着想。他,就是对生命充满渴望的二十岁小伙――黄毛。当程勇正将仿制药品以500元的低价分给病人时,警察出现了。黄毛毫不犹豫跳上主驾位,猛踩油门,一溜烟消失在警察视线外。他为的不仅是将程勇的责任撇为零,更为了那么多与他同病相怜的病人。生命刚刚亮起一道曙光,黄毛年轻的生命却被大卡车撞得粉碎,同时碎掉的还有众多白血病患者的求生梦。程勇抱着黄毛的尸体嚎啕大哭:“他才二十岁,他只是想要活着,犯了什么罪?!”
倘若不是天价的药费,谁会去明知故犯,以身试法?倘若有人愿意无私地为拯救同胞的生命低价提供药源,有谁会无视生命,轻易拒绝?镜头中一位阿姨激动地向警察倾诉:“进口药四万块钱一瓶,我病了三年,吃了三年。为了治病,房子没了,家人也拖垮了。谁家还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阿姨的要求高吗?不高。她只想活着,只想活着!
如果用一个人的付出去拯救无数人的生命,纵然最后被推上了被告席,程勇依旧昂首挺胸,只因他心地坦然。
警车上,当程勇推下车窗的一刹那,路边站满了为他送行的病人。他们纷纷脱下口罩,不约而同地向程勇行注目礼。他仿佛看到了吕受益和黄毛久违的笑容。
程勇了无后憾地走了,他坚实的背影承载着多少病患的感恩、多少亲朋的期盼。
三年后,当程勇走出警局获悉格列宁已被纳入大病医保时,他会心地笑了。这笑中饱含了他太多的心酸与付出。
荧屏谢幕,我泪眼婆娑。病让人返贫,贫让人觉醒。无奈岁月催人老,有幸善良不缺席。我坚信:好人终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