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没有成人礼。
可能有,但多半没人重视,都当生日来过,年年花样不少,就纯图热闹。
不过,问了下,我爸也不清楚,估计当年太穷,成不成年都不影响能跑能跳都要干活。
但我记得小时候喝过隔房堂哥的成人酒。
堂伯母是四川人,弄饭很好吃,也格外注重这些。
当年还纳闷,大哥这么大了怎么还过生日呢。
毕竟在我贫乏的认知里,只有很小的孩子和岁数很大的人,才有资格过生日。
堂哥十八岁还是二十岁,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妈妈就说了一众话。
我记得就是:你如今大了,要慢慢接过家里的担子,成为顶梁柱。在内对姊妹要和气,在外要从容大气……
就很郑重。
当时觉得稀奇,心头莫名有点热乎乎。
因为有些言语,平时听不到,且不论你懂不懂,但很有力量,你就是能感受得到。
堂伯母说完,不善言语的堂伯也说了几句。
大哥抵着头,灯光下,我看到他眼圈红了。
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堂伯母又叫我们这群小的,都说几句好听的话。
我们就跟过年拜年一样,咋咋呼呼七嘴八舌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
吃了饭我飞一般蹦回家给爸妈一顿学。然后就问以后给不给我办酒啊。
他两满口答应了,我也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然而,一晃十八了,所有的热闹,是同宿舍的女孩子一起送的。
那时,我就想起堂哥的成人酒。
酒席上,所有长辈都郑重叮嘱,一改昔日小孩子边去不要参与的大家长口吻。
这当是成人们认可了你成人的地位,同样的,别于无忧无虑的儿童与任性叛逆的少年,跨入青年阶段的你,也要承担成人应该承担的义务责任。
就像父母累死累活为我们保留了无忧无虑的童年,而我们既年已长大,就该快速的适应人生各阶段的角色。
不过,如今很多东西的边界都模糊化,像概念不清混淆视听。
是否就是因为,我们忘了这些古老朴实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