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马一元
一周后,我觉得应该去福利院看妈妈。我买了香蕉和糕点,分成了七份。顺手把前天吃酒的喜糖放在包里。
我同样的刚走进门庭,那句熟悉悦耳的阿姨漂亮随风飘来。哪个小姑娘依旧的站在那里。我把喜糖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她高兴的接过喜糖飞走了。今天守门的是个穿着保安服的小兄弟。我问到:“这个小女孩怎么天天站在这里”?保安说她天天在这里等她爸爸来接她。哎!可怜的孩子。我叹到。
走进屋子,王婆依靠着房门坐在小板凳上。似睡非睡,似思非思?从王婆的眼里得不到答案。因为王婆是个瞎子。陈婆同样的依靠房门而依。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窗外哪棵枯枝的腊梅树。陈婆耳朵有点聋。看见我来就跟我打着欢迎的手势。张婆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显得那么的威严、势不可挡的样子。张婆说“姑娘来了”哎!我答到。李妈听到说话声放下正在看着的报纸。把眼睛压得低低的说“幺姑来了”哎!我同样的回答到。我把早已分好的水果和糕点非给她们。婆婆们都连连的说“谢谢,谢谢。沾姑娘的光。”妈妈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拿着一张A4的纸,嘴里郎朗有词。我说在念什么呢?这么认真。“在记歌词。李妈把我拉进了歌唱团,”我说很好啊。我随手翻开桌上的一个夹子,里面有十几张纸,纸上印着很多歌曲(手拿碟儿敲起来)(东方红)(北京的金山上)等等,我笑着说“都是些老掉牙的歌曲”,妈妈说“新歌有啊。”“那您唱给我听听”。妈妈站起来拉了拉衣角。咳嗽了一声,这应该是清嗓子。“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儿也不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爽朗,、....我的心上人坐在我旁边,偷偷看着我不声响”听到这里我扑哧一声笑了。说“这歌也是老歌。不过经过你一唱算是很新潮了,老歌新唱新潮流。我调侃到”。客厅的婆婆们都拍着巴掌说唱得好听。屋里的歌声和笑声吸引了窗外长廊下的几位婆婆.也踮着脚透过窗外的那颗枯枝的腊梅树往里看。哪个帮忙拉过箱子的后生也串进了屋。“易奶奶唱的好听”同时拍起了手掌。又来了个睁眼说瞎话的人。我再一次的笑了。后生又朝我伸出了手。我会意到了、他要一元钱。今天我没有给她钱。给了他一跟香蕉。他接过香蕉满足的走了。
我问李妈“这个男孩怎么总找人要一元钱啊”?李妈说“他姓马。我们叫他马一元。他自己本来的名字我们不知道。马一元是他舅舅送到这里来的。听说他读书特别行,是家里的厚望。高考哪年他落榜了。他父亲又送他到城里来复读。在接近高考的时候他父亲失足掉水里淹死了。直到高考结束他才知道。可惜他再一次落榜了。失去父亲和落榜的双重打击,一夜间他精神出了问题。起初时好时坏的。跟着他妈一起在家务农。两年后他妈妈突然也病倒了。查出肝癌。钱治完了。病依旧没有好。马一元疯了似的在村里敲门要一元钱。他每天挨家挨户的敲,白天敲晚上也敲。弄得村民不得安宁。有时候还被人打得头皮血流,他舅舅通过关系把他送到这里。后来他妈妈去世了。他成了孤儿,村支书报告给民政局,他就正式的成了这里的一员。舅舅告诉他说如果你要妈妈病好。你就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如果不听话妈妈就不理你,后来管理员告诉他你要劳动才有一元钱,他就养成了现在的习惯。他的确聪明。只要你来过一次他就知道你是谁家的亲戚或者孩子。他会正确无误的把东西放在那里”。原来马一元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把剩余的两袋水果分别给了余阿姨和刘爹后回了家。
第二天妈妈打电话要我把哪台不要的电子琴送到福利院,我扛着琴路过袁妈的家门。袁妈脚上打着石膏躺在摇椅上。我说“袁妈怎么不关门呢?,”袁妈说“我故意打开的,这样我就可以看到走动的人。心里也就不那么的寂寞”我又接着问到您腿怎么这样了?袁妈立马泪水就流了下来“姑娘我是死里逃生,我在家里摔了一跤。腿摔断了。不能动弹。在地上躺了三天没吃没喝。后来对门的小孙看我三天没有动静。才喊来我哪个不孝的儿子来送我去医院”我说“哦。哪您就好好休息,我跟妈妈送琴去”袁妈接着说“福利院不好,还是接你妈妈回家吧!老都老了还弹什么琴哦。说完吸了一口手里的哪半根烟。吹出了一个长长的烟圈。
歌唱团每周有三天的排练时间。今天刚好是排练的日子。我直接把琴送到了娱乐室。团长见我扛着琴说“又来了个添砖加瓦的”说完哈哈笑起来。接过布满灰尘的许久没有用过的电子琴。团里的器具都是自己带来了,也有人走后留下来的。我送完琴就要离开。李妈说幺姑慢走。妈妈说“注意安全啊”。
团长姓梅。我叫他梅叔。梅叔以前是我们县剧团的演员。吹拉弹唱样样在行。团里还有两位叔叔是梅叔的同事,他们三是歌唱团的顶梁柱。
我走出了娱乐室,就听见梅叔铿锵有力的唱到“战斗负伤离战场,养伤来到沙家浜。....”
持续未完。本故事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