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体育,可谓是相性不佳,八字不合。
这要从两个方面来说,一是先天因素,二是后天因素。我妈体质差,我爸体质也差,到我这儿也没有基因突变,从小我就多灾多病体质差,天生不擅体育之事。小时候,小伙伴们每逢下课和放学放假,都喜欢三三两两约出去玩儿,而我却觉得,出去玩儿还不如蹲在家里打游戏,至于出去做一些传统意义上的体育运动,则更是不可能。于是从先天和后天两个方面来讲,我和体育,都没有什么缘分。
我和体育本无缘,全靠学校来牵线。我不愿招惹体育,体育却要来找我麻烦,不论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体育课都是从小学时期一直到现在都有的。自然,每上一次安排得满满当当体育课,于我而言都像是渡劫一般。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小学时期的体育老师最喜欢让我们蛙跳到操场对面儿,然后再蛙跳回来。你说有没有不蛙跳的时候?有,当然有,不蛙跳的时候就单脚跳。每次跳完的第二天早上,我总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挣扎着支撑起浑身酸软的身体,下楼梯和上楼梯的时候,就像在受什么酷刑一般。
中学老师不怎么让我们蛙跳和单脚跳了,但他喜欢让我们跑八百米。跑八百米,不是我吹,我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自然,这个第一第二都是倒数的。每当集体跑八百,队形总是大致分成四个部分,一是少部分跑得特别快的体育健将,二是普通人,三是不擅体育的掉队者,四嘛,自然就是更落后掉队者一截儿的我了。虽然每次跑八百我都心跳如鼓,心脏跳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跑出胸腔一般,跑完后也还会感到喉头一腥,干咳半天却又并未出血,你看我都这么惨了,但是我依旧永远垫底。
到了大学,在学长学姐“选课指南”的指导下,老师倒不怎么严苛要求我了,但游泳课是逃不开的。以我不擅体育的特质,在学校下饺子般的泳池,肯定是学不会游泳的。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虽不会游泳,但好歹混了个及格。不久后暑假时父母在听说我大二还要考游泳之后,威逼利诱着给我报了一个游泳班,还是一对一的那种。于是暑假分明已经接近尾声,我却开始了游泳学习。学习的第一天,游泳教练就说我这韧带,差得跟男生似的。最终,直到暑假结束,我也只会带着浮板和浮漂游泳。
不过虽然我和体育相处起来处境如此凄凉,但我短暂的二十年人生体验中,最快乐的瞬间,却是奔跑的时候。当我填写你什么时候最快乐的问卷时,我也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跑步的时候”。从科学角度来说,跑步有助于人体分泌多巴胺,从而使人感受到积极正面的情绪。所以,我和体育相处起来是痛并快乐着的,我对体育是恨并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