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悦
01
这座靠近越南边境的小县城位于十万大山脚下。县城很小,小得只有几条主街道。人口不多,全县不过20万人。
小县城里素有赶集的习惯,赶集的日子是在每周的星期天。阿丁的修鞋店就开在集市的一角,看似不起眼但生意却很火爆。
阿丁生意不错,一是因为他手艺极好,无论开裂、磨脚、破损……什么样千仓百孔的鞋子经过他的巧手修补后,穿在脚上后都舒舒服服的。
二是因为她的老婆阮美丽。话说这阮美丽,是个越南人。有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和性感厚实的双唇,1米60的个子,亭亭玉立,往那一站就是个招牌。
然而,美中不足的就是脸上的雀斑太多,皮肤不够白,鼻子也不够挺拔,所以长得不算特别特别好看,但在这南方的小县城里也算是个出众的小美人了。
如此一来,虽然自己不去招蜂引蝶,但总有些蜜蜂“闻香”而来。好在她语言不是很通,只会讲些简单的,所以无论别人怎么撩她,她也不懂对方的意思。
但隔壁开粉店的瘸子王武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他没改行开粉店之前,是在农村里种甘蔗的。而他们村跟越南离得最近,仅隔着一条河。因为砍甘蔗一事,他没少跟越南人打交道,所以懂说不少越南话。
02
甘蔗是小县城最主要的经济作物,县里共两家大糖厂,发蔗票,包收包运,所以蔗农不愁销路。
而甘蔗分品种,品种不一样,含糖量也不一样,常规的品种出糖量在13%左右,优良品种出糖量可达到21%左右 ,也就是说1吨能榨130——210千克,而当时一吨白糖的市场价价格是300左右。如此一来,蔗农每年几十亩甘蔗下来,除去肥料和其他人工成本外,还能有接近十万块的收入。
如此一来,甘蔗有人包销,蔗糖价格不错,加上农村里甘蔗地多,所以那时种甘蔗的人不少,平均下来每家每户都有三四十亩,而王武就是其中的一个种蔗大户。
然而,人少地多,加上很多年轻人怕干农活辛苦,十五六岁就到广东深圳一带打工去了,只留下年迈的孩子和幼小的孩童,所以一到砍甘蔗时候人手就很稀缺了。
如此一来,又滋生了一个行业,那就是专门包砍甘蔗的砍蔗师父,当地人号称"刀马担"。
"刀马担"大多数都是越南人,之所以叫"刀马担"是因为一到砍甘蔗的时节,他们就大批人马挑着担子,带着镰刀拉家带口偷渡过境,务工来了,砍完甘蔗,大概两三个月就又回越南去。
砍一亩甘蔗要价60—70块不等,一天下来一伙人能砍十来亩,平均下来每个人一天有百来块收入,这可比在越南的收入高多了,而王武就是在那时候认识阮美丽的。
03
那是阮美丽第一次跟着家里的大伯和大伯母一起偷渡到中国,来到王武家做"刀马担"。
那会儿,王武的两个儿子都去了广州打工了,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当时别人给他说媒娶来的比他年纪大七八岁的婆娘。
话说王武的婆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人倒是勤快,又先后生了三个儿子。但谁知老三顽皮,七岁那年跑到河边游泳,结果被龙王给收走了。死的时候,肚子鼓鼓地,两眼翻白,像只死鱼。
小儿子死了之后,不知为何,婆娘眼睛就骇上了眼疾,不久之后就瞎了,她也因此成了个又老又瞎的婆娘。
家里的婆娘眼瞎了之后,原本就花肠子的王武胆子大多了,加上那段时间,家里甘蔗多,他收入不少,有了点小钱就到处拈花惹草,有时候索性当着婆娘的面,把女人往家里领。
本以为婆娘眼瞎,只要他跟女人睡觉时,不发出声音,她就不知道,这倒是省了到镇上开房的钱了。谁知那婆娘好生厉害,硬生生就把他跟和带回来的女人给赌床上了,操刀带家伙够,接着就是一顿泼妇骂街,惹得王武领回来的女人吓得内裤都没穿,就跑掉了。
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再往家里领了。婆娘管钱管得严,两个儿子又不争气,虽然在外打工,但是没赚到什么钱不说,还总要老子贴钱,所以他手头基本没什么闲钱,跟他的本地女人也慢慢少了起来。
王武第一次见阮美丽,就觉得她有点姿色,个子高大,丰乳肥臀的手感肯定不错。于是,在了解到阮美丽是个寡妇后,在她来他家做的三个月"刀马担"时,他就将她连哄带骗,骗进了隔壁未开始砍收的甘蔗地里,彻彻底底地成了他的女人。
他们俩的交往是固定的,每年砍完甘蔗,阮美丽跟着大部队回越南了,第二年砍甘蔗时,他们又过来。还是固定的东家,所以王武每年都能睡阮美丽那么三两个月,前提是包阮美丽吃喝,当然,偶尔也给她买点项链耳环什么的。
王武心想,这固定的情人倒是不粘人,让人省心又省钱,因为他们每次睡觉基本上都是往甘蔗地里钻,半个小时就解决完了,快乐完后又干工去了。
04
才得几年好的光景,蔗糖市场便开始不景气,价格低得让人咬牙,政府补贴也落实不到位,连续四年种蔗下来,王武不赚不亏,几乎等于白干。
王武就失去了种蔗的动力,加上瞎婆娘的身体每况愈下,常年吃药,又逢儿子到了结婚的年龄,据说娶个外地媳妇也要差不多十万块彩礼,正是用钱最紧张的时候。
时值村里在县城做粉店的同村阿生的母亲做心脏手术,急需救命钱,见王武平日村里逢年过节都去帮弄菜做饭,手艺还不错,几番劝导,保证粉店的利息收入后,王武把手里仅剩的七万块钱现钱盘下了阿生的粉店。
这一开,开了好几年,不赚不亏,正常运营者。只是,大儿子刚结完婚,又到了老二追要给北方媳妇的彩礼钱,几番筹备之后还差好几万块,他心急如焚,觉得该是自己真正动动脑子的时候了。
05
阿丁的修鞋店就开在王武的旁边,他们做邻居已经好几年了,而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当年他刚开店时候,就有不少地痞流氓见他个子小找他碰瓷,亏得人高马大的王武拔刀相助,才保得鞋店的安宁,对此阿丁感激不尽。
阿丁觉得王武是个行侠仗义的人,够哥们,什么都好,唯一让他有点不爽的就是他喜欢惦记着他的老婆阮美丽,而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王武除了会煮粉、炒粉之外,还会做点糍粑、麻团之类的点心。而知道阮美丽是个吃货,所以隔三差五就做点东西拿给她。
阿丁知道,这是王武的把戏,但他不好说什么。因为当初要是没他的话,他也娶不到阮美丽。如此一来王武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的媒人,这男人没有女人的生活就跟死了一样,没有意义。
可他不明白,既然王武对阮美丽有意思,当初为何要把她介绍给自己。但每当听到阮美丽用带有越南口音的当地土话叫王武表哥时,压在自己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就又落下了。
这表哥跟表妹怎么可能有一腿呢,些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每次吃醋,阿丁都这样安慰自己。
阮美丽叫王武表哥,一开始阿丁很是疑惑,他不知道王武怎么跟越南姑娘阮美丽连上的这门亲。可是每次当阿丁询问阮美丽时,她都含含糊糊地给应付过去了,阿丁想他跟阮美丽有一定的语言障碍,总问她她也表达不清,不如不问了,久而久之,阿丁就认定他俩是表兄妹的关系了。
06
南方七月正值雨季,接二连三的大雨让大街小巷人烟稀少。关于阿丁娶到阮美丽一事说来话长。
那年,雨季的某天,王武的粉店虽然开着,顾客却零零星星的,没有几个。先前每天能卖上百碗粉面,那一天十碗粉面都没卖出。
但阿丁的修鞋店的生意却比王武的粉店好很多。因为雨天,路人鞋子容易进水,进水就容易开胶,有些走到半路就开裂得穿不了了,加上雨势又大,路过鞋店的人基本上都会在他的店里修个鞋,顺便躲个雨。
某一雨天的午后,过了午餐时间,王武的店空无一人。刚吃过午餐的他嘴里翘着牙签,吊儿郎当地跑到隔壁阿丁的鞋店里找阿丁去了。
“图钉,你最近这生意不错啊,做了几年下来,听说你自己都盖房子了啊。”
王武管阿丁叫"图钉",原因很简单,阿丁秃头,三十来岁的他头顶上已经光灿灿的,像一片盐碱地。其实,盐碱地都不如,盐碱地还长着点稀稀疏疏的植物,而他却是寸草不生。
当地人有句土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是总有些不积口德的人当面故意用土话喊他“谢顶”、“秃头”之类的。只有王武文雅一点,喊他“图钉”。
“图钉”谐音不就是“秃顶”吗?说来说去不还是在取笑他?一开始阿丁很在意,他也因此抗议过,然而抗议无效,时间久了他也慢慢习惯了。
07
王武对阿丁的秃顶很是感兴趣。那天午餐过后,他指着他的头说:“说说,你挣了不少钱,是不是也讨得几个老婆了?要不这头能秃的那么厉害?”
“那大概是遗传的吧。”
阿丁说大概,他也只能说大概了,因为他从小就没父亲。听人说,那年,阿爸在县城的建筑工地上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死亡,而那时,他还怀在天阿妈的肚子里。
所以他没见过阿爸,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个秃头,秃头就极有遗传的可能。阿妈也不知道,因为她老公走的那一年,头发还没秃。
“老实说,你搞过多少个女人?”王武问得很直白。
“没有,一个都没有。”阿丁摇摇头。
“头发都谢了这么多,说没有,谁信。”王武又说。
不过阿丁确实没有骗人,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向来老实,像他这样家里虽是县郊的,近年来又赚了点钱,给家里盖了两层楼。但尽管如此,他的秃头和矮个子还是吓跑了不少的女人。
阿丁是个矮个子,1米5的身高,差点就被列入侏儒的行列,再加上有个成天有点疑神疑鬼,半颠半傻的老妈子,谁敢嫁。
如此一来,阿丁快三十五岁了,没碰过一个女人,自然不懂女人的滋味。虽然,梦里有过许多次跟女人缠绵的场景,但醒来却是个硬邦邦的破枕头。
“真的没女人啊?在梦里也没跟女人睡过吗?”
阿丁摇摇头,王武睁着一双鱼一样丑陋又灵活的眼睛,差点没惊讶得昏过去。
“这样,你等下也早点收摊,咱们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西环路。”王武说。
“去那干嘛?”阿丁一听,开始警惕起来。他不傻,西环路一带可是县城有名的红灯区。
“你真傻还是假傻,当然是带你去找女人睡了。”王武又说。
“我不敢。”听了王武的话,阿丁心里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拒绝了,这年头扫黄查得严,万一被逮着了,可是要坐牢的。
再说了,他听说里面的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十个有九个是有病的,虽说可以戴套,但是万一套破了,就有可能被染上,染上了这辈子就完蛋了。
08
“我想找个正经的女人做老婆。”这是阿丁最真实的想法。于是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王武后,没想到王武真的当真了。
王武胸有成竹地说:“那你等着,回头我给你物色物色。”
阿丁点点头,但对王武的话没抱一点希望,可没想到本觉得没有希望的事情却给了他无限的惊喜。
一个月之后,王武真的为阿丁领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阮美丽。
阿丁第一次在相片上见到阮美丽,就觉得她美若天仙。但是这么美的姑娘,人家未必能看上自己,阿丁想。
王武倒是看出阿丁的顾虑,那天下午阿丁收完摊,他就约了阿丁到他店里小饮几杯。三两米酒下肚之后,王武开始抒情与议论相结合地叙述表妹阮美丽的悲惨遭遇。
越南妹阮美丽一直是个贤慧善良勤快的女人,嫁过一个越南男人,然而无奈那个越南男人不但性无能,同居几年都没能让她怀孕,更要命的是,越南男人还经常对她施于家暴。
后来,她就跑出来了。两人同居多年,但没领结婚证,跑了就是离了,不存在复杂的婚姻关系,所以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她只想找个没有精子问题,可以生孩子的老实人过日子。
09
阿丁一听,觉得阮美丽甚是可怜,虽未见过面,但已然泛起了阵阵怜香惜玉。
“我也把你的情况跟我妹说了,她非常愿意过来,只不过她家里还有个老母亲,老母亲说这次要正儿八紧嫁女儿,得要点彩礼钱。”王武嘴上一边说,手里一边比划着需要钱的动作。
“多少?”阿丁一看,明白意思了,他当然知道,这年头娶老婆肯定得出钱。
“我表妹的老母亲,也就是我老阿姨说要7万,不过我把你的事告诉表妹后,她觉得你是好人,心疼你,怕你出钱太多,就帮你跟她妈讨价还价,结果5万成交。”
“这姑娘是真好,这么会心疼人。五万就五万吧。”阿丁手头正好有五万块钱的闲钱,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王武。他想王武跟他是好几年的老邻居了,应该不会坑他这点钱,再说了他的店在这里,还能跑路啊。
按照约定,次日阿丁一下子就拿着有五万块钱的存折到农村信用社把钱全部取了出来,全部给了王武。
果真,那天晚上,收摊回家后,王武就把越南姑娘阮美丽领到了阿丁在县郊的家。
夜晚,阿丁家昏黄而幽暗的灯光照着穿着一身朴素衣裳的阮美丽。虽然穿着朴素,但容颜娇好,仍显得妩媚动人。
“今晚就要告别单身狗的日子了,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想到这里,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阿丁全身上下川流不息。
“该介绍的我都介绍了,图钉,你可要好好疼爱我表妹啊。要没什么问题的话,回头我帮你们跑好,开具跨国婚姻的相关证件,你们就可以去登记了。”
“这个不急。”阿丁说。多年的老“邻居”了,他当然信得过他。
不一会,王武交代好情况之后,就回去了。
10
阮美丽是越南人,只会说点简单的本地土话。比如:你好、谢谢、对不起、吃饭、睡觉、起床等日常用语。阿丁觉得,这就够了,慢慢来,好过一句话都不会讲。
王武走了之后,风尘仆仆,一路从越南赶来的阮美丽有些疲惫。她洗漱完毕之后,就穿着小吊带坐在床边。阿丁洗刷完毕也上床了。
那天晚上,阿丁的老母亲打了个哈欠,一句话都没说,也进屋睡觉了。走之前,随手就把他俩的房门锁上了,这锁门的声音明确地告诉他俩,今晚上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张拥挤的小床铺。
阿丁三十多岁了没有碰过女人,也没机会碰过女人,他虽然无数次意淫有个女人同他缠绵,但如今就摆在眼前,他却不敢动。好几次关了灯后,手伸了过去,又缩回来了。
最后还是阮美丽自己一丝不挂地爬到他身上,他的手才敢摸到对方最丰满柔软的地方,然而,只有动作,没有语言,他们语言不通,聊不上做那事的感觉,也不知道怎样相互请教,只听到阮美丽一个劲地重复着“好”字。
那晚折腾了不久,他才顺利地成为个正儿八紧睡过女人的男人。
次日,鸡鸣之后,老母亲就起身把他俩的房门开好了,然后就去做早餐了。
因为语言不通,阮美丽跟丁妈更是说不上半点儿话。她又听王武说,丁妈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吓得她一直不敢跟她单独相处。于是,阿丁每天起床后骑着三轮车去县城里摆摊,她也跟着去。
这一路上,阿丁感觉有如春风拂面一样,甚是惬意。这迎面吹来的风就像阮美丽的乳房一样柔软,而阮美丽的温柔更是让他觉得销魂。见他卖力地踩车,汗流不止,她便从兜里掏出一块擦汗的白手帕,不由分说地给他擦着汗。
然后又把他从车上轻拉下来,指着后座,意思是让他做好,自己爬到车上,踩了起来,直接转换了三轮车男带女的角色。
阿丁心疼她,又拗不过她,两个人在路边像两个哑巴似地用手比划谁骑车带谁后,最后阿丁“败阵”,只好乖乖地坐在后座上。
11
去县城的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大家都知道他花了五万块买了个越南老婆,可没想到这越南老婆长得那么高大又那么漂亮。
“丁秃头,你这会儿可赚大了呢,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还那么能干,一下子你就成了皇帝了。不过,你可得好好看着阿,当心穿破鞋扎着自己的脚。”村口,一个满嘴不积口德的大娘向他喊话。
“你就眼红吧,你儿子都四十了,土都埋过半腰了,连个老婆都没讨着呢。”阿丁不甘示弱,他心里当然清楚,那些无聊的老婆娘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她们那是嫉妒他。
阿丁觉得,阮美丽的到来让她的生活变得丰富多了,也滋润多了。那些时间,在店里帮忙打打下手,在家里收拾锅碗,喂猪养鸡,缝补浆洗,哪一样事情都做得勤快又利索,阿丁对这个越南老婆不仅仅是满意,还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而每次出摊做生意时,王武总时不时过来打趣,问他各种两人一起的隐私之事,比如说手感,次数之类的。
一开始,阿丁觉得王武俗气,但久了之后,就习惯了,他也觉得男人跟女人不也就那事了?都那么大个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说实话,说是阮美丽,他很骄傲。因为无论在那事上,还是在生活上,阮美丽表现都很好,阿丁对阮美丽是满意的,阮美丽对阿丁也不错,这样的日子幸福而绵长,慢慢地阮美丽不但听懂了很多本地话,自己也会讲了不少。
就是王武隔天差五来撩一下阮美丽,两人在说话时候,都用越南话交流,阿丁像听天文数据一样,一个词都听不懂。
某天,阮美丽闷闷不乐,在房间里叹气。阿丁问她怎么了,她又不懂怎么表述她内心的哀伤,最后还是第二天见到王武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想家了,说是家里老母亲生病,放心不下。
阿丁说:“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老母亲?”
一开始阮美丽点点头。可是,丁妈知道了,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怕她趁机逃跑,赶紧把大门锁上。
阮美丽一看,丁妈又把她当贼,脸一下子就阴下来了,那是阮美丽来阿丁家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
阿丁没见过她生气,心里急坏了,赶紧骂他妈:“阿妈,我这是娶老婆,不是娶个贼。”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丁妈说。
事情无奈阿丁只好求助王武,各自商量之后,给阮美丽的越南老母亲寄去了1万块的治病钱,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后来,两三个月后,说是她母亲的又要做手术,钱不够,阿丁又拿出了最后两万块钱。如此一来,阮美丽来到他家不到一年,把他的存款差不多全部花完了。
那一年,王武的小儿子顺利地讨上了老婆,但是讨上老婆之后不久,乡下的瞎婆娘就病死。瞎婆娘死的时候,因为要料理后事,王武就把粉店暂时关门了。
王武不在的这个月,阿丁突然觉得世界安静很多,因为没有人来撩阮美丽了。但没人给他当翻译后,他跟阮美丽之间的沟通也不那么顺畅了,两人只停留在日常的简单交流,阮美丽的脾气也越来越坏了。
直到两个月之后,王武的粉店里来了一伙人,是装修公司的,说是要给店里做装修。阿丁以为是王武请来的,直到店门口的新牌挂上之后,他才知道王武的店换老板了。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王武,给他打电话,手机也换掉了。阿丁想,也许他有了更好的发展了吧,相识一场,只能默默地祝福他了。
只是,他没想到,几个月后的某天晚上,阮美丽要给他和丁妈做晚饭,不想吃过晚饭之后,他和丁妈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醒来的时候,阮美丽不见了。
阿丁预感不妙,于是报了警,警察在调查中发现昨晚的粥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
他又想起王武在关粉店之前那段日子,每次下午阿丁捡东西收摊,这小会儿阮美丽人就不知取向了,然后只看到王武从粉店的厕所里匆匆忙忙地提着裤子跑出来,不久阮美丽也跟着出来了。
“妈的!破鞋!这些混蛋!”阿丁用手锤桌,破口大骂。
“造孽啊!八万块钱不见了。”丁妈瘫坐地上,嚎啕大哭。
(大家好,我是与君成悦,身怀六甲的二胎辣妈,愿与你在文字里成就所有的美好,坚持日更,喜欢我的文字的宝宝们,请关注点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