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种子,孕于土中,
阳光、雨露、适宜的温度,
凭着种子的本能,
借着生命的名义,
发芽,
生长,
成树。
这样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风的无意,
也许是因为雨的任意,
也许是因为花的刻意,
但这都已不再重要,
因为一棵树的故事已然开始演绎。
春夏秋冬的更替,
一棵树的枯荣轮回。
就这样,
习惯了风的吹拂、
偶尔的肆意拨弄,
飘过或是回眸。
习惯了雨的滋润、
不经意地鞭笞抽打,
流过或是反照。
习惯了花的抚摸、
定期的突然离去,
开过但却不再回来。
生就如此,
下意识便俯视草儿的卑微;
生就如此,
无意间已被迫仰望天空的高阔;
生就如此,
无数的姿态早已化作生活的常态;
生就如此,
生就如此,
生,真就如此?
一棵树的困惑,
来自潮湿的光打碎了树在叶中的凋零;
一棵树的觉醒,
埋于深藏的雷叫醒了树在根中的呼喊。
不曾质问,
却一直在质疑……
一直在行走,
却从未离开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