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斑驳情感
1.
我妈对蕙子的态度让我始料不及，她表现出的举动一时让我有些无法接受。
前段时间她还像看贼一样，坚持不懈地从黄俊嘴里套出关于我“早恋”的一切信息，连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为此她不惜天天给黄俊送鸡汤；我爸更狠，他直接对我实施了经济封锁，而且是在我一贫如洗的状态下，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好比一个富翁突然之间成了乞丐，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却只能四处乞讨，原以为这种状态会持续很长时间，我在养伤期间，努力寻求一种方式能够打破悲惨的现状，然而让我未曾想到的是，方式竟如此简单，蕙子就是最有效的武器。
本来我只是寄托于小区里的小摊小贩，因为可以赊账，虽然见不着钱，至少生活质量上能够得到最起码的保证，不会像我刚养伤那段时间，见天看我妈杀鸡，然而连个鸡毛都吃不着，我爸最不济还能有鸡肉吃，当着我的面儿竟然还吃的不亦乐乎，其实我不止一次想要提醒他，鸡炖完之后精华都在汤里了，肉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营养价值，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真相，然而却换来一顿讥讽。
“再没有价值也是肉，某些人想吃还吃不到，还装着嘴硬！”他嘴里的某些人说的就是我，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行，你接着吃，从没见过这样狠心的父母。”我没好气地回应道，心里暗暗作出决定，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在家躺了几天，肋骨不是特别疼了之后，我便到楼下的小饭馆去改善伙食，饭馆老板跟我爸关系很熟，因此对于我的到来非常热情，见我脸上带伤，就极力推荐我吃散养的土鸡，对此我表示疑惑。
“你怎么能证明这是土鸡？”我盯着笼子里没精打采的鸡问道。
“就我和你爸的关系还能骗你吗，你看，这只，对，就是那只瘦的，鸡爪强健有力，不像那些肉鸡胖乎乎的！”
“那就这只瘦的吧，反正我一个人吃，也未必能吃的完！”我匆匆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心里默默忏悔，为这只具有牺牲精神的土鸡而默哀。
2.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饭馆老板会的鸡的吃法尝了个遍，一度让其疲于应对，一开始他炖鸡汤，本来我看到失去了药力的鸡肉觉得挺恶心的，可其见我两眼发呆便觉得我是在看不起他的手艺，因此强逼着我连汤带肉吃的个盆底朝天才放我走。
因为这些鸡无私的奉献，营养跟得上，脸上的伤疤才好的这么快，春节过去没几天，面容已恢复如初，光滑细嫩，泛着绚烂的青春光彩，因此我非常感谢这些因为我而丧生的鸡，我要感谢它们，是它们的舍身成仁，才让我重拾往日的风采。
饭馆老板全力见证了我这一段奇怪的恢复过程，只是有时心存疑惑，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我妈买鸡，有时菜市场碰见了，他都会主动冲我妈点头，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隔三差五地早起买鸡，这些可怜的鸡都被塞在一个笼子里，每次他都客气地让我妈先选，剩下的他才挑。
一次他终于压制不住冲动地对我感叹道：“你们家人可真能吃鸡！”
“是吗？”我忙着喝鸡汤，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你妈天天去菜市场，每次都拎着一只肉鸡回去，我估计四五斤重的肥鸡都不够你一家人吃的！”
“恩，小时候家里穷没吃过鸡肉，这两年生活好点，得把以前的损失给补回来。”
“真残忍，你们这是在报复！”
“今天鸡汤有点咸，下次记得盐放少点。”我不想搭理这个二货老板，让他按照老规矩记账，后来我爸结账时，一脸郁闷地听他唠叨好半天，无外乎就是关于我们家人对鸡的残忍，简直令人发指，我爸听他如此絮叨，心中涌现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拿把刀把菜市场里的鸡全都杀死，然后扔到护城河里去。
“以后对鸡仁慈点，再说了肉鸡又没什么营养，肉糙，一般人都不大爱吃。”饭馆老板接过钱善意地提醒道，为此我爸忧伤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家就主动找我谈心。
“以后咱能不吃鸡了吗？”
“某些人吃不到肉，总得想些办法。”
“那我给你的那些钱哪儿去了，现在你胆子肥了，竟然还敢到外面赊账？”我爸气愤地吼道。
“再肥也没像肉鸡那样！”最近我听不得“肥”这个字，一想起来心里就发笑。
“你给我闭嘴，我问你钱的事儿，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的钱哪儿去了？”我爸穷追不舍。
春节过后，他们倒是给了点钱，主要是生怕我再到外面赊欠，被人追到屋里要钱脸上不好看，但每次我妈都是抓一堆硬币放我口袋里，我买任何东西都要掏出一大把，每次都要面对诸多鄙视的目光，每次我妈给钱的时候都信誓旦旦地说只多不少，一开始我没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后来想通了，只多说的是数量，不少说的也是数量，而总价值却少得可怜。
有次我竟然掏出几个五分钱硬币，当时我恨不得直接学鸵鸟钻沙，韩佳倩和蕙子在一边笑的都合不拢嘴了，搞得我特别尴尬。
3.
“还好意思提钱的事儿，春节都过了十天了，整整十天，你们给我的所有硬币加一块儿都不超过四百块。”
“那你就敢赊账？”
“还能怎么办，我没赊几只鸡自己卖赚点零花钱就已经很不错了！”我满不在乎地回道。
“好、好、好，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了，啊——你怎么这么叛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太让我失望了。”我爸声音大了几分。
“现在的我就是以前的你，为这个也没必要生气，犯不上！”
“以前我能干出你现在干的事儿吗？”我爸讽刺道。
“环境不一样了，那时连个鸡毛都没有，现在我做成了你以前日思夜想都干不成的事儿了，你心里嫉妒不好受了拿我撒气算怎么一回事儿？”我斜着眼跟我爸杠上了。
“你给我滚出去——”我爸气的手直颤抖。
“给我点钱？”我伸出手来。
“有本事你去卖鸡去，你不很有能耐吗？”
“好的，我去卖鸡去了？！”
“你给我站住！”我回过头看着他，他不无伤感地瞪了我一眼，一脸沮丧地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递给我。
“怎么，一百块还不够？”见我手也不放下来，我爸觉得很憋气。
“爸，你就多给点吧，我有用处。”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爸态度很坚决。
“蕙子生日要到了，我要给她买件礼物！”我索性全说出来，他要是不给就只好找我妈要了，我心里有些无奈，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为花钱而犯愁？
“选个好点的礼物，别让人笑话。”我爸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竟然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给我，我愣了一下，还是很痛快地接了过来。
“没事儿，反正最近出去买东西都被别人笑习惯了。”听我这样说，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应该又想到让他丢脸的事儿了。
“滚吧，现在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我滚了，你别后悔！”
“你给我滚——”我爸开始歇斯底里，这次他彻底败下阵来，这个瞬间，我竟觉得他有些老了。
4.
我爸这次如此干脆让我很是惊讶，没想到一提到蕙子他竟然是这个态度，早知道我就不跟他绕那么大一圈子了，我摸着兜里的卡，心里感到特别踏实。
醉酒过去以后，我像往常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越发对蕙子着迷，我还特意找韩佳倩打听蕙子的情况。
“你问我呢，我去问谁？”韩佳倩一脸无语地说道。
“你俩关系不是特别好吗？”
“再好也没你好，你都不知道我哪儿去问？”韩佳倩一脸无辜，不像说谎的样子，我只好作罢。
确实，这种事我也不能指望韩佳倩，她父母离婚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我也不敢多问，也不知怎么了，自从知道蕙子的事儿后，我对她仿佛再也不敢像以前那么亲密，她自己也好像意识到这一点，平时我俩单独在一起时也都刻意与我保持距离，虽然我对她姣好的面容、迷人的身材越发的迷恋，然而也只能干看着。
这种感觉特别奇怪，我俩有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可忽然那么一瞬间，彼此都沉默了，甚至觉得有些尴尬，韩佳倩的目光也怪怪的，看的我心虚，我只好开玩笑来化解尴尬。
“韩佳倩，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恩。”
“是哪个混蛋，你告诉我，我要和他决斗！”
“好啊，改天我带给你看看！”这丫头云淡风轻的表情让我很不爽，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很自私，甚至是卑鄙。
“我是不是该走了？”我起身笑着问道，她不说话，我走到门边，忽然心有不甘地冲她吼道：“韩佳倩——”
“干嘛——”她吓了一跳，怯生生地问道，只有此时我才发现她爱我。
“你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认真地说道。
“你混蛋——吓我一跳。”她又气又笑地看着我。
在我面前，她还是那个样子，下雨天抢我的伞，篮球场跳起来给我加油，难过的时候跑到我家小区外面等我，此时她看着我，眼睛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忽然我彻底泄了气，再也舍不得走了，轻轻抱住她，她很乖巧地把双手环绕着伸进我的衣服里，抱住我的腰，脸靠在我肩膀上，这丫头穿上高跟靴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的眼睛。
“记住我说的话没？”
“记住了，要好好学习。”
“不许喜欢其他人！”我动情地说道。
“那别人喜欢我怎么办？”
“那我就拿个棍子把他腿给打断。”
“混蛋！”韩佳倩轻轻捶了我两下，忽然她又伤感起来，我不知怎么安慰她。
“你走吧！”她终于放开手，稍稍退后了几步说道。
“我也觉得真该走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拿着棍子过来，不要让我等太久。”她像是使劲了全身力气似的，砰地把门一关，我心里莫名地一震，憋哥竟很突兀地站我面前。
5.
“你在外面偷听了多长时间了？”我见怪不怪地问道。
“你才偷听，这是我家！”憋哥很不满地说道。
“陈然那王八蛋呢？”
“谁知道死哪儿去了，这几天都没看到，这孙子天天睡我家，竟然嗨乐不思蜀了！”憋哥气愤地说道。
“那韩佳倩不是很危险，不行，今晚我也搬过来！”
“滚一边去，你来才危险呢，我家总共就两张床，每天我跟陈然挤在一个被窝，大爷的，他竟然还不乐意，操，这他么是我家。”憋哥再次重复这是他的领地。
“你把他赶走不就完了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以为我没这样干吗，可我赶的走吗我？！”憋哥很憋屈地解释道。
“陈然可真不要脸，我实在不放心，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呆在这儿。”我说出了心里话。
“刚才你抱我妹妹就他么放心了？！”憋哥鄙视地看着我，他刚说完，韩佳倩就把门打开冲她哥吼道：“哥，你在这儿胡说什么呢？”
“好——好，有脸干这种事儿还嫌我胡说，好——好！”他气的说不出后半截话来，我一脸尴尬地看着韩佳倩，忽然她笑了一下说道：“地动仪，还不走，等着我骂你吗？”
“反正我在你眼里早就不是好人了，哎，再见，韩佳倩，过几天就开学了，我们彼此共勉吧！”
我挥挥手向她告别，憋哥一直送我到门口，他真的太客气了，我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俩站在他家门口，放眼望去全是斑驳不堪的墙面，很有年代感，这条巷子大概齐得有几十年了吧？
6.
憋哥果然憋着坏，他如此热情地送我出门，前后判若两人让我有些不习惯。
“晚上我搬你家来？”我试探地问道。
“滚蛋，你一张嘴就没好话，你丫比陈然还不要脸！”
“好吧，您留步，我走了，再见！”
“你给我站住。”憋哥一脸亲热地搭着我肩膀，我俩漫无目的地出了巷子口，弱不禁风的阳光没一点威力，让人心情都坏起来，这种天气也不知能干嘛，无所事事或许就是最好的状态。
“你丫跟我这么半天到底想说什么？”我一把推开憋哥，他满脸堆笑地看着我说道：“借我点钱呗？”
“拉倒吧，我现在穷的叮当响。”我在他面前蹦了两下，果然口袋里一阵悦耳的铜臭声传来，憋哥鄙视地说道：“你丫这点硬币不会还没花完吧？”
“这是那天吃饭剩的！”其实我没告诉他，那天吃饭根本就没付钱，大波妹急等着关店，我们又都喝醉了，竟然忘了结账，现在我都不敢在那片区域晃悠，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开会以后。
一天韩鑫气势汹汹地找到我，我问他怎么了，他手指着我说道：“梁衡，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给毁了？”
“信，你毁吧，反正现在我名声也臭大街了。”
我打黄俊这件事儿，开学又被广播了，还贴了大字报，我爸明明跟我说已经摆平了，结果又背了个处分。
“这就是摆平的效果？”回家后第一时间我找我爸对质。
“你就好自为之吧，以后我是不会再给老刘送钱了。”他一脸淡定地说道。
“那我还是转班吧，气势我也不想在他手底下，太憋屈了。”
“咱爷俩都受他欺负，哎！你好歹给我争点气，争取考个好大学！”他如此气馁搞得我都不敢多和他谈心了，现在我不理解他就像他也不理解我一样。
7.
“你变了，梁衡！”韩鑫这话有些吓人。
“我怎么了？”
“你堕落了。”韩鑫给我下了个结论。
“不是，你有话说话，别这样神神叨叨跟个算命先生似的，怪吓人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孙子跟老刘一样的口气让我很不爽。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我可走了？”我开始威胁道。
“你们吃饭为什么不给钱？”韩鑫终于说出重点。
“你说清楚点？”我有些生气。
“你们一伙，还有陈然，憋哥，陆羽，你们去吃火锅为什么不给钱？”
“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再说那天我们都喝醉了，忘给了，既然忘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去给，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找陈然去要钱？”
“你真的变了！”
“变你大爷的，你能不能不反复说这句话。”
“你知道你这不付钱，给我的女神带来多大的麻烦吗，她差点都被开除了。”
“你的女神——你是指大波妹吗？”我脱口问道。
“你——丫太无耻，小人。”韩鑫舔着嘴骂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轻而易举地就下定语，我最烦你这一点了，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你还生气，我的气都不知怎么撒呢！”韩鑫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我。
“你躺地上让我踹两下就好了！”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变得如此粗俗，我都不认识你了？”
“这外号不是我起的，陈然先这样说的！”
“陈然我跟他没完。”韩鑫气愤地吼道。
“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一直忍的很辛苦。”
“我跟他没完！”韩鑫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那天憋哥喝醉了，他占了大波妹便宜。”
“什么，他大爷的，你给我说清楚！”我绘声绘色地把那天大波妹扶着憋哥的暧昧画面描述给韩鑫听，韩鑫胸前的衣服起伏不定。
“别气了，其实他也是无心的。”我安慰他说道。
“你怎么哭了？”韩鑫竟然气哭了，他心中的女神被憋哥吃了豆腐，我和陈然其实也都爱看她澎湃的身体。
“陈然说她胸前澎湃！”我继续说道。
“你怎么走了？”我大声冲韩鑫喊道，他的背影越来越远，中途差点没倒在地上。
8.
自从我挑拨离间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韩鑫都没和陈然再说话，听说听说他还主动和憋哥决斗了，结果两败俱伤，这真是个令人无限悲伤的故事。
而此时憋哥一脸讨好地看着我，伸出手来眼巴巴地望着我，此刻我有些理解我朝我爸伸手的感觉了。
“我都穷这样了，你还真好意思看我要饭阿？”
“别给我提要饭，妈的，护城河边上那个要饭的都他么买了两套房了，两个儿子都考大学了，还好意思跟我要钱，你要是真的要饭了，整不好也会发家致富，到时候你可得感谢我。”
憋哥气愤地样子感觉那个职业乞丐把他怎么样了似的，其实他说的那个要饭的我也知道，S中的学生几乎全被他骗过，每次遇到他总是伸出脏兮兮的手说道：“给一块钱吧，给一块钱一定能考取清华北大。”
陈然、陆羽、韩鑫三剑客每次都很乐意给他钱，就为听他一句吉言。
后来陈然名落孙山，当时他对未来一片茫然，那要饭的又向他伸出罪恶之手，陈然逮着机会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一脚踢到护城河里了，也不知这人后来怎样了，反正好长时间没再看到过他。
“你要钱干什么？”
“我想送大米粥一样东西，还差点钱。”
“败家的玩意，为了个女孩儿至于吗，有俩钱买点营养品给韩佳倩吃，最近她都瘦了你不知道吗？”我气愤地说道。
“她不是有你照顾的吗，我还担心个球阿？”憋哥这句话让我无从反驳，他知道我对韩佳倩好，其实我对谁都挺好。
“让我晚上去你家住去我就考虑一下？”
“梁衡，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我走了。”
“好了，我错了，你就借点吧，借我一点钱，祝你考取清华北大！”
“你真恶心。”
“为了大米粥，什么恶心的事儿我都愿意干。”
“真不要脸。”
“为了爱情，还要什么脸？”
“不是，憋哥，你到底图什么？”
“我是在为未来提前做好准备，梁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憋哥没有多说下去，他如此郑重的模样让我困惑。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早就打算不考大学了，大三时我参加他和大米粥的婚礼，当天憋哥喝的酩酊大醉，哭着笑着非得安排我在首位，说我是他俩的红娘月老，他大爷的，月老还差不多，至少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红娘就是把我改了性别了。
憋哥洞房花烛夜的当晚，我和韩佳倩聊了一整晚，两个人很亲密地靠在一起，却什么异常的举动都没敢干。
憋哥这样说让我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又捏了捏我爸给我的卡，很自然地搭着憋哥的肩膀，他很不习惯地问道：“你要干嘛？”
“不是买礼物吗，走一起去，蕙子生日要到了，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正好你给我参考参考。”
“这还差不多。”憋哥放松下来，他如此地爱大米粥让我感动，我真心地祝福他俩能够好上，希望黄俊不要半路劫道。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大米粥终究是被黄俊吃了一口，就这样憋哥还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一见钟情、痴心不改，在憋哥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