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绿色,她最近喜欢上了两种。一种是苍翠欲滴的绿,另一种是白蒙蒙的绿。
她最头疼的就是用语言来描述颜色。泛泛地谈,也就红绿蓝几种颜色,但是这个世界的颜色绝不是用命名可以来解决的,就连编号都无法完成这么浩大的工程。
聪明的人类喜欢从侧面来描绘色彩,用比喻,用象征,用通感。
我认为其中最美妙的便是把眼睛所见的美好转化为听觉的、嗅觉的、触觉的美妙感受。
一种是黄桷树嫩叶的绿色,一种是梧桐新叶的绿。
化作听觉,前者是灵动的钢琴曲,后者是悠远质朴的古琴声;化作嗅觉,前者是浓郁甜蜜的桂花香,后者是清新淡雅的青草香;化作触觉,前者是指尖滑过的柔软的丝绸,后者是手掌抚过的青石城墙。
若是碰上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她喜欢微眯着眼睛抬头看枝上的新芽。春天的叶子,绿得总是那么好看,让人看了不由地快乐。
未来的它们必定会蒙尘、飘落,可此时的它们一定是最美的。
她感谢这个世界缤纷的色彩,也感谢自己有一双能看到色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