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理塘,我们一行人走到西城门,不知道是谁提议拍照,于是不管熟不熟悉大家就聚在一起“茄子”。川藏线的魅力也在于此吧,不管是否认识,都能像朋友一样彼此寒暄。
拍照完毕,一些小伙伴决定在理塘西城门等待搭车。我们几个人合计: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力所能及的能走多远走多远。
身边不时有小伙伴摇下车窗与我们挥手告别。这一别,饱含祝福——祝福我们能够平安到达下一目的地。饱含再见——如若有缘,我们兴许能在下一站再见;如若无缘,一别即是永远。
人与人的际遇,相见与离别中蕴含了很多奇妙的东西,相遇、相聚、相离,总是那么妙不可言。路上,我们学会了珍惜眼前;路上,我们学会了看淡离别。
一直往前走,民居越来越少,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看着这种情况,平地里负重行走最快一天能走40-50公里,也就是说到了天黑可能走到禾尼乡。而禾尼乡的地理位置在做功课时略有所闻,但对那里的介绍却不是很详尽。而我们的队伍里,队长已经搭到去巴塘的车了,小小和飞猪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带着帐篷的他们由于路上信号不好,暂时联系不上。此时,心里有点招架不住了,决定边走边搭车。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不想拥有的时候,触手可及;当你迎接它的时候,毫无音讯。
走了很久,只有几辆车路过,没有停下。这时,天空飘起了点点雪米,突然一辆拖拉机看到了招手的我,停了下来。我兴奋的叫青春一起上车,同时也大谢特谢搭载我们的藏族老乡。谁知道一跳上拖拉机,发现上面有三个刚才一起拍照的小伙伴,瞬间笑爆。
拖拉机开到50公里的时候,老乡跟我们说他要右拐进去回家了;我们道谢后下车继续前行。
这个时候,气温骤降,风肆虐的刮。
空荡荡的道路两旁连棵树都没有,真是前不见人后不着村。除了在折多山顶时,我觉得透不过气,在这里又一次感受到透不过气了。风毫无阻力的往身上扑来,每一次前行都举步维艰。我终于发现人的力量与大自然的力量对比起来真是太渺小了。
没办法!再渺小,也得往前走。为了让自己走得舒服些,只能倒着走;走几步,又掉头看看;就这样走啊走啊,再掉头一看,呀!看见房子了!有了目标,身体里有股力量在升腾,于是转身正面努力的往前走。
高原地区的路就是这样,看着没多远,走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挣扎着,我们走到了座落在道路两旁的禾尼乡。肚子饿了,先解决温饱,看着一个饭馆,探着头往里看了看,没见藏獒,然后大喊“老板在吗?有没有人”
没有回应,小心翼翼往里走了几步,接着问“有没有饭吃?”仍然没有应答。
沮丧着继续往前走,这一眼看到头的禾尼乡家家户户紧锁大门,静悄悄的,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了。
我们看到公路右边的民居的窗户上写个大大的“卖”,看来是小卖部了。横跨公路,走到小卖部前,发现窗户是从里面关着的。纳闷着这个点村里咋没人呢,一个藏族小孩来到我身后拍开了紧锁的小卖部窗户,一个小女孩探出头来用藏语问他要些什么。
顺着窗户往里看了看,发现没啥想吃的,于是拿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吃了起来。压缩饼干背了一路,第一次吃,还配着漫天飞扬的雪花,吃出一股悲凉,呜呜~~~~~~~
这个时候,雪洋洋洒洒的越下越大了,冷得我们原地跺脚取暖。没一会,刚才买东西的小孩又过来了;小卖部的小女孩看见在窗外冻得发抖的我们,用带着藏族口音的普通话说“进来坐嘛”
“院子里有没有狗”
听到她说拴着呢,我们5个人才敢进入她家里。她把我们带到火炉,烤了一会终于感觉活过来了。我慢慢和她聊了起来,从她不流利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叫阿珍,12岁,还有哥哥和弟弟,哥哥在读书,因为她是女孩要做家务所以不愿意读书了。周一到周五父母亲到寺庙念经,现在家里只有她和弟弟。
原来村里静悄悄的原因是这个!
说着说着,一个4岁左右眼睛大大的小男孩出现在我们面前,头发卷卷的;虽然玩得脸脏脏的,不过看得出他长得很漂亮。
同行一个伙伴看着阿珍弟弟的头发,忍不住笑了。
阿珍严肃的说“不能笑”
可是那个伙伴憋不住,就戴着口罩接着笑
“不能笑!以为我不知道你笑吗”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
其他人面面相觑,看着他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们都笑了。
阿珍看着门外,指着我们两个女生说“你们可以笑”
指着几个男生说“你不能笑,笑了要挨打的”
他们几个男的听到这话,立马止住了笑声,惶恐的看着门外
本来以为她是逗我们的,可她反复几次这样说,男同胞们都害怕的看着门外。
好奇心的缘故,我问阿珍“为什么我们女生可以笑,男生不可以”
阿珍说“爸爸说了,男生在家里不能笑,笑了就要挨打”
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的父亲为了从小树立男孩子的威严,所以不让男生在家里嘻嘻哈哈~~~~~~~
大家对于理塘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联系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我——
韦小露
一个80后
一支笔, 记录走过的路、遇到的人
用心感受,用爱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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