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狗知道的很少,不叫狗说就叫说狗,要不然名字光亮,也能显出水准;加上我本人从来没动手养过一只狗很难知其脾性,前面就只能再冠以“小”了。
对狗最早的印象是儿时爷爷家养的一只白色老母狗,全村的狗基本是这个母狗的种,它可谓德高望重。那时村里还不兴买卖,谁家愿意养狗的话过来抱只小狗回家就可以。狗在下崽的时候,把窝搭在火塘木板下的空隙处,垫些稻草防潮防冻。生火的时候,可以给狗崽崽们取暖。
平时的话,我只能听听地板下狗娃吸奶的滋滋声;偶尔把圈门掀开半块板子,看看黑暗中蠕动的小狗们,还不免受到狗妈妈的厉眼相向和低吼相对。狗仔仔满月时,喜欢蹲在狗窝旁边看村民们来领小狗。
爷爷把狗圈门板打开,一只只奶色的小狗狗被抱出来,软软的,嫩嫩的,很讨我的喜爱;然后经由爷爷粗糙的手,再递到一双双粗糙的手中。其余的狗娃娃则睁着惺忪的胎眼(可能没这个词,然而我没有想到更好字眼,就自己臆造下吧)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陆续带走,然后继续埋头喝奶;狗妈妈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生了送人再生再送人。
彼时的我该比它更关心这些小生命的去向,眼里含着泪水央求爷爷把它们留下来,可能害怕这些粗糙的手弄疼了这些小生命吧。然而毕竟是抱走了,到底也没哭出声来。
那些年,我穿开裆裤端着饭碗满村子的跑,看到同伴的碗里没有肉;也许,菜蔬更能养活我们! 过了些年,我裤子越穿越严实,终于把裆给遮掩起来了。端饭碗在村里串的次数少,大家也都把饭碗藏在自家屋里。
爷爷家的老母狗越来越瘦弱,然而有天却是不回家吃饭,接连几天还没音讯,我确定是走丢了。爷爷说,村子里有伙人专门打狗吃肉,也方便他们谋生的勾当。我还想端着饭碗去村子里走走,看看谁家的碗里盛了那只瘦弱的狗没!
我没有成行,在人家碗里也没看到狗肉,只在村东的小溪水坝里有副狗肠子在漂浮着。我恶心了,怎么没把肠子也吃掉呢?
再后来,狗似乎离我远去了。期间来过几只流浪狗,养不熟,竟而又流浪去了;还有些零星的记忆就是狗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