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经降临,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不太干净的夜色,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很快积成一条小水流向四周流去。
此时皇宫里如往常灯火通明,却安静的异常,静的毫无生息,死一般的可怕。
彼时,在西山别宫的寝殿里,华贵的男女服饰凌乱的躺在地上,闱帐里的年轻皇帝正与他的美人鱼水合欢,阵阵急促的喘息声萦绕在每一丝空气中,散发着它的激情。
“这一幕可真精彩!”正当皇帝试图撒下属于他的种子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嗓音打破了这色欲的氛围。
“是谁?”皇帝惊恐的停下了他的动作,警惕着四周。
“衍都沧溪!”声音有些清冷,又不失魄力。
“你要干什么?竟敢擅闯朕的寝殿。”一边说着,他一边抱紧了他的美人。
“干什么?当然是来杀你了,你的命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可知弑君是诛九族的死罪!”
“哈哈哈哈哈,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不过是与人消灾而已。”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门口步步临近,他手里锋利的长剑反射的光芒刺的人眼睛生疼,充斥着浓郁的死亡的味道。
“别杀朕,朕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想要,朕都能给你。”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我要的,你给不了我!”
“呃”还未来得及答话,剑锋已从他的脖颈忽闪而过,不留一丝痕迹,皇帝睁着滚圆的眼睛倒在了床榻之上,他的身边,是与他共赴黄泉的美人。
而窗外,一个黑影默默地转身离去。
三天后,燕王登基为帝,是为宣帝,这一年,萧忱二十岁。
南朝还沉浸在新帝登基的喜悦中的时候,连公子正准备结束他的交易。
弈剑听雨阁的密室内,两道黑色的人影面对面矗立。
“连公子,燕王已登基为帝,你是否也该履行承诺!”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心头血吗?”
“连公子是反悔了吗?”沧溪有些不快。
“不,这碗心头血,我理应给你,只是,可否推迟一日?让我见一面宣帝!”
“看在弈剑听雨阁如此忠心的份上,我多给你一日,还望连公子不要失信于我!”
“多谢!”
连公子当日便立即进宫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见萧忱,见了他,他便安心了。
“微臣参见皇上。”他跪在他的面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着他的臣子。
“连公子。”他起身,看着他,也这样叫着他。
“皇上,微臣近日身体抱恙,甚是劳累,微臣恳请皇上暂停微臣职务,休……”
“别说了,连公子,别说了!”
他看着他,眼里是不舍,是无奈,是满腔热爱。
“连公子,你给了朕天下,可你也夺了朕的心,你现在是要干什么?是要抛下朕吗?你的职责你忘了吗?别这样,连公子,这是我的债。”他说的很镇定。
“南朝需要你,弈剑听雨阁也需要你,活着,连瑢。”
“萧忱,我还轮不到你来管!”他站起身来,面对着他。
“我是南朝皇帝!”他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皇帝又如何,你该管的,是你的百姓,不是我。”
“连瑢,你当真要舍下这份情意吗?”他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把南朝交给你,这就是我的情意!”
连公子转身离去,走的绝情,走的干脆,没留给他一丝希望。
萧忱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像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淋漓,痛到了骨子里。
“萧忱,对不起!”不远处的角落,连公子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