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八章 排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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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变态凶手
蝶甬现世，谁是下一个A女郎？
挑战上官轻云，凶手冷酷无情。
是罪愆是解脱是救赎是报复？凶手暗仿热销小说《蝶甬》杀人章节，欲向上官轻云发起挑战……
……
还没到吃晚饭时间，凌海大学官网论坛和人文论坛的网站上关于蝶甬杀人案的贴子就上了热搜，服务器都差点爆了。学生们对案情的议论进入了白热化，而校话剧社《蝶甬》话剧女主角海选的议论热度也持续发酵，更有学生将小说杀人情节与现实连环凶杀案的情节进行比对，在论坛上展开了脑洞大开的联想。
“这网上都讨论疯了！”山石瞬一把合上电脑屏幕，转动椅子转身面对上官轻云等人。
轻云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不仅凌海大学论坛，就连凌海市各大新闻网站无不争相报道近期发生在学校的案子，全凌海市都在热议这个凶手要么对她或者她的小说狂热着迷，要么就是在借她向整个警界示威，要么就是向她直接发起了挑战。
不论是哪个动机，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凶手是变态。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贩毒案上个月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才尘埃落定，现在的蝶甬杀人案又是满城风雨。
她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说她惹怒了罪犯才会得来报复，又有多少三流媒体和不实之论在抨击她间接害死了无辜的学生，这些压力和流言蜚语，千斤一样的重重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哪怕她知道，这一切确实与她并无直接关系。
所有的罪恶，总是在借他人之手他人之言寻找可乘之机，凶手挑战的并不是她上官轻云，而是正义。
罪案分析工作室社团办公室内，寒若冰不断的敲击着键盘，在论坛上回复各式各样的贴子和询问，以便进行必要的舆论导向。
映水秋月则对今天的询问笔录做了一个整理，并示意木子晨将整理的重点写在了白板上。
左浩、华臻，昨晚21点到今早7点之前在校外租的房子里睡觉，但是经过调查，那是个很老的小区，单元楼下的监控就是个摆设，根本无法证明两人的证词。
郑萌萌、赵舒，本地人，昨晚回家睡觉了，这两个姑娘的家离学校的距离都在5公里以内，小区监控有盲点，要想半夜打车来学校易如反掌。虽说一个小姑娘是很难正常放倒一名成年人的，不论男女，但是谁说凶手只有一个人，说不定就是两个姑娘合谋呢？或者给陈楠楠下药了呢？警方对陈楠楠的药检还没下来，一切都有可能。至于父母的证词，原则上是可以不采纳的。
经过排查，之前海选初选被筛选掉的人员中，并没有医学院的学生，而话剧社的工作人员中，排除非执刀专业的学生和大一新生，只有两名医学院的人，分别是临床医学专业大三学生周涛和法医专业大二学生孙青阳，两人同在剧务组。
这两人虽然不是一个专业，却住在一个宿舍。昨晚这宿舍中其他学生都没有回来睡觉，两人只能相互为对方作证，但是凌海大学素来没有查宿舍的规矩，所以两人都无法提供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总的来说，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映水秋月总结了下所有的分析。
“大礼堂的钥匙呢？”轻云问道，“不是说大礼堂被话剧社的人封闭了么，只能有钥匙才能进去么？”
“是的，钥匙在后勤组人文院朱沛沛那里，但是据朱沛沛说，只要话剧社申请了大礼堂从管理处拿到了钥匙，都是放在门厅办公桌的抽屉夹层里的，以防话剧社的人临时要进大礼堂还要花时间找她拿钥匙。这是整个话剧社内部都知道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轻云点了点头：“佳杰，你来分析下，这个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钟佳杰将手中《蝶甬》小说放下，开口道：“按照小说，每次在受害人被发现的现场不远处、或者在下一凶案现场，都能找到上一个受害人的心脏。从表面看，我们现在发生的凶案，和小说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有一点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那就是受害人的心脏并不是被我们找到的，严格意义上说，是被当做礼物送到了轻云的手中。”
众人沉思了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你继续。”轻云道。
“今天下午，我和若冰看了下网上的很多议论，大约都在几个方向上，海选竞争杀人、向轻云挑战、向警界示威、仇恨轻云、轻云的变态追随者、对《蝶甬》小说着迷的变态。
“海选竞争杀人，从目前来看并没有相关证据证明这个方向，初选落选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复选的人也安然无恙；向警界示威，这个就有点扯了，轻云又不是警察，哪怕她将来会成为警察，但是也和目前的案子没半毛钱关系啊。
“仇恨轻云，这个也说不过去，如果是仇恨，总得有个什么前因后果的关系吧，起码目前我们排查了贩毒案的事情，没发现有人和这起案子有关，而且一般仇恨，差不多应该是陷害轻云才符合常理，哪有这种疑似送礼似的仇恨的？同样的理由还可以用在向轻云挑战这一方向上，如果是挑战，那么凶手的这个挑战也太含蓄了。
“所以说符合逻辑的方向，只有轻云的变态追随者、对《蝶甬》小说着迷的变态。受害人的心脏，被这个变态杀人狂当做是投名状或者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礼物献给了他/她所崇拜的对象，仿佛一种圣洁的仪式。”钟佳杰郑重其事的看着轻云道，“轻云，这个变态很可能爱慕你。”
众人：“……”
上官轻云面无表情的回答他：“我真是谢谢你大爷！”
寒若冰按下发送键，在“蝶甬案凶手作案大猜想”的贴子上，对网友“吴下阿蒙”的问题进行了回复，然后摘下眼镜，笑的有些狰狞的说：“佳杰同学，感谢你得出这么个经典结论，我代表轻云及其全家谢谢你及你的全家。”
钟佳杰打了个寒颤：“不愧是未来的大记者，说话都不带脏字的……不过我不是胡说啊，这很可能是真的。”
木子晨扶额：“所以不管怎么分析，这个人都是个变态，对吧？”
“不管凶手是不是变态，他/她选择受害人的规律是什么呢？总不能随机选择吧。”映水秋月问。
“变态杀人狂少年时期的三大特点：纵火、尿床、虐杀动物！”钟佳杰笑着说。
众人：“……”
映水秋月嘴角抽动：“你简直就是为我们指明了一条光明的调查大道啊……”
寒若冰问轻云：“你是不是怀疑左浩？”
“啊？”山石瞬听后很惊讶，反问道：“你为什么怀疑左浩啊？”
轻云摇摇头：“左浩确实很值得怀疑，但是我感觉他并不是凶手，他只对他的话剧感兴趣……怎么，阿瞬，你听到我怀疑他，为什么这么惊奇？”
“啧啧啧，他可是医学院的一个异类。还记得我说过么，在凌海大学内，不会有超过十个人的执刀手法在我之上，左浩就是其中之一，这么一个天才，却对搞电影和话剧感兴趣，真是想不通……但是吧，我和你的观点一致，左浩是个偏执狂，他对话剧这件事情感兴趣，就会花所有精力去研究话剧，不可能抽出功夫去研究杀人的，毕竟研究杀人可是要花更多精力的。”
映水秋月没好气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没精力去研究杀人？搞的好像你杀过人一样。”
山石瞬：“我当然知道了！我每天都在研究尸体，光研究一具死尸都需要很大的精力，你以为杀人不需要啊，而且一会要烧尸一会要碎尸……”
“好了好了，别吵了。”轻云撇撇嘴，“说点正经的。我们现在有几个调查方向。第一，调查整个医学院师生中，执刀手法高于阿瞬的人，名单由阿瞬提供。同时，去查下左浩、华臻等人的专业课成绩，有些人可能就像阿瞬说的，明明很厉害，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是实力的产生一定会有端倪的。第二，调查四年内话剧社的所有成员名单，和之前烧尸碎尸的两具尸体进行比对，看看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失踪人员。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与话剧社脱不了关系。阿木，把我们今天讨论的这些抄送一份给李副队长。”
“收到！”
“灵蓝和雨奇跟着警方去调查，还没回来么？”山石瞬问。
话音才落，轻云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是术灵蓝清脆的声音：“轻云，我们找到陈楠楠被杀的第一现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