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惯着学生了”院长在微信里说,表情隔在银河外,是淡淡地?是愤恨地?是责骂地?我木然,心底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蜇了一下,无声的疼痛在缓缓流淌,双眼不禁湿润了。透过泪光,我仿佛看到了站在灵魂高地的工程师们,戴着伪装的面具,惟露一双冷漠的眼睛静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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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临近期末,学生刘蓉蓉来电,说自己放在一教边上学术报告厅里的手机不见了,责备她疏于管理之余,帮她想办法也是责无旁贷了。联系了保卫处后,她仔细翻看了录像,在下午4:00至6:10,去过那里的唯有三人,我们学院的一位辅导员,她的妈妈以及她的孩子。
在院长和书记的授意下,我拨通了辅导员的电话,询问是否去过那里,她马上暴跳如雷,我唯有不断道歉以求全身而退,幸亏她还留了句让学生自己联系她,真希望此事不再和我有关系。
及时把联系经过报告了书记,书记说孕期女人容易发脾气,让我多体谅。
学生拨通电话,除了被一顿臭骂,就是被要求周一一起到书记面前还她清白。
周一。学生两次去辅导员办公室,不遇;电话拨了几个,一直占线……
2.
薛成鑫是我最喜爱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退伍后,回到了自己曾经被录取的学校,成为我班的一名学生。他个子高挑,长得清俊,做事说话也比较稳妥。大三时节,他选择了提早实习,虽然家中有企业,但还是自己去外面闯荡。
开学后不久,他特地来办公室看我,言谈之中,对我甚是感激。想着8月份还在工作岗位上迷茫的学生,9月份回来竟能侃侃而谈,说自己的进步,谈自己的收获,聊自己的规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着清减了的他,我甚感欣慰。
谈起了自己上个学期申请提前实习的事情,他颇为感慨。部门之间、辅导员之间相互推诿,各个都说自己不知道,最后在分管教学的副院长的干涉下才办好了手续。
我曾经为学生事情去找辅导员,她正在跟她人聊暑假疗休养事宜,好不容易等到挂了电话,正想说事,她又有来电,还是疗休养。我自知卑微,知趣先退,约好下班前再来找她,等我从院长办公室回来,只是11:25,已然人去房空。我去办事情尚且如此,对于学生的态度,可想而知了。
3.
从班长发过来的截图中,可见薛同学在为选修课不及格的事情联系过两个部门,然教学秘书和教务部之间相互推诿,让他无所适从。
多位学生反应,教学秘书冷漠,一般去那边找她办事情很少能够一次性办好的;某一位辅导员讲话尖酸刻薄.....
第三方跟踪调查又即将到来,也许领导又将在会上要求班主任做做学生思想工作,让他们给母校投上最满意一票。
投以冷漠,如何索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