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换了身行头,服装颜色艳丽,希儿瞅瞅我:“臭美的老妈!”我抚抚发髻,甩头摆个POS,父子仨不约而同发出呕吐声。
“可惜这么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了一坨牛粪上!”面对镜中清秀的脸庞,我无比忧伤地哀怨。
“欸——你是吸取了老爸这坨养料才变漂亮!”希儿无限鄙夷纠正,星得意抱起希儿,齐儿亦伏在背上。
“喔——原来这是一坨牛粪啊?”我拖起星的脸无辜叹息。父子仨面面相觑,齐儿顷刻回到我身边,捏着鼻子笑搂在一起的父子俩。
“哼——叫你再说!”一拳差点拦腰折折我这一朵鲜花花……
学完琴依计划来到离石,齐儿直嚷饿了,吃罢饭希儿咂咂嘴:“好渴!”
“我们拿水壶去。”我提议。
兄弟俩齐刷刷扭头望向星,撇嘴不言语,深邃的眼神欲穿云壑,星把十元插到希儿衬衣兜里,齐儿手里的夹肉饼还有半块,星的手还未插入裤兜齐儿那小哥儿就踮起脚把饼送到爸爸嘴边:“来——吃一口!”
“我不饿!”星摇摇头。
“咬一口!”小哥儿一手勾住星的脖子。
“不饿!不吃!”
“嗯——”小哥儿的手摩挲星胡子拉碴的脸颊,“你咬了我的一口饼,”小哥儿一口吞了剩下的眼巴巴瞅着星一字一顿强调,“嗯!”星一脸正经。
“我说你吃了我的饼。”小哥儿再次强调,“嗯,你分享了一口饼。”小哥儿对不开窍的老爹茫然若失,追上哥哥要求分享。
暮色时分,收拾衣服,翻出秋冬的存放夏季的,一屋子的凌乱。希儿拼好的乐高小哥儿一把夺过:“来我看看!”希儿一个激灵拽回去,顿时像泄洪的阀门失了灵,床上撕扯到炕上,炕上推掀到地上,希儿揍得重了小哥儿大声呼救,打得轻了不依不饶,最后希儿想了个法子:放在高处。
门外的细雨丝丝缕缕倾诉着夏的依恋,星生着锅炉却浓烟滚滚,想起夏日里麻雀夫妇嬉闹的情景,估计是烟囱堵了,倒腾了半日掏出结实一大堆枝杈枯叶,星大呼我出来瞧瞧,他倒像刚从矿井里出来,倘若他藏身煤堆里叫估计我还得寻摸一阵,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