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年与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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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城,大周国的天星九城之一,又名天蓬城。也是地处最北的一个军事重城。 寒城北面是寒山,翻过寒山再往北一百里,就是易江。过了易江就是北巫地界。易江归属大周,北巫与大周交好上百年,易江上的贸易从来没有断过。北巫虽然也就十几个小城,却盛产各种上等矿石、黄金,可是气候条件恶劣,农牧业不发达,像瓜果、布料等农牧制品只能从大周交换,再加上周边常有蛮族滋扰,所以必须依附于大周。这便形成了今天寒城里商行遍地,南北货船在易江交汇,各种小商小贩是多如牛毛的情景。这里不缺商机不缺钱,不缺花钱的地方,当然也从不缺为了钱的人。

  寒城有条曲折的官道通向易江码头,但要绕过寒山,大批量货运特别麻烦。更是于是大周用了十万人力花了五年时间凿穿了寒山,修了条人工水道通向易江取名为——行河。只不过平时只允许丁类的货船通过,也不是行河不够宽不够深,乙丙类大船走不了,而是规定就是这般。

    寒山通道前有个闸口,每艘出入的丁类船只,必须上交五两银才能通过。虽不多,但这水道每天来往船只成百上千,络绎不绝。各种南方和北巫来的大船要分卸货物,寒城水司负责航道管控、货物查处。寒城兵马司负责码头的日常治安,水陆分开,各司其职,但里面的官老爷个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天色微亮,秋雾正浓。寒城码头,人声嘈杂,一艘艘商船靠岸,锚绳栓上岸上的石墩,岸上的背夫们帮着放好板桥,开始给自个的雇主卸货。

 

    一个少年静静蹲在墙角,旁边放着个比他人还高大的箩筐,洗得发白的棉衣上打着几个补丁,嫌短的袖口露出半截小臂,在这凛冽的寒风里他恍若不觉,只专心地吃着手里的两个白面馒头,一口一口嚼得很慢,仿佛吃的不是馒头,是天池白鱼肉要细细品尝。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也许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先等他吃完。

    这少年叫卫云,是这寒城码头的一个小递夫。打小时也曾是富家子,住在寒城内三道,佣仆跟着私塾读着,但九岁时家里生意遭变故,父亲和兄长又身患奇病离世,母亲悲痛成疾,变卖了所有家当还了欠下的债后,不久也随着去了。还没年满十岁的他就流落街头,天为被,地为床的。后来遇到个好心的递行老板,收留了他,让他在递行里打杂。但打小家中变故,又流落街头。也让他看清淡了人情冷暖,明白了生存的法则。小小年纪的他便有了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老练。

  馒头吃完了,喝了口水壶里的水,卫云站起来背上身旁的大箩筐,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从巷子里突然窜出条大黑狗,这狗铜头铁颈,黑毛细腰,一身毛皮乌黑发亮,四只脚爪却又是雪白。呲溜一下,跑到他的面前,趴在地上,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撅着屁股摇尾巴,又兴奋又像是在讨好。卫云拍了拍那黑狗的头。

轻声道:“下次还这样,就阉了你。”

那黑狗掐媚般叫唤了两声,便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向递行仓库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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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以前写的,不知何年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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