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风情(十)

谈到牛仔,读者往往就会联想到日暮夕阳、大漠黄沙、英雄救美、侠骨柔情,其实这只是牛仔生活的美化,生活的主线不在于此,生活其实是被利益倾轧、残酷无情、机械僵化所左右的。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读到类似这本书描绘的牛仔生活,坦白说,我被吓到了。

主人公与伙伴去到荒原上搜寻跑丢的公牛群,却发生了一幕幕令人目瞪口呆的血腥场面。

先是公牛突然变向,向主人公和他的坐骑冲过来,硬生生把它的两只半月型的牛角刺进了主人公马匹的肚子。身体被戳破的马驹子狂暴地跳起来,把主人公掀下马。接着,受伤的骏马拔腿逃跑,它的五脏六腑掉了出来,纠缠得它行动不便。公牛在暴怒中用角挑着受伤的马驹往地上乱撞,终于结束了这牲口的生命。

接着,一位名字叫米扬的牛仔骑马走在一头公牛旁边,当他俯下身来抓牛尾巴时,那野兽突然发力,用犄角戳穿了骑手的脑壳,从一只耳朵戳到另一只耳朵。

公牛把米扬拉下马来,把他象个假人似的高举着,用米扬的腿在草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那公牛不理睬其他牛仔们的吆喝,还是拖着死人往前直跑,终于在可怕的一刻之间踩到了尸体上,扭下人头来,把人头丢得远远的。接着,它又用牛蹄踢,用牛角顶,不让人走近断肢残体,直到一名牛仔用连珠枪连发两弹,洞穿了这杀人者的脑袋,方始罢休。

主人公与伙伴们面对这一幕,脸色变得比尸体还要苍白,他们用披风盖上米扬的部分身体,然后就去寻找那残缺的头颅,可是哪儿也找不到。猎狗聚集在死去的公牛周围,舔它的犄角。

在上述两幕之前,作者详细描写了寻找公牛过程中草原的壮美风光,以及暴风雨来临前草原及天空独具特色的粗犷的风景。

作者描写草原风光情景不吝笔墨,这与当下的文风差别很大。如今的文章,一般不会拿出太多篇幅细腻地描写环境,因为那样会延缓文章的节奏,但是以前的文章恰恰相反,作者们乐意用笔墨去绘画,沉下心来看看过去的文章风格,你可能会喜欢上这种慢风格。

对过去的文,尤其是成名已久的文,需要保持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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