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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口袋里装着一月，
一月是忘却八月的夏天，
八月是记不起四月的冬天。
你用晚风割伤自己，
把眼泪装在美丽的骨头里，
让四月寄给我，再让八月读给我听。
我害怕八月爱上了四月，
我只能去海边捡着枫叶，
我也怕海，这位无私的少女，
一头蓝发下埋葬了许多尸骨。
我把枫叶塞进四月你躺过的雪地，
这样你就不会寒冷，
你却说叶脉里的不是幸福，是血。
我只好睡去，乞求明天我会死在四月。
梦里，我是一位爱上野鹿的猎人，
把剑和矛插在头上，
告诉你我也有鹿角，
告诉你我也爱着你，
梦醒，我是一位一头鲜血小丑
把火环咬在了嘴里，
告诉你我不在演出，
告诉你我不再爱你。
我害怕牙医，
他们的钳子可以拔下四月的牙齿，
这样八月就咀嚼不了幸福。
我哭了起来，
抱紧了博物馆的女神像，
我问你，
为什么我的手臂没有断，
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样沉默。
你沉默着。
而我愿在今夜死去，
明晚我坐在晚风里，
这样我才好看见送我的人，
和埋你的人，
啄木鸟在我的棺材上刻着四月，
你匆匆忙忙的走过八月的花地，
骑着一头野鹿，牵着一位无知的猎人。
我跑遍四月的夜晚和八月的街道，
今晚我遇到了一切！
但没有遇见你！
明白了一月，
只是我吃掉的诗篇，
四月和八月才是根和叶。
这不是空无一人的凌晨街道，
这也不是我，
不是四月，
那一位女艺人收起满是露水的彩色帐篷，
问我：陌生人！今天几月了？
我拿着书本、酒杯和我撕碎的诗篇告诉你，
今天是八月，明天是八月，后天是八月
我是四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