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故事

第一次跟你表白,是2012年1月1日,元旦。断断续续喜欢你应该也有两年多了。原谅我对时间不感兴趣,只记得喜欢你。高考的那段岁月,戎马一身,很少有谁注意到谁。高一那年的某天,你和你爸爸每人各骑一辆自行车横据了整条马路穿过我,是我记得你的开始。真正开始留意你,是那年高三的一段旁白。记不清是什么了,好像是把优秀作文贴到后面的墙上。贴到我的时候,应该是没地方了。记得班长说:“贴不下就不贴了吧。”倒是你很干脆的回答:“把上面撕掉不就贴下了吗?”于是,那篇作品得以保存。自此,开始留意你。你回答问题总是不紧不慢。男生们总是爱打趣你是个小孩子。你讲话永远是在一个调上面。你和男生们调皮时,真的是个小孩子。慢慢觉得你,温软、谦和、善良、单纯。慢慢开始,喜欢你。记得,还向熟悉你的女同学婉转地问过你的号码。费了很大力气得到的号码,还是不敢打。高中的最后一次元旦,大家玩得很嗨,准备的节目都没表演玩。因为答应要和哥哥一起放孔明灯。自行先走。借着那天的兴奋,从教室下楼到停车场,我告诉哥哥:好喜欢周先生。你去帮我撮合撮合。短短几分钟的路程,这句话说了十几遍。接着便是哥哥铺天盖地的打击。在大马路上放着孔明灯。第一个孔明灯,不幸却又理所当然的夭折在哥哥手里。路边那棵奇形怪状的叫不出名字的树伤痕累累。我在旁笑的没心没肺。不经意侧过脸,便看到不远处,你喝着可乐,骑着车,不紧不慢。于是,那些没来得及笑出口的声音被氤进了凌乱的脑子里。后来离开你的第一年里,我固执的只喝除了可乐以外的所有饮料。而后的第二年,我便双手缴械,每天一听可乐。因为我想,至少可以离你近一些。想念的时候不会太孤单。骑着单车的你,不断靠近。我手忙脚乱,一手拽着正在研究孔明灯的哥哥,一手指着越来越近的你,不断跳脚。哥哥也看到了你,第一句便是:艹,这么巧。而我,一片空白,大脑短路。现在想来,便觉得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没有那个巧合,打死我,以后都没胆说。你骑到我们面前,哥哥邀你一起放灯。你开玩笑的说:你们兄妹两放孔明灯,叫我干嘛。但你还是加入了。终于在我们三个人的努力下,第二个孔明灯没有重蹈覆辙。按理说,孔明灯点亮时,为了能让它能飞的更平衡,应该再捧着它往它飞的方向走一走。你们两早早的松开手,就我一个还在捧着。走到马路中央,就听见你说:小心,后面有车。那时候,就想,死就死吧,一定要跟你说。觉得那时自己好厉害,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你一点点表白,解释。然后交换号码。然后道别。等到你离开,直接腿软,脸红心跳。在一旁等我的哥哥走过来,毫不留情的送给我一句:要不要这么墨迹。然后无视我得瑟的表情。之后,你同意了,顺理成章的在一起。那是高考那段时间最隐晦的甜蜜。每天晚上放学,你都会在教室门口或者停车场等我。时至今日,我都一直在怀念这个场景。你每天晚上会给我准备棒棒糖,巧克力。为我擦电动车座垫上的露水。后来哥哥告诉我,你问过他怎么谈恋爱,怎么哄我。那个时候,你满足了我对男朋友所有的幻想。高大,帅气,成绩优异,体贴。但这些都是分开后,才体会到的难能可贵。总觉得你很木讷,我们的关系始终不温不火。可能是我太自私地想让所有人知道。这样的甜蜜最终在持续了两周夭折。哥哥用了最讽刺的话安慰我:“比我预想的多了一个星期。”那段时间,每天很难过,有些魂不守舍。哥哥说:“本就不该去打扰你。”对不起,那时的任性都是我的错。

之后的高考,带给我们的是一顿接一顿的离别宴。只是,我们很少见到。记得,暑假你到小区找过我。我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你送我回家。那是最后一次离你那么近。而我现在最后悔的是:那时,没有踮起脚尖吻吻你,哪怕只是侧脸。再以后,就听说,你有了女朋友。对我来说,谈一场恋爱从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再也没人会问我:“你是只想和我谈个恋爱,还是要结婚。”谁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这句话。为了不在你面前尴尬,为了找回所谓的面子,我的手里也多了双手。没感受到你的难过,倒是哥哥知道后很愤懑的诘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他。都没有准备好好谈,告诉他什么啊。好一阵子,他才理我。我很委屈,不是吗?刚上大学,对大学生活的不适应,对处理人际关系的厌恶,对看不到未来的迷茫让我对你的想念愈发强烈。害怕哥哥会嘲笑我,小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心事的人了。我不停跟他打听你,断断续续的了解你的生活。除了学习,除了给社团写东西,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缅怀你。大一,是我最辛苦的一年。然而,却知道你有了新一任女朋友。几近绝望,删了你的一切东西。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大二,被选为社长,部长。周旋在频繁的社团活动和学习间。我已经不再那么想念你。开学后的一周,我开始了大学里的第一段恋爱。他很高,很帅,儒雅不减你当年,对我也很好。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吧。因为,我身边再也不需要你的位置了。生活的忙碌成功的让我淡忘了你。后来,你重新加了我的qq,你的主动关心还是能让我心跳加速,你偶尔的只言片语也还是能扰乱我呼吸的节奏。然而每次你的关心都是浅尝辄止。即使有了男朋友,即使很忙碌,我还是会偶尔想念你。总是幻想,下次的同学聚会你会牵着令一双手。总是幻想,我们也有以后。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失眠。越是不要去想,却越是上瘾。因为只有在幻想里,我才真正拥有你。那段时间,很疲惫,很讨厌你,很讨厌自己。再后来,就分手了。唯一的幸福丢失,让我更麻木。体重直接一个月掉了十斤。我常拿这个问题打趣自己:心情果然比节食效果来得好。得知你也分手了,没有预想的那么欢喜。很想问你:有没有觉得也倦了?有时候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可看不到将来在哪,只好得过且过,于是一个月又一个月。那段时间总是生病。而每次你在看到我空间发表的生病的说说时,总是立刻在qq上秒找我。怪我没多穿衣服,叮嘱记得吃药喝水。我自我安慰的想,你心里应该是有我的吧。而每次看到你的qq消息时,我都要激动一番,大喊大叫。然后我的唯一一个同学兼室友都会问我:不会又是那个周先生吧。我都会欢喜的点头。你早已成为我的习惯了。对于你,我从不掩饰自己喜欢你。可是你再也没有给我太多的回应。任凭是谁,都会倦的吧。记得我跟你开玩笑的说过:像我这种坐怀不乱,喜新厌旧的人还能喜欢你这么长时间,呵,好伟大是吧?暑假兼职的这一个月,每天下班回家的那十分钟,我都会用来思考我们的关系。我在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要不要继续等下去。你如果喜欢我,就不会舍得我这么等,所以我不要再等下去。我还是会坚持继续变优秀,只是不会再保持等你的姿势。我依旧喜欢你,只是不再固执。昨天发给你的:决定了。放弃对你,的幻想。之后,什么都不想睡去。2:03分醒来,看见你回的信息:好。缘深缘浅,路长路短,看见就好。谢谢你的喜欢。我盯着屏幕,暗了又按亮,亮了又暗。眼睛好涩,又开始失眠。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你。为一张脸养了一身伤。等几近写完这篇文章,我想,应该是高中那段我们的岁月,那个你太美好,而我没有珍惜。缘深缘浅,路长路短,看见就好。这是四大名捕里,我最爱的一句话。只是藉由你的口说出,太受伤。以前说过:要敲篇字歌颂自己,让你给个标题。既然你不在行,就我自己来吧。与我而言,这不再是我的故事。与你而言,这也是与你无关的故事。所以就叫别人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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