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们：
大家好！
今天，是我们共读的第7周。按照我们的共读计划，我们刚刚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共读，主题是“认识和应对控制”。现在是第二阶段，主题是“认识和处理言语虐待（初阶）”，共读第二本书。本周阅读的章节是第2本书第1、7、8三个章节，阅读主题是「什么是言语虐待」。
根据本书第75页的定义，“言语虐待是指那些具有攻击性和伤害性的语言，是一种心理暴力行为。”这本书主要在伴侣关系中讨论言语虐待，我们在阅读学习时，还可以进行迁移式学习：把言语虐待放在亲子、朋友、上下级等关系中往往也是同样适用的。
本周有三个重点内容。第一，言语虐待的特点；第二，言语虐待的分类；第三，受虐者的个人成长。
01 言语虐待的特点
我们先来看第一个重点内容：言语虐待的特点。我们把书中提到的诸多言语虐待的特点，简要提炼为“秘件奇文”模型。
秘，是指言语虐待具有隐秘性；件，是指言语虐待会逐渐升级；奇，是指言语虐待有一个奇怪的矛盾之处；文，是指言语虐待可能已成为文化的一部分。
下面，我们分别来详细探讨这四个特点。
第一，言语虐待具有隐秘性。“隐秘”有两重含义，一是场所隐秘，二是形式隐秘。
场所隐秘，首先意味着大多数言语虐待发生在紧密的家门里。施虐者人前人后的表现迥然不同。只有受虐对象才会经常听到那些虐待性的语言，当事人之外的人往往不了解具体情况。其次，这也意味着，通常，关系越亲密越有可能受到言语虐待。有一位受虐者曾说：“当有朋友在场和与我单独相处时，他的行为判若两人。而他是有意这么做的，这让我非常吃惊。”
从形式上看，言语虐待既可能是公开的（例如侮辱性的绰号、毫无缘由地大发无名之火、高声谩骂等），也可能是隐秘的，非常间接、微妙、不容易被发现，即使是受虐者自己也难以觉察。
比如，施虐者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其实，这个施虐者知道对方的意思，只不过想通过这种方式避免与对方讨论问题。
再比如，受虐者说：“你这样说话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施虐者回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也太敏感了。”施虐者不仅避免与对方讨论问题，还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卸到对方身上，认为是对方敏感。长此以往，受虐者可能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敏感了。
试想一下，平时我们是不是也经常说这类话呢？大多数人可能都不会把这两个例子和言语虐待联想起来。
曾经有一次，一位朋友和我分享他对于一件事的看法和感受，我能感觉到他的真诚，我相信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向朋友倾诉压力和吐露真言的时刻。但是当他说完，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和他共情，便随口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可能太敏感了。别多想了。”于是，那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虽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恶意，但是，那句话确实否定了对方的真实感受。放在我们的这个共读学习的背景中，我们就能理解，“你太敏感了”这句话不仅没有正确理解对方，反而是在进行逆向定义。
书中提到：有的学者将这种言语虐待定义为“制造混乱”，它是“人与人交往过程中人际互动关系的一种表现模式，这种模式的形成是因为遭受到了强烈的进攻欲的压制，这种情况严重地削弱了受害者认知和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
偶然的无心之举是可以谅解的。但是面对伴侣的敞开心扉，你的动机是压制和控制对方，那么它就是言语虐待。
我们在第二部分“言语虐待的种类”中还会涉及到，那些形式隐秘的言语虐待通过只言片语透露出威胁、压迫或敌意，让受虐者感到异常痛苦，却又难以言表。久而久之，受虐者对人际关系的处理能力就会越来越差。这里先不赘述了。
言语虐待的第二个特点是它会逐渐升级。“逐渐升级”也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形式升级；二是带给受虐者的伤害升级。
形式升级是指，言语虐待的程度、频率和模式都逐渐加强。
比如，伴侣之间，早期的虐待现象往往是通过开玩笑的方式贬低伴侣。这是因为施虐者刚开始还有所顾虑。当他发现没有遭到强烈抵制时，慢慢地其他方式就会接踵而来。
比如，一开始可能只是发生在家门之内，后来可能发生在公开场合。当言语虐待在公共场合也不加掩饰时，说明虐待程度正在不断加深——它可能是身体虐待的前兆。
再比如，许多言语虐待一开始并不激烈，非常微妙，不经意地拉拉扯扯、推推搡搡，令人难以觉察。但逐渐会变成公开的身体虐待——大展拳脚。
带给受害者的伤害升级是指，起初受害者自尊心逐渐丧失，后来几乎完全丧失自信，最后自己完全被洗脑。在这个过程中，受虐者寄希望于通过改变自己的行为来避免再受到更多伤害。言语虐待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加强，受虐者甚至会逐渐习惯并适应。
言语虐待的第三个特点是它有一个奇怪的矛盾现象：一方面它是突然发生的；另一方面它又具有可预测性。
言语虐待的突发性是指，它的发生往往毫无征兆。有一位受虐者曾自述道：“总在我刚刚觉得很惬意、很快乐，以为会共度一段美好时光时，他会冒出一两句话，使气氛立马变得很糟。这让我内心十分痛苦。……他的愤怒来得太快了，让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受虐者在与伴侣的交流过程中，会突然感到难过、受伤，困惑不解、手足无措。言语虐待突然发生、难以预料。受虐者不能理解这件事情为什么突然发生，更不知道怎样阻止言语虐待的再次发生。
与此相对，言语虐待的可预测性是指，受虐者对每次言语虐待发生的场面和难过、受伤、困惑的感觉似曾相识。曾有一位受虐者自述：“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每次遇到这类事，他都会生气；每次我和他表达自己的想法，他都会愤怒地反驳我……”大家注意一下受虐者自述中的语言模型：“他怎么老是这样！”的“老是”，以及“每次……时，他都会……。”从这个角度来看，言语虐待的发生又是可以预期的。
言语虐待的第四个特点是，它已经成为了我们文化的一部分。任何一个优秀的文化中都难免有糟粕。与言语虐待有关的文化糟粕也不少见。
比如，传统的教育往往提倡“听话”教育，小时候听话的孩子就是好孩子，长大后听话的下属才是好下属，这为言语虐待提供了环境和土壤。
比如，信奉丛林法则的强者文化。信奉这种文化的认为，人类世界和动物世界的共性，就是弱肉强食。因此，要想不被狼吃掉，唯有让自己变成狼，吃掉周围的羊。与感情相比，利益更重要。在有这些文化的文化里，在给孩子灌输“弱肉强食”的家庭中，言语虐待也是司空见惯的。
在比如，家丑不可外传。在家庭中的言语和身体虐待现象，常常被当作家丑，不能外传。这会导致受害者和施虐者共同掩盖事实真相；
好，以上我们利用“秘件奇文”模型探讨了言语虐待的四个特点。分别是言语虐待的隐秘性、逐渐升级、奇怪的矛盾现象、以及它已成为文化的一部分。
02 言语虐待的种类
下面，我们来看第二个重点内容，言语虐待的种类。
书中第八章一共提出了十几二十种类型的言语虐待。为了方便我们理解记忆，我把这些言语虐待粗略地划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相对直接的、容易辨识的言语虐待；一类是相对间接的、不易觉察的言语虐待。
我们先来看相对直接、容易辨识的言语虐待。
第一种是命令型。它的典型表现是：当施虐者有什么要求时，不是礼貌地询问伴侣是否愿意帮忙，而是命令她帮忙。
施虐者在其他场合，请人帮忙的时候是非常礼貌的，但偏偏在家中，对伴侣或子女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件物品，好像对方就应该随时满足他的各种需要。
大家看这张插图，受虐者就像仆人一样。命令型言语虐待否定了受虐者的平等权和自主权。
第二种是指责与批评。指责和评判稍有不同。
指责的典型表现是：施虐者经常没完没了地为了自己的不愉快情绪而指责伴侣。典型的指责比如：“你怎么老是找茬儿？”“你简直气死我了！”“我现在这样，都是被你气的！”这么做，一来是避免了面对自己的感受，比如愤怒、恼火和不安全感等；二来是可以把自己的感受统统怪罪在对方头上；三来是避免和伴侣进行真实的沟通交流。
批评和指责的差异在于，它直接攻击受虐者的经历、个性、和能力等。比如：“你连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你这个人一点恒心/社会经验/……都没有！”“你真是个蠢材”“你肥得像只母猪”等等。
有时施虐者对其他人评价自己的伴侣时，也会使用评判性语言。只是将“你”换成了“她”。
有时，施虐者对伴侣的评判打着帮助和建议的幌子，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比如，“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么做。”
第三种是对抗型。它的典型表现是，施虐者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事事与伴侣争论，反驳她的思想、观念，甚至否认伴侣对生活的体验和正确认知。反驳伴侣时，一般都很直接，语气很生硬。
比如，受虐者说：“我想天气很快就会变冷。”施虐者立刻反驳：“不是变冷，是变凉爽。”受虐者说：“我觉得我们国家在教育上的投资太少了。”施虐者立刻反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没有任何数据说明这一点。”
施虐者不允许对方有不同意见，否则就感觉自己丧失了支配权。一个绝对的言语施虐者往往把对抗作为一种控制和支配伴侣的方法，以此来推翻伴侣的思想、信仰和感受。
第四种是威胁型。它的典型表现是，通过威胁、引起受虐者的恐惧，从而控制伴侣。比如：“你最好照我说的做，否则……”“如果你……，我会……”
第五种是辱骂型。辱骂肯定是属于言语虐待，这里不多讲了。
第六种是愤怒型。我们将在学习第9章时详细探讨愤怒型。这里简单地讲一下。如果一个人总是对伴侣发怒，这种行为本身就暗含着言语虐待倾向，同时也推动着言语虐待不断升级，使虐待行为持续存在。
以上我们讲了六种相对直接、容易辨识的言语虐待。包括命令型、指责与批评、对抗型、威胁型、辱骂型和愤怒型。接下来，我们来看看相对间接、不易觉察的言语虐待。
第一种是健忘与否认。它的典型表现是，否认对伴侣的操纵。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宣称根本没这回事、或者自己已经忘了。此外，也会忘记答应过伴侣的事情。
否认既包括否认自己的行为，也包括否认受虐者的行为体验。是最具欺诈性的一种。
第二种是自我压抑型。它的典型表现是，施虐者封闭自己的思想、感受、希望和梦想，不愿意与别人分享。
他对伴侣沉默而冷淡、尽可能地少暴露自己的想法，很长时间内不和伴侣交流，对伴侣发来的沟通请求，要么敷衍塞责，要么充耳不闻。
受虐者认可了施虐者的现状，往往会给施虐者的行为找各种理由。认为伴侣是愿意和自己分享感受的，对这一点她从来深信不疑。一些受虐者总是这样说她们的伴侣。“他只不过过于羞涩而已。”但这些理由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如果只有一个人有相互理解的愿望，另一个人没有这种愿望，那么他们是难以建立起亲密关系的。
第三种是掩盖型。它的典型表现是，施虐者蔑视伴侣，却以玩笑做掩护。施虐者常常就伴侣的一些本质特征来开玩笑，比如性别、智商或者其基本能力。
举个例子。受虐者说：“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施虐者却说：“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你连个玩笑也开不起。”施虐者这样说的时候，否认了伴侣的感觉。
但是，夹带言语虐待的玩笑从来就不会带来真正的笑声，因为它并不可笑。
第四种是阻碍转移型。阻碍是指阻止伴侣把话说完，打断伴侣的话，。比如：“不要说了，我不想又开始争论。”“不要喋喋不休了。”“这些全是废话。”
转移是指转移话题。比如受虐者问：“5万块钱应该怎么花？”施虐者可能会回答：“不要问我这些问题，除非你一个月能赚2万块。”“我难道要解释每一分钱都怎么花吗？”“我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不要打扰我。”
第五种是暗中破坏型。它往往会与其他类型结合使用。先用其他类型的言语虐待破坏受害者的自尊与自信，再使用此类型的虐待给伴侣狠狠一击，从而达到控制伴侣的目的。
它的第一个典型表现是，打击伴侣的热情、打断伴侣兴致勃勃的谈话。比如，受虐者说：“这朵花真漂亮！”施虐者却冷冷地说：“不过是一朵花而已。” 受虐者构思了一个故事情节，自认为创意非常好，想写出来。施虐者却泼冷水：“真的吗？根本没人会对你写的东西感兴趣。”受虐者的创作热情马上消失了。
它的第二个典型表现是，打断伴侣兴致勃勃的谈话。比如，当受虐者正与他人谈话时，施虐者突然插进一阵大笑。再比如，直接打断伴侣正在讲的故事，或者对伴侣的意见提出另外的看法。
我认为这一点不太容易理解，一般人也很难觉察到。我可以贡献两个我自己的例子。过去，我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她有一个特点，在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主动挂掉电话，而这时候对方其实并没有讲完。不仅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有这种感受，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家人给她打电话，她也是不等对方说完，急匆匆就挂上电话。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给她提了一个建议：“你能不能等对方把话说完，再挂电话？”但是她并没有很认真地去反思自己。
第二个例子是我自己的。我先生曾经告诉我，我经常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打断他的话，表达一个和他的观点相反的观点。不但在我们两人单独聊天时这样，在和其他朋友在一起时也常常这样。比如，有一次，他饶有兴致地分享旅行见闻时，我在他讲到某个细节的时候突然打断并纠正他有一个细节讲错了。当我连续纠正了他三个细节之后，他再也没兴趣讲下去了。
我想，如果我先生不告诉我这些，我自己无论如何也觉察不到自己做得是不妥的。从中，也反映出，“控制行为大多是无意识的”。需要带着平等心聆听伴侣真实的感受才有机会了解。
第六种是贬损与轻视。贬损的典型表现是：否定伴侣的生活状态和自身真实感受，扭曲她的一些正确想法，用歪曲事实来扰乱伴侣形成自己的正确感知。伴侣的体验和感受，在施虐者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比如，受虐者说：“你对我这样大喊大叫的，我感觉非常不好。”施虐者却说：“放你的狗屁！你这个人从来就不讲道理！”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感觉好或不好，反而把对方的真实感受贬损为“放你的狗屁！”，并且歪曲事实，说对方“从来就不讲道理”，来掩盖自己的行为。
轻视则更加具有伪装性。它的典型表现是套上诚恳的外衣，带上真挚的面孔。先是诚恳地赞美伴侣的工作，使伴侣毫无防备地打开心门。随后又会话锋一转，称她做的不过是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完全否认伴侣努力的成果及价值。他先将受虐者拉到天上，随后又将其重重地摔到地下，对这样的打击，许多受虐者都难以适应，因而表现得非常脆弱。
比如，受虐者说：“我终于完成了一幅画作！这是我自己喜欢的风格！”施虐者说：“还不错。可是，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把家里收拾好。”
虽然受虐者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但是她又无法向伴侣说清这种重要性。施虐者在轻视伴侣的时候，体会到了高人一等的感觉，而他的伴侣呢，则似乎是被人送上了摩天轮，心理状态忽上忽下。
刚才，我们讲了六种相对间接、不易觉察的言语虐待，包括健忘与否认、自我压抑、掩盖、阻碍转移、暗中破坏、贬损与轻视。
03 受虐者的个人成长
讲完言语虐待的种类，我们来看本周的第三个重点内容：受虐者的个人成长。
这里，我简要提炼出“信认跨越”模型，来说明受虐者个人成长的三个主要方面。“信”，是指信任自身感受；“认”，是指认清现实；“跨越”是指跨越五个认知陷阱。
第一，受虐者要确信自己的感受。
对于言语虐待，受害者往往手足无措，无言以对。这时受害者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必须确信自己的感受，
受虐者可能认识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孤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会不断加深。尤其是远离了自己原来的家庭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以后。
很多受害者，与有言语虐待倾向的人生活在一起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遭受了言语虐待。甚至在与原来的伴侣脱离关系以后，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意识到“在过去的关系中她时常有受虐的感觉”。
这是因为，受虐者很容易被言语虐待者误导，对自己的感觉产生怀疑。
只有受虐者能够意识到和信任自己的感受时，才能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存在言语虐待的问题。
如果你怀疑自己正在遭受言语虐待，那么，为了更好地确信自己的感受，你需要注意自己的经历和感觉，这对了解自己真实的生活状态是很有帮助的。你可以养成做记录的习惯，记录自己的真实感受，以便事后能对自己的经历进行分析。
如果你不清楚该怎样记录，那么可以参照以下问题列表。（1）你难过的频率，多长时间发生一次（2）你为什么事情难过？（3）有其他人在场吗？（4）与对方在一起时，依然会有孤独感吗？（5）你真正的感受是什么？（6）是否经常感到……？（7）对这些情况，你如何反应？
受虐者个人成长的第二个方面是认清现实。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认清施虐者；二是认清受虐事实。
我们先来看第一个方面，认清施虐者。施虐者有意无意地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承认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实在无法否认时，便会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各种借口。他会指责因为对方才导致了他的行为，或者告诉受虐者一切正常，是其庸人自扰。
但事实上，言语虐待者的行为绝不是他的受害者引起的，而是来自其自身。
此外，施虐者对方对自己和对关系的解释，与受虐者的感受完全不同。一个非常暴躁的施虐者却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一个喜欢争辩、经常打击伴侣意见的施虐者却总说是对方在挑起争端。
受虐者不应该指望有一天他会自动突然醒悟。而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对方是一个有着言语虐待倾向的人；对方是一个总想控制别人的人；这样一个人不可能理解真正的爱情/亲情/友情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也不可能理解和睦的伴侣关系需要什么。
我们再来看认清现实的第二个方面，认清受虐的事实。
受虐者虽然很难意识到言语虐待的存在，但当虐待发生变化时，如虐待方式或者程度与过去不同，受虐者便能窥见一些端倪。受虐者要借此机会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受虐事实。
受虐者可能生活在幻想之中，认为自己和伴侣的关系很正常。认清事实意味着受虐者清楚：对面这个人不爱自己、不看重自己、也不尊重自己。尽管接受这样的事实是非常痛苦的，但为了澄清真实的生活状态，我们必须头脑清醒。
受虐者个人成长的第三个方面是，跨越五个认知陷阱。
第一个认知陷阱是“温水煮青蛙”。有些受虐者在和施虐者长期的生活中，逐渐习惯、认为自己不必去抗争，或者想抗争也没有力量。
第二个认知陷阱是“一定是我的错”。有些不明白什么是言语虐待，不清楚操纵和控制的概念，常常很困惑、相信了施虐者的伪装，误认为施虐者没有恶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第三个认知陷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由于施虐者并不是持续施虐，偶尔也会友善，有些受虐者在有些时候，觉得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这种有时的正常会让他们忘记和忽视曾经受到的伤害，认为与伴侣的关系还不错。
第四个认知陷阱是“没有比较”。有些受虐者童年中的家庭关系和相处模式可能是有问题的，成年后又从来没有享受过健康的伴侣关系和顺畅的交流模式，因此，她没有与一个非虐待型男人生活的经历，她就被弄得不知所措，失去判断能力，没办法比较现在的关系和健康的关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
第五个认知陷阱是“每个人都不完美”。有些受害者用一种自欺欺人的盲目乐观把言语虐待行为合理化。比如，她们看起来仿佛乐天知命地认为事情总不会十全十美；比如，她们认为对方的行事方式是男人该有的方式，只是有点儿过；再比如，她们把自己的不幸遭遇解读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在课程结束前，让我们对今天的通讲课程做一个回顾和复习。今天，我们探讨了什么是言语虐待。首先，我们用“秘件奇文”模型分析了言语虐待的四个特点。“秘”是隐秘；“件”是逐渐升级；“奇”是突然性和可预测性这对奇怪的矛盾；“文”是文化的一部分。
其次，我们逐一解析了二大类共12种言语虐待。一种是相对直接、容易辨识的；另一种是相对间接、不易觉察的。
再次，我们利用“信认跨越”模型帮助受虐者个人成长。“信”是确信自己的感受；“认”是认清现实；“跨越”是指跨越五个认知陷阱。
好，到这里，第一周通讲课“什么是言语控制”就讲解完毕了。请大家安排好阅读时间，完成打卡。我会在小程序里和微信群中阅读大家的打卡内容，给大家反馈，也鼓励大家互相反馈、共同讨论。我们下周再见！
相关文章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