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忆会飞的鱼】
“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是真的阿,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材。”
阿太的话作者因为年幼,当时没听懂。直到阿太去世,他才明白阿太的生活观: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从侧面来说,手脚勤快的人才会有出息,好吃懒做的人一事无成,也许阿太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从某种程度上来理解。
我们每个人轻盈的灵魂下都有一个厚重的皮囊,一具温暖的、逸乐的、疼痛的、脆弱的、笨重的皮囊。皮囊有心,每具皮囊之下都有一盏心灯,从内部照亮我们的灵魂。
“你父亲生病前就想要建房子,所以我要建房子。”这是她的理由。我知道这房子是母亲的宣言。以建筑的形式,骄傲地立在那。 “我们再建两层好不好? ” “这附近没有人建到四楼,我们建到了,就真的站起来了。” 我才知道母亲比我想象的还要倔强,还要傲气。
“我们还是把房子建完整好不好?”她尝试解释:“我是不是很任性,这房子马上要拆了,多建多花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建好。” 她止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只知道,如果这房子没建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无论住什么房子,过多好的生活。”
作者说直到母亲坚持要建好房子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前两次建房子,为的不是她或者我的脸面,而是父亲的脸面---她想让父亲发起的这个家庭看上去是那么健全和完整。或许母亲内心的希冀是希望父亲的病能随着房子的健全而痊愈,而更多地是她想要的家的完整。
事实上在母亲眼里,房子不只是房子,房子里住着故事,房子是家的缩影,那是母亲未曾说出口的和父亲的爱情,那是她所钟爱的完整的家庭的一个象征。
我至今感谢父亲的坚强,那几乎是最快乐的时光。虽然或许结局注定是悲剧,但一家人都乐于享受父亲建立的这虚幻的秩序。
之所以快乐大概该是因为父亲自己看到了“希望”,所以全家人也有了希望。
没有声息,但他的内心某些东西确实完全破碎了。这声音听不见,但却真实地弥漫开。而且还带着味道,咸咸的,漂浮在家里,仿佛海水的蒸汽一般。
破碎的是父亲预设的“希望”,他还想回到过去,回到他还是家庭顶梁柱的那个过去。然而身体的左半部分的毫无知觉打破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被击垮了,不再假装坚强。
从北京搭飞机到厦门,又转车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父亲躺在厅堂前,还是那肥嘟嘟、一脸不满意的样子。邻居的家里,传来世界杯开幕式的欢呼。这是四年一度全世界的狂欢,他们没有人知道,这一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不见了。
一群人的狂欢和一个人的悲伤难过形成鲜明的对比画面,让人瞬间红了眼眶。此前尽管父亲病了,但他还在,而现下他走了,再也回不去了,作者难过的哭不出来。
阿太的生活观、母亲的房子、父亲的残疾,在作者的笔下像一盏盏心灯呈现出来,那些平静、温暖、倔强和坚毅、疼痛和脆弱所有这些东西像是一盏盏心灯,照亮了作者的内心,同时也照亮了我们厚重的皮囊。
我是忆会飞的鱼(点击关注),90后会计小白一枚,爱音乐爱文字爱追剧。听说:喜欢是点赞,爱是默默关注。所以,喜欢的话赶快表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