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札记】电影版《挪威的森林》——那一点忧伤,那一点清新;那一片进不去,也出不来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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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是以很快的速度进入所谓的成人世界的。不信,你往回看吧,看看我们那18岁、19岁、20岁。那些年月怎么突然间就不再了?

那些我们总是渴望长大,然后离开原地走很远的日子,那些我们故意要品尝孤独,内心里却渴望拥有与被拥有的情绪。这就是青春?

难道,青春是一种情绪?对的,青春其实就是一种情绪!

当我们回想那些岁月,就体会到了直子在20岁生日那晚的感慨了。那个时候,春天的傍晚,窗外滴滴答答下着细雨,雨水落过屋檐,打在窗边的绿叶上。

日子过得好慢,我们总是有些莫名奇妙的小忧伤。下雨的时候,我们终于安静下来,在日记本里记录隔壁班的男孩、女孩。然后,黯然神伤。

直子说,人要是永远活在十八九岁该多好,十八岁结束后就是十九岁,十九岁结束后是十八岁,就这样循环。说这话的时候,直子已经站在了20岁的门口,在自己还毫无准备的时候,感觉有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

就是这样,我们那曾经渴望长大的岁月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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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回想时才发现,原来青春就是那样一种情绪,那样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状态。那个时候,我们特别喜欢百褶裙;那个时候我们不穿袜子穿清新的帆布鞋;那个时候,我们讨厌孤独却要假装很喜欢孤独;那个时候,我们在无数个清晨走在清新的空气中,或笑或愁或悲。但是,当太阳升起来时一切都好了。

对于喜欢村上春树的人而言,关于青春,就是《挪威的森林》。那是一片我们进不去,也出不来的森林。

青春,只有当我们的青春不再时,我们才会回想起它。我们想起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青春时代是什么模样,只是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完全经历一样,总还想回去。

回去干什么呢?回去,像直子一样经历那种决绝的爱情,像渡边一样去陪着几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像永泽君一样有自己不顾一切只为人生过得精彩的勇气,像绿子一样性格活泼开朗、直率勇敢地面对生活。

青春到底什么样子的呢?没有人说的清楚,而我们,总是过着个人的生活。每个人的青春,都有不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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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些,我们发现青春其实是回想起来会有一点遗憾的那样一段岁月,只因我们当时没有过得更加精彩。所以,青春是进不去的森林。

当青春慢慢逝去,我们总是会在回想中度过。当我们静下来的时候,当我们独自要去面对的时候,我们就会回想起来,会在回想的时候带点苦涩的微笑,然后告诉自己站起来往前走。

我们会想,也许我们因该勇敢一点去表达自己懵懂的爱情,曾经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子喜欢过我,曾经我也有一群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原本过着单纯无虑的生活。

这样的情绪,将会伴随我们的余生。所以,青春是出不去的森林。

影片中,直子20岁生日那晚,窗外的雨下得刚好,直子的哭泣刚好,渡边君的无奈刚好。青春遭遇撕裂,我们感到寒冷!

渡边君去疗养院看望直子,二人在漫山遍野草地上行走谈话,渡边一直试图努力跟上直子的脚步,但却感觉总是跟不上,他更加不能在短时间内理解并接受直子的讲述的故事。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那正是直子所说的仿佛被人推了一把要进入20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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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渡边君,正在遭遇猛然间的一推,懵懂中感觉怅惘。那满山遍野的青草长势正旺,正如时光停不下脚步。

当直子带着绝望的哭声跑上半山腰时,渡边甚至还来不及清醒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当他发现直子已经跑了好远,直子是那样的无助绝望,才感觉到自己不能做任何事。

这个时候,他能做的是跑上去,追上她,抱紧她,看着身旁的绿草杂乱无章地疯长。这个时候的音乐配的极为到位,悲怆的音乐抓紧了观众的情绪,让观众体会到那种青春决然消逝不可逆转的悲伤。忧伤,如疾风拂过满山的野草。

电影中,很多个镜头在叙述着满山的野草,半人多高的野草。小说中,我们也多次注意到野草的段落,但是真的没有体会到它对于故事主题的渲染有多重要,这就是电影表现手法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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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确实做到了。满山的野草旺盛,似乎正喻示我们的青春一样,那样生机勃勃。可是,长势正旺的时候,也正预示着高峰期到来,马上要进入一个衰落消逝的过程。

电影画面中,有一个镜头,天空的乌云快速地从山顶向下慢慢遮蔽,遮蔽阳光下的绿草。我们终于没有看见小说中写到的一只暖融融的熊从山下跑上来和我们拥抱。

除了忧伤,当然还有我们的小清新绿子。要是没有绿子直面生活的勇气,以及活泼开朗地面对生活的话,我们就太绝望了。我想,村上春树的本意怕也是如此吧。

其实,只有渡边君和绿子更是我们常人生活的状态。我们很难做到像永泽君那样决绝地甩开初美,然后径直去追求一种事业上的成就,只为了证明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相反,很多人只是珍惜了感情然后步入婚姻过上世俗的生活。

我们也确实有很多伙伴在青春期遭遇感情困境,但大多数还是走出来了,并没有像木月、直子和初美那样最终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相反我们倒是像绿子一样笑看生活。青春的消逝如此残忍,没有任何人能让它停在最美好的时候,相反我们都选择世俗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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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子的妆扮以及说话方式,还有生活态度,让我们感受到了生活的希望与美好。正如小说结尾一样,渡边君总是要站在一个莫名的街头想起绿子,想要回去跟她在一起,然后勇敢生活。

我们都会理解,渡边君真的进入了成年的世界。只不过在他今后的生活中,对于挪威的森林迷雾更加体会深刻,忧伤那样真实,但绿子正如森林里早晨清新的空气!

那一点忧伤,那一点清新;那一片进不去,也出不来的森林。这便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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