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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下雨了,每次走到楼道内,干干爽爽的,心情也觉舒爽几分。
初来乍到,大雨不止。虽说厂内说管吃管住,但“当工人”的,条件能好到哪儿去。
我们来的晚,教室样大的寝室放了14张床,下铺也被占完,上铺有些人还是不想让住,主要是不想叫多进人。我是最后一个勉强挤了进来的人,共22人。没听见谁说什么,上铺就上铺吧,我还爬得动。也觉下铺有下铺的方便,上铺有上铺的"僻静”。
只是担心这么多人住一屋,且老少不一,中老年妇女据多,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知得有多少台戏。没想到晚上9点-10点说关灯就关灯,再无人声。第二天早上,一个人回来就说:上夜班的,得瞌睡,让关门拉窗帘关灯,更不让说话,竟都静悄悄的。几天下来几乎都是这样。只有傍晚下班后6一9点间,是最热闹的时候,可以说说笑笑,肆意谈笑。早上起来,也大都轻声轻脚小声细语的。毕竟都上班太累了。
好,我不禁赞叹!虽然我刚来,在床上收拾些东西的悉悉窣窣的声音招来几句不满的抱怨,但我心里还是觉得舒坦,而无任何不满。我真希望在这儿俩月的寝室环境总能保持这样。
说是厂子里管吃管住嘛,早上起来7点多了,该吃饭了,更想去餐厅看看。在走廊看到一个人,赶紧问她餐厅在哪儿,什么时候开饭。她说现在就可以吃饭了,你跟着我走吧。我隐隐感到“路途遥远”,否则她一下子就给我指到地方了。
果然,出了门向右走约100米又进一大门,才知道,我们住的是厂外租的另一厂子的房子。厂子不大,一眼把周围建筑看完。那女的去照了下脸--上班打卡的吧,又往前走,进入厂房,经过一个不长的楼道,上楼梯。觉得楼不高嘛,可能楼梯短,拐有七八个弯。我都有点疑惑了,问:这是去餐厅的吗?
那女的说:这就是去餐厅的。
上到顶楼,又看到一个长长窄窄的过道,积满了水,上面还不停地滴答滴答地滴着水。一脚进去,水几乎没过脚面。我不仅又疑惑地说:这是去餐厅的吗?
心里更觉这是”安全隐患”,万一有什么事了,这么窄狭又漫长的“路途”,人怎么来得及跑出来。
而那女的有点不耐烦地说:跟着我净走了,不信了你回去吧。
我不敢吭声了,跟着她淌水过去,又拐个弯,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看到一个楼顶的四方平台,有洗碗池、热水器,几个泔水桶、盛盘、碗的大蓝色筐子。盘、碗都是白色塑料的。我各拿了一个,像别人一样也在水管上又冲了冲,小心翼翼地经过一个有点湿滑的过道进入餐厅。
餐厅不大也不小,主要员工不是同时吃饭的吧。有20多张大圆桌吧。餐厅只一个大大大的窗口,两盘米,任意舀,两大铝盆菜,一盆已经没有了,有人给你打。旁边一盆咸菜,任意打。地上一桶一黄玉米面汤,可任意喝。
出来门欠汤喝(因大多是卖咸、辣、酸的),我喝了两小碗玉米面汤,觉得还可以。就又淌水回来了。
问过别人去餐厅有没别的路,无人应答。一次回来时,遇一白衫儿员工往电梯走,我问他是下楼的吗,他说是的,你跟我来吧。他开了电梯,说是需打卡。我想我正式上班了就也可以打卡走楼梯了吧,谁知后来一看。那主要是运货通道。只好又一次次淌水去餐厅。
一次回来时又走到那儿,我说:这儿也不放个扫把,要不把水扫扫。一起走的一个女人笑着说:谁扫的?我竟毫不犹豫地说:我扫。
刚来两天不上班,我也觉得无所事事。第三天下午吃过饭后回来,又到“深水区”,我想着每次脚被淹没的感觉,实在不舒服。在外面下那么大,我们还可以找没水地方走,可这儿还是一个个不同的人趟过的水……我就拐回平台厨房,找一扫把,来看了一下一个小圆洞,就分别从两头往圆洞里扫。
有几个人从身旁走过,有人似乎略一愣神,他们或许觉得我就是打扫卫生的吧。我想: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会关注谁是干啥的。很好,要的就是这"效果",免得认识的人觉得我“多管闲事",夸赞的有时也不想听。
我就更无所顾忌地干着,约半个小时把水扫完。
第二天经过时,确实舒爽不少,但上面还漏水,隔了一天,见又积有不少水。我想既有第一次了,就再扫一次吧。于是就又扫了一次,当然水少多了,三两下就扫完了。
这几天不再下雨了,这里越来越干爽了,我每次走到这里也觉心里敞敞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