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呼啸着 阵阵寒风,幸存于树上的叶子在颤抖,发出沙沙的呻吟声。单薄的衣襟抵不住调皮的寒冷,一阵阵的寒流从脚跟蔓延到额头,嘴唇在瑟瑟发抖。拾起一片落叶,让它随风飘散,化作我对你的一片真情送别。路口车流穿梭,哔哔的声音仿佛在追赶着你,又或许在对你的离别表示悲伤。
当我正在感慨你的无情离去,暗自彷徨时,隆隆脚步声隐隐约约响起。我像受了惊吓的小孩,我不知道这么深的夜晚是谁在大肆张扬。正当我犹豫,冥想时,我听见了外面响起的焰火声。啪啪绽放的那一刹那,红红绿绿,漆黑的夜空顿时增添了许多五颜六色的星星,闪烁着万道光芒,你又回来了。若隐若现的,你出现了,昨日那略显旧色的皮袄已经换成了华丽的貂裘,轻盈的脚步仿佛风在拥着你前行。近了,你向我招招手,我看见了你那粉嫩的脸庞,一夜之间你又回到了翩翩少年。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如初生孩童首次看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倚在门口,风呼呼地不断地侵蚀着我的体温。此时的你是如此的光鲜夺目,而我在你的衬托下却显得愈发的苍老,额头的皱纹已经在悄悄植根,也许不久的将来便将枝繁叶茂。
每次,你总是离开一会又迅速回到我的身旁。你用你的轮回提醒我,庄严肃穆的皑皑白雪即将化作欢快雀跃流淌的小溪,无情的落红又将化作春泥,助那万紫千红,百花争妍。这个时候的我,喜忧参半,总是陷入一片漫长的沉思中,仿佛是个很长很长的梦,总也做不完。
大多数的时候,虽然你陪伴在我的身旁 ,我却摸不见你,仿佛你同那空气相融一体,使我只能在一呼一吸中去感受你的存在。我蜷缩着身子,匍匐在这个无尽的路途。街道上车水马龙,任凭他如何的吵闹,我都紧贴着那无限延伸的白线,一步也不敢跨界,仿佛这就是我的生命线,头低着的我,只能望着眼前的那堆黑土,不过它也厌倦了花样,一成不变,偶尔黑土地上会出现一点颜色,却引不起我的兴趣,那无非是哪个无良的人丢弃的瓜壳。走啊走,脚步放下,又抬起,带不起半点尘埃。偶尔我能听见别人窃窃私语,亦或是高声喧哗,但我还是保持我的步伐,不紧不慢,仿佛他们讲述的故事都与我无关,而我的世界就只是在这里按部就班,懵懵懂懂,走过了日升日落,迈过了四季轮回,我还是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个别时候,我也会停下来去寻找你。我觉得你离我太久,使我心慌。我抬头,眼前闪现出强烈的光芒,直刺向了我的久经黑暗的大脑。就像一台废弃已久的机器,发动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发出了沉闷的轰隆声,我的神经开始了运转。我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和雨露的寒冷,我担心你,所以我奋不顾身去寻找你。走出那条白线的我发现,蓝天在悬挂着,正在悠扬的晒太阳,鸟儿叽叽喳喳,在枝头翩翩起舞。我问面带微笑的路人:“你为何这么快乐?”他说:“屋檐下的水滴,滴答滴答,每次都滴在同一个地方,突然,有一天,风很大,这水滴滴到我的嘴里,我感到这水滴很甜。我便想,我何不也在这滴滴答答间去寻找点更有味道的事呢?”我想他说的滴滴答答便指的是你吧,原来他已经帮我寻得了你。
有一首歌“门前大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被称作唱出了很多人的心声。看来,世间有很多很多的人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也许应该给他们一个回答:只有自己足够珍视你的时候你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