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写下之后,就觉得它很蹩脚,但是却是下意识的想法,每当这个自我否定的矛盾体成型,我便会用《墙上的斑点》来说服自己,这是意识流!
对,这是意识流,我是弗吉尼亚·沃尔夫的模仿者。没错,只能是模仿者,因为我真的看不下去意识流的东西,毫无头绪,却要从中理出作者写作当时的意识,这很难,像是在问一个疯子,他是怎么疯的,他木木地看了你一眼,没吱声,然后你还不死心的问,他到底是怎么疯的。
那走向未知到底是在走向哪里呢?
去年的我,通过日记,总觉得自己在走向无尽的深渊,像是泥潭,看不到希望,不敢问自己任何一个问题,恐怕看到自己木木的眼睛。前段时间,和好友聊近况,才知迷茫和恐惧不是我的特质,好像二十几岁的我们的一个叛逆期,只不过叛逆的是自己,更像是一个人两个人格之间的争吵。
我们开始怀疑我们的专业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一直准备要考的证书是否真的是自己需要的,每天做的工作是不是真的有价值,我们要这样周而复始地做到什么时候,如果想进一步提高自己该走那个方向,诸如此类怀疑人生和对未来迷茫的看似无厘头,实则是内心慌乱的发问。
这类的问题到最后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高中的时候,梦想很遥远,但目标很明确,考上一个心仪的大学。大学的时候,梦想更遥远,目标相对来讲也还算明确,要么是继续读研,要么选择工作或创业。可是当真正大学毕业走入社会了,我们反倒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自立之前的路,总有指路人,或老师,或家长,或同学。自立之后的路,我们开始指望自己,可总不自觉地怀疑自己,然后我们就看不清路了。
这就像是坐椅子和坐凳子的区别。
有旁人给我们指路的时候,像是坐在椅子上。因为有靠背,所以我们毫无顾忌的往后仰,可以时而懒散,时而专注,为了某一个确定的目标而努力,或者按照别人的想法而行走。如果坐椅子本身,就是自己的选择,完美契合。
当我们真正独立的时候,就像是坐凳子。后面无所依仗,我们能坐的只能挺直腰板,身体绷紧的时刻,灵魂也是绷紧的状态。可是我们之前习惯了椅子的安全保护,所以坐在凳子上会感到无所适从,慌乱中只能选择站起来踱步,试图找到一个点,让我们相信鸡蛋撞墙不会碎。
说不上两者的好坏,就像有人喜欢坐椅子,有人喜欢坐凳子,还有人喜欢躺着或站着。我们能判断的不过是自己的喜好而已。匹配生活,也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别人匹配的永远是他自己的生活或者他希冀的生活,也许确实是为我们好,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么好。
让我恐惧的是,因为已知的稳定的工作生活和内容,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井底之蛙,可获得的资讯仅限于我的手机,感觉成长又回到了纸上谈兵阶段。像是新媒体运作,区块链的具体应用,我都是一个“听别人说”的状态。对于这些我感兴趣的事物,在我的层面看到的只能是结果,至于过程的坎坷和激动,我都无法参与。最尴尬也是最痛苦的是,我觉得我每一天都在死去。
我也曾努力填满自己的时间,以便让走过的日子都能留有痕迹。报名考试,个人公众号不定时更新,在阅读软件上连载小说,喜欢一个作家一直看他的作品……
但做事效率越来越低,没有最后期限和相应的惩罚措施,我自己就是一盘散沙。因为主流的安逸慢节奏的工作生活,让我即便做喜好的事也开始变得慢节奏,渐渐地如同一个树懒,发出的声音最多的便是,“我……累……了……准……备……睡……觉……了……”,说实话,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可爱,反倒有些乏味。
这样慢生活的结果就是,个人公众号无限期封闭,能想到的点子少到构不成一句话,小说连载变成了僵尸睡眠,而那个作家的作品一个月都看不完一本。
我像是躺在血泊里,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没有痛感,麻木的不仅只有我曾炯炯的眼神,还有我的梦想。
这样的状态结束在一个清晨。
雪地下都是冰,我步履蹒跚地挪动着,迎面而来的冷气渗入领口,忽然觉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生命跳动的姿态无所谓优雅,只要它是有活力的,就能够熠熠生辉。
现在的我,未知的生活像是奇妙魔盒,充满诱惑力。我不知道哪个明天开始我会直接走入下一个转变,但是我希冀着,追寻着并努力探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