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人口之多,谋生的道路之艰难,往往导致任何一条路,都有无数的人在走着,没走进这条路之前,你以为容易,进入才知道,竞争非常激烈。
至少在目前,有很多的文字工作者,我以前曾经是记者,时间也不短,做过记者、编辑,自以为有一点文字功底,似乎能写一点东西。业余会做点读书笔记之类,但是名堂是没有的。
我经常自我安慰,一个行业要出拔尖的人才,往往少之又少。有鼓励的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我没做记者之前,这句话是鼓励我的。做了记者之后,那一点点功底,混个日子讨个生活是勉强,若想成为一方名记者影响一方水土,无异于痴人说梦。
古代科举考试,有八股文,首先要考秀才,然后是举人。很多人连秀才都捞不到,只能称为“童生”或者“诸生”,这是你读到的“童生”的由来,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考,还是考不上秀才,于是就是“老童生”。
不少这样的“童生”(其实是成人)受地方政府供养,相当于领着低保,但是却是事实上的失业者。
我很多时候都会想,像我这样的人,会写点文字,自以为是,其实在古代连秀才都考不上,也就是个“童生”。
能考上秀才,成为秀才,需要学识较好,秀才中的一些人会成为教书先生,较差一些的就成为乡绅。他们是业余的律师,以包揽诉讼为业,常和衙门相互勾结,或者垄断税收,攀附当地豪门。最后,成为恶棍。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考得好的中举,比如范进中举,一下子得了失心疯,他的老丈人扇了几巴掌,才缓过劲来。
顾炎武在文章中说过:合天下之生员,县以三百计,不下五十万人,而所以教之者,仅场屋之文。……今天下之出入公门者以挠官府之政治者,生员也;以势以武断于乡里者,生员也;与胥吏为缘,甚有自身为胥吏者,生员也。……把持官府之阴事,得与之为市者,生员也。
生员为害。也就是闲人为害,失业者为害。现代社会,生员这样的人不为政府所养,不过有类似生员这样的人,读了点书会点文字,以图能够养家糊口,于是在各类APP上写一点东西,以为求生计,以为敲门砖,奈何这样的人太多如过江之鲫,甚至激烈程度不亚于那鲤鱼跳龙门。
现代的文字工作者,甚至还不如古代的生员,也就是没考上秀才的童生。
重复一句:那些自以为是的文字写作者,其实你连秀才都不如,就是个童生级别。你的能力就是童生,但是你养家糊口的本领可能还不如童生。你别瞧不起他们包揽诉讼,放在你身上,你还真不会。
写了这多么,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意思,可能是对自己文字不吸引人的牢骚话,也可能是出于对社会的恐惧,也可能是中年危机……
也可能是想告诉那些准备靠文字想打出一片天空的人我的忠告:没有那么容易,这不是真正的谋生之道,不要混日子,还是去找一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