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相信童话

大疫当前,朋友圈不是降薪的就是失业的,经济压力巨大,生存堪忧,但我还是决定要开始找新的工作了。

原因有很多,刚开始这份工作第一天其实就有些后悔,如今也坚持两年有半,也算有长性了吧。

前阵子大家都在讨论《隐秘的角落》,我迟迟没看,听起来故事有点儿像东野圭吾的作品,对于这种直接暴露人性黑暗,描述人间惨剧的作品我向来敬而远之,因为看了心发堵。有一天看了《隐秘的角落》剧透,说是照原著温暖了许多,尺度能接受才一口气看完。坊间讨论比较多的是朱朝阳到底杀了多少人,一个学霸如何黑化,严良、老陈死没死。我比较纠结的是剧中张东升到底有没有真的想放过孩子,并把高利贷借来的钱给他们。本以为会为朱朝阳的堕落而惋惜,剧终,竟为张东升感到可怜。

这和找工作有何关联。关联在于我以为我习惯了现工作的勾心斗角,内忧外患,摧残身心,以为佛性如我,大可在这部《宫心计》中即问心无愧又能保全自己。今儿老板的当众指责,才意识到这哪里是几个女人耍耍心机争宠的事儿,明明是拿到了职场版《隐秘的角落》,玩儿的是诛心,缺心眼儿会死,恰巧我就是那种“傻白甜”(这是同事8岁儿子对我的评价,居然有点儿受用)。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善类,在别人眼里却是不可饶恕。自以为可以掌控结果,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愚蠢的天真,剧中的张东升也有。所以,当意识到这个环境完全不是自己所想,这个工作也无法承认你的价值,原有的坚持变成笑话或是自寻死路,当然要求生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大半夜在朋友圈宣称:找工作,忌喝酒忌熬夜,薪资好说。

凌晨回到家,同宿舍的小同事看我喝了酒赶紧给我倒了杯蜂蜜水。被骂了还要陪笑,厌恶的偏要逢迎,有人在所谓无奈的生活中逐渐变态。当然我这种经久耐用的傻白甜还是不会放弃对美好的偏爱,却怕极了刚毕业的小孩子受到恶劣环境影响。或许她们有的人其实比我还要老道,偏要自以为是的鞭策人,聊工作环境,分享人生认识——希望妹妹们不要太早的失去理想,成为犬儒。姐姐虽然现在对这种环境深恶痛绝,但我依然相信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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