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和我们的黄金时代

中学时就读过王小波,当时只觉脑洞冲撞,文字幽默,直率坦诚。直到最近,闲来无事再翻看书架上的《王小波全集》,回顾了一下《黄金时代》,感受也多了一些,记下一点点小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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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向晚,天上飘着懒洋洋的云彩。下半截沉在黑暗里,上半截仍浮在阳光中。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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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年少轻狂时,总觉得世界美好社会黑暗,怒气冲冲,看不惯所有的不公平、不善良、不道德。觉得自己是和平卫士,哪里需要哪里就有我往前冲。所以那时候就喜欢读韩寒和王小波,妙趣横生的文字加上天马行空的想象,总是吸引人的。后来慢慢进入社会,才意识到生活并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处在一个灰色地带,被动地被社会的洪流推着前进,只能尽量平衡,保持单纯。再读王小波,就会有一种久违的快感,偷偷地寻找一种共鸣感。语言的节奏感和略带讽刺的态度是他的利器。但是如果只读到了社会的阴暗面而产生了对社会的蔑视,那就读错了。

前一段时间有一篇文章《26岁之后不再读王小波》,文章讲到王小波的文字特别是杂文类在针砭时弊上有突出的贡献,但是在求知层面误人不浅,让青年人建立自己对于社会的蔑视,将他们弄到一个精神上的高位。对此我倒是不赞同的,如果只是一味对社会蔑视,那为何王小波李银河夫妇还能在看透社会的同时又能在社会游刃有余呢?事实上王小波的文字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对社会蔑视,而是和其他文学家相同,看到什么说什么而已。至于读者,有时也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精神上的共鸣。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至于怎么理解,还是要看自己了。而对于我,我倒是希望我永远停留在这26岁,停留在属于我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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