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阳光悄悄地爬进窗,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女朋友小果趴在床上用手机看小女生们追得很狂的《微微一笑很倾城》,我没有午睡的习惯,打开笔记本,用酷狗点了几首中国风的歌曲,顺便翻翻简书上看看有什么好文章。房间里不定时的飘荡着小果花痴的笑声,偶尔还夹杂着捶胸顿足声,不用猜,这又是她看到杨洋在跟女主细语情话了。
我淡定的滚动着我的鼠标,悠闲的读着首页里的热文。也不知道小果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突然,她冷不及防的问我:邵陵学长,你的女朋友是学校送的吗?
“啊!你说什么?”可能是音乐声开的有点大,另外自己也在首页寻觅自己感兴趣的文章,所以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 说 邵 陵 学 长 你 的 女 朋 友 是 不 是 学校送的?”小果头盯着手机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我歪过头看她,以为她又在跟哪位朋友微信语音,就没在意,只是停顿地想了想她刚刚说的话,总感觉这话有哪点不对劲。
“你回答我啊?干嘛不理我。”小果目光这才转移手机,偏过头质问我。
“回答什么哦?”我一脸迷惑的望着她。
“学长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学校送的?”这次她吐词的语速堪比杰伦唱双截棍。
小果低我一届,是我的学妹,在校的时候,跟我是同一个部门,且隶属我的管辖下。只是现在我毕业了,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工作,租了房子,她一有空就跑来我这里蹭网。就是现在,看着身边鼓着腮帮盯着我的小果,我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和这个小学妹走到一起了。
“你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逻辑问题?”高考语文过百分的我还在脑袋里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它到底表达个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叫做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学校送的?那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学校送的?”我感觉整个人就出于以逻辑不清晰的状态在回答她。
“咯咯咯咯…….对啊,我的大男朋友就是学校送的”趴在床上的小果说完后赶紧用枕头捂着脸。
我回过头,继续盯着屏幕,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刚才那句话,早已经看不进什么文章了。独自思索了好一会儿,我扭过头去,想问她要解释,她却抱着被子,睡得可香了。
“学长,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学校送的?”我反复的念叨着,这表达的又是几个意思。
看着小果熟睡的样子,我又理了理自己是怎么和她走在一块儿的:
高中那会儿,我曾深深的爱过一个人,可能用情太深,也太早。高考完了,感情也完了,执子之手偕老哪敌得过相隔两地,毕业即分手,说得一点都没错。
后来,离开家乡去外地上大学。有人说:如果感情是杯毒药,那么时间就是解药。确实是这么回事,在新的环境待过一段时间后,再想想自己曾认为刻骨铭心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终究经不起时间的摧残;曾觉得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人,经过时光的这一抹,也磨平了那心口的创伤。那年的爱情,却也不过如此。
我一点都不想再在学校里谈恋爱了,真的。当有人问起我的时候,我对谁都会这么说,绝非口是心非,矫揉造作,我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有句歌词里说:恨总比爱容易放下。但是还没到恨这种程度,毕竟那时还年幼,把爱情与恋爱混为一谈,把缘分这件事也看得太简单,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与不解,最后,也是在彼此的祝福中各自安好。
我还是适合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小学霸。事实证明,学霸模式一开启,其他事儿都靠边站。在大学里,交友、读书,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什么爱情?压根没想过,当然,作为雄性动物,在去往食堂的楼梯上,有漂亮MM从身边经过,也还是不免会多看上几眼的,这也都是在理的。不然一来倒显得对人家菇凉的美貌不尊重,二来也证明我性取向法定正常。
恋爱中的小女生大都是很敏感的,最开始在简书写作的时候,我就写文怀念了我的前任一番,结果被小果在微信里看到,一个急刹车从深圳直接飞回,掏出手机,翻出那篇文章质问我。看着她那紧张与生气的脸,我既觉得好笑,又感到一点点幸福感袭来。
后来,为平民愤,想着,倘若不对该篇文章稍作处理,只恐怕会遭万民指责。但是又舍不得删。因为每一篇出自作者笔下的文章都算的上是作者的儿女,要亲身删除自己很有感觉时写下的一篇文章,莫过于亲手毁掉自己的孩子一般。删?舍不得,不删?估计我家那位会把我给删了。思忖了许久,决定还是隐藏起来吧,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上涨的点击量,还是狠心的隐藏起来,结果阅读量什么的一切都归了零。
尽管小果知道我并没有删除,但是隐藏后她也只是调侃了几句,也没说什么。我知道,即使我不删,她也不会强迫我删掉,但是,我知道,自己写这些没有她的回忆确实也是不妥。小果平时喜欢小打小闹的,但是,我们在一起也一年多了,并未感觉腻歪,反而感觉时间走得有点儿快。
我们的爱情,也不是轰轰烈烈的来,在一起的这过程中,也有看到过身边的朋友,那些轰轰烈烈的恋爱,来得快,走的也快。而我和小果,却是平淡得离奇,去吃个东西也得两人细细讨论一番,旅个游我还撒谎骗她没多远,结果是去年带她去靖港古镇,骗她坐公交坐了一百多个站,一下车就被她拳打脚踢的轰炸,要死要活的掐着我说我骗她坐公交。但是,看到古镇的淡雅景象,她又变回了淑女,握着我的手,动作优雅的走去。
骨子里继承者中国骚客们的基因,喜欢古风古韵的她一直嚷嚷着去凤凰古镇去转转,于是,丢开工作,陪着她坐几个小时的汽车去了湘西,本以为她会晕车,结果是,我在车上吐了个半死。
赶上国庆,古镇是车多人堵,房价更是涨得离谱,第一次去,怕没地方住,听了导游的话,跟团定了个旅社,花去了270人民币,一晚。交钱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没有感觉的,我发誓,这是我长这么大住过的最贵的房间,本以为高价就能住星级酒店,结果,车停在了一个小农庄外,穿过几条小巷,一家很寒酸的旅社,房间环境还不如50元/晚的廉价房。
导游解释说,国庆房间紧张,能够找到房子就不错了。若不是跟团,房价更贵呢!
我们相互吐了吐舌头,关上门,坐了一天的车,也吐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下了,小果却精神旺盛的拿着地图研究明天的行程。
第二天一大早被小果叫醒,说是去看古镇的日出。穿过小巷,上了虹桥,望着沱江,却也不见得有传说中烟雾笼罩的朦胧感,小果遗憾的拉着我随处逛了逛,走在小弄里,随处可见苗族老人手工编织的工艺品。我是很想买一件留作纪念,但是,这些手工品,大都没有实用价值,最后挑了很久才勉强买了个小背包,准备下次带回去给小妹。
小果挑了几个红色绳索编织的铃铛,卖 主是个中年妇女,喊价十五元两个,结果被小果一顿砍价,以十元三个买走。我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小果,她神秘的说告诉我说以前有同学来过湘西,告诉过她这种小玩意进价很便宜,都是有很大的还价空间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第二天,我们自己找了住所,是私人的房子,房东住二楼,三楼有多余的房间,就租给我们住一晚,房东要价200,被我还到了120元/晚,也算是白天从小果那还价案例的现学现卖吧。
躺在床上,小果吐槽了起来:相比于昨天的270一晚,唉!那导游就是个天坑啊。我闭着眼睛微微一笑说:有什么办法呢?人生地不熟,我可不想睡大街上。小果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呆了两天,看了篝火晚会,走了同心门,去了江边,听一群当地年轻女子着苗服为了吸引游客唱着自己都完全不熟悉的浣纱歌,关键是还被一群道貌岸然的僧人骗了20元。街上到处都是背着模型枪、土匪造型的商人到处吆喝着拍照,江上有船夫向岸上吆喝着游人渡船。
我转过头问小果要不要坐船,她紧撵着我的手说不敢。船就没坐了,顺路买了点姜糖带回去给朋友。
转眼,小果也快毕业了,有时候,再回到学校,突然有种莫名的暖流划过心头,有种想写东西的冲动,也有种说不出的怀念。
我和小果在这所学校相遇,好久未动过的心,遇见她后,爱情的防线理所当然的溃败了。也许、遇见,是我和小果之间最好的缘分,一句“学长,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学校送的”也应该是最动听的情话。
小果一直说我在简书上写过好几篇文章了,就是没有为她写过一篇。那么,今晚的这篇,故事的主人应该就是她了。
学长,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学校送的?倘若小果再这样问我,我会回答:是的,我的女朋友,是学校送给我的。因为这无厘头的问与答,却是最深情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