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死者
这事太蹊跷。
那场景实在太清晰,可是的确又像一场梦。
如果这是真事,我怎么会在家里呢?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呢?如果是场梦,为什么记忆场景又是如此的清晰,我的纸扇又怎么会在杀人现场呢?
这些疑虑顿时笼罩魏立大脑的每一个细胞。
他仔细回忆。
没错啊,拒绝了女老板撸死的邀请,在大街上晃荡,累了,准备坐地铁,自己抖纸扇,纸扇没打开,听到了别的纸扇的声音,还有一个白色身影,随即,自己躺在了家里的沙发上。
可是从他看到白色身影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这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记忆。这样的事情他经历过很多次,一般都是喝醉之后,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昨天没喝酒啊,怎么会断片?
第二天早上,魏立和往常一样,急急忙忙从床上跳起来,急急忙忙刷牙洗脸,打领带,梳头发,在镜子面前刮胡子顺便欣赏一下自己微帅的模样,一切妥当,然后,习惯性地去床头拿他的纸扇,准备再习惯性地“哗”地将它抖开,可是,他郁闷了,这件从不离身的宝贝,今天不见了,准确地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见了。
一般而言他都是最早到公司,几乎每一次他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都是空荡荡的。估计是昨天的离奇事情让他没有睡好,他今天来晚了。
他走进公司的大门时,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这是他很少看见的情景,更加让他觉得少见的是,公司的每一位同仁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
这让魏立感到诧异而不自在。
女老板罗茜走了过来。
“来我办公室,有人找你。”罗茜的语气有一点点担忧,而且还有一点点紧张。
罗茜的总经理办公室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一个身穿警察制服,此人魏立认识,是派出所的张所长。还有两位身着普通便装,但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来送水的,一看就知道这二位大有来头。
张所长见魏立进来,起身招呼,给他介绍另外两个人:“小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刑警队的马队长。这位是他的同事,小刘。”
什么意思?魏立客气地和他们握手,心里却不停嘀咕,我怎么招上警察了。
张所长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昨晚发生了一起凶杀事件,死者的喉咙被不明物体割断,伤口非常整齐,不可思议,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伤口。另外,死者的身份证,是……是……你的,那把白色的纸扇,是……你……的……。”
“什么?”魏立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他很想说,扇子有可能,因为我弄丢了,身份证怎么会是我的?可是,此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所长说:“别急,听我说完。我去看过死者,不光身份证显示的身份是你,而且……而且死者的长相也和你很像,要不是我们认识,连我都会认定死者就是你。”
“不可能,他妈的,什么破玩意,中邪了?”这口吻不是魏立平时的口吻,虽然他平时心里总以这样的口吻,比如面对罗茜的批评,他表面上说“是,是,我一定多注意”,但心里肯定会说“他妈的,滚蛋吧你。”他此时能这样公开这样说粗话,那是真急了。
“魏立。怎么这样说话?”罗茜赶忙制止,担心他说出更加不礼貌的话。
“小魏,别急,我们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证虽然是你的,但是……死者……应该……不是……你。”
死者应该不是我?晕菜,要是死者是我,他妈的,这就太神奇了。魏立心里这样说。
“不对,”刑警队马队长此时开口说话了,“现在还没有完全证实死者……不是……你……。”
“什么?什么jb破玩意儿?没证实死者不是我?”魏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魏立,不要这样说话。”女老板罗茜大声制止。
“我操,他们都说我是死者了,我还要给你装小资?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吧,要不要我再给你来两句外语?说句什么什么‘哦买嘎的’?”魏立情绪激动到了顶点。
“你……你……。”罗茜既尴尬又气愤。
虽然在情绪激动和烦躁不安之中,魏立的脑细胞还是很本能地梳理了整个事情:“身份证是我的,相貌和我很像,纸扇是我的,我从大街上突然跳转到家里的沙发上,中间发生了什么?白色身影,扇子打开的声音,确实是我打开扇子的声音,至少是一模一样的,这一切,太突然,太没道理,死者,没有证实不是我?有可能……?真……是……我……?没有见过的整齐伤口,被不明物体割断,难道……,这世上……真有……真有……?那种……神奇武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