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母亲节,炽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由于中午吃发小孙子的满月酒,所以晚上打电话叫婆婆过来吃鱼池里的鲫鱼。
孩子他爸说:“养在鱼池里的鱼较小,活蹦乱跳的。还是另外去买点回来,我们两个吃冰箱里的冻鲫鱼。”阳光从窗户斜照在水中,灵巧的鱼儿,一会佁然不动,一会俶尔远逝,一会藏于假山下遮阴。我爽快的出门,买了一条水库的大鲫鱼8两重。婆婆吃清谈的新鲜酸菜鱼,我们两个吃的是泡椒泡姜酸菜鱼。孩子他爸弄好后,我把鱼摆着盘子里,我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拨弄鱼上的佐料。挑上一点鱼肉,不到一面的小半,我被鱼刺卡住了。由于是冻鱼,鱼刺不经高温煮长时间,硬得像针一样,横卧在喉咙。我用冷水咕咕的漱口,用醋浸在口中两次,仍然鲠在喉。我于是使出最后的一招,用牙刷来帮助,结果露在喉咙外的刺拔掉了。留在肉里的刺顽固不化,纹丝不动。隐隐的疼如影相随。
今天上午升旗、备课、上课。完全忘记了疼。吃完中午饭后,找附近的医生,医生推荐我去牙医看,寻找牙医,牙医看后,还是到大医院眼耳鼻喉科去就诊。有孩子他爸相伴,我以为没有恐惧。医生看后说:“发现不了,还是照个喉镜,去拿麻药,如果有刺就缴费100元。我以为拿了麻药就可以去照喉镜了。医生让我先把麻药包在嘴里3-5分钟。等待叫号,已经躺在检查床上了,发现我还没缴检查费215元。我迅速地在手机上缴了费,等待下一个检查后,才又上了检查床。一根长长的细长管子,带着微型摄像头。放在我的喉咙里,自己拿着纱布用左手按着拉出的舌头,嘴里咿咿咿咿地像孩子一样发音。反复地查找,仍然没有发现有鱼刺。长时间的咿咿发音,我难受地把唾液聚集在喉咙里,影响了医生的观察。她生气地说:“把口水吞下去!”口水里有麻药呀,我是一只待宰的羊子,即使百般的不愿,只有强忍着,吞下了有麻药的唾液,一次又一次的吞下去。
医生没有找到,她毋庸置疑口吻:“从鼻子里进去观察。”我当时就使劲摇头,我不检查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惧怕,冷冰冰器械如恶魔般在我的鼻腔作祟。怎么能如此,“不!不!不!”我在呐喊,紧蹙的眉头,恐惧的表情。医生置若罔闻,也许是她见惯不惊,也许是誓不罢休,也许是出于医德。我拗不过医生,还是乖乖的任由医生摆布。不过医生轻车熟路,那里该快,那里该慢,叫我忍受一下就好了,长长的细小的微型摄像头,再一次从鼻腔探寻到了喉咙,左瞧瞧右看看,结果一无所获。小管子出来时候,轻松多了。真的不见了吗?
医生没有放弃,重新又叫我咿咿咿咿不停止的发音,用纱布按着伸出的舌头,终于发现了。医生如获至宝,长吁一口气。然后用什么器械弄出鱼刺。我不得而知,只是叫我看一下,医生的战利品。我躺在检查床上,用眼睛瞟了一下,银色的鱼刺格外刺眼。我从检查床上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句:“生小孩都没有这样难受和痛苦。”
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人生经历的苦与痛,只有自己明了,自己体味,自己领悟。谁也替代不了。
时光回到2003年,我报考的是七塘的公务员,在铜梁笔试,笔试的头一天晚上,迷迷糊糊,等待天亮。一参加考试,根本就忘记了没有休息好,考场上,忘情了,没命了,只有思绪在流淌。笔试顺利通过,我站在了面试官的对面。对于他们的提问,我侃侃而谈,思路清晰,方法多种,并且合理。六个中选择两个。最后六个考生都站在面试官的前面,等待他们最后的宣布。考室顿觉空气凝固,宣布两个人去体检时,没有自己的名字。当时就是如鲠在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语凝噎。木然的站着,仿佛我在空旷的野外,只有一棵树,阒无一人,仰望着阴沉的天,天茫茫无语。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助,茕茕孑立……
这些年,风也过,雨也过。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时间是药,自己是医生,我会耐心把生活中如鲠在喉的刺,一一拔出。认真工作,努力生活。养花、看书,闲暇之余,走进自然,拥抱阳光——阳光依然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