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固然不能倒流
往事 也终将成为往事
怀恋的人和事 终成过眼云烟
入土为安的人 是再也不可能见面了
只能在回忆里 在想象中
在夜里 在梦中
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说上最后一句话
没能送上最后一句问候
没能在最后一刻陪在她身边
任她唠叨 听她谈一谈过去
也没能让她看到我成家立业
喜欢 听她坐在炉火旁
讲过去的故事 一遍又一遍
喜欢 听她讲儿时的调皮
和干农活时的小聪明
喜欢 看她拿着刚出锅的红薯
左右手不停的交换 开心得像个孩子
却特别不喜欢 看见她躺在床上
连翻身都百般痛苦
不知道 她离开的时候 是否痛苦
不知道 她离开的时候 是否快乐
不知道 她闭上眼的前一秒
想到的是什么事 什么人
但知道的是 她一生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希望 另一个地方
可以让她少一些痛苦和磨难
如今 只剩下怀念
怀念 去年冬天 炉火旁的欢声笑语
怀念 儿时
一大家人吃饭的热闹和不易
怀念 收割庄稼时的集体罢工
怀念 儿时割草的小聪明
怀念 过去的过去 一切的一切
如今 只剩下后悔
后悔 没有抽时间陪她多说几句话
后悔 没有试着更多的去了解她
后悔 没有和她多说一些过去的故事
后悔 没有更好的去照顾她
后悔 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而出现的意外
如今 只剩下回忆 各自生活
她在里面 我们在外面
被她养大的子孙 都回去见到了她最后一面
尽管无法对话 无法对视
可总算是见上了最后一面
还一起送她上山 一起为她哀悼
辛苦了大半辈子
现在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献给天堂的奶奶
2018年5月25日省图书馆
奶奶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