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会改变。
记得中学那会儿,写作业时耳机里偷偷的放着音乐。发觉妈妈进来时赶紧把耳机塞进抽屉里。
记得用复读机来repeat音乐,非常好用。
记得同学一张beyond的磁带。能在班上传借一圈。
记得从隔壁70后小哥哥那里,借来一张Michael jackson的磁带,同学们小圆桌讨论是男是女。
记得,听Mariah Carey的第一首歌是Underneath the stars,并从此迷上了她的声音。
记得经常拿收音机搜索港台电台,期望能听到音乐类节目。然后把英语磁带都偷偷洗了录歌。
记得一遍遍听许茹芸<突然想爱你>的钢琴伴奏。然后在钢琴上弹出来。多年以后才知道,这就是扒带。
记得和妈妈一起骑着自行车,在寒冬的夜晚穿越半个城区,去老师那上钢琴课。
记得大学里的每一个夜晚都是音乐声伴我入睡。
记得无论遇到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都去买CD。淘到一张好碟,能兴奋好久。
记得呆在学校机房做音乐,一做就是一天。
记得老师布置扒带作业,一直听一直听着一首歌,梦里的背景音乐都是<盛夏的果实>。
以上的记得都源于这两天看了一部电影:<缝纫机乐队>。一部讲述现实和摇滚梦想的电影。
摇滚精神是什么?我的理解是反叛,坚持自我,坚持理想。曾几何时,我们的爱好、梦想、心中的一丝喜悦,随着生活的种种逐渐磨灭。我们的心,也被撒上一层层的灰。来不及擦除,还得继续往前走。脚步阑珊,步履匆忙。而摇滚就是要反叛,反叛所有的一切。摇滚音乐从节奏上都是反着来的,重拍弱拍颠倒。在大家都欣赏邓丽君甜美嗓音的时候,崔健偏偏要用呐喊的吼叫来诉说内心。这一声吼,吼出了中国摇滚的崛起。
然而在红火一阵以后,随着黄家驹的早早退场,魔岩三杰已死,老人们不愿唱也唱不动了,新辈们又不给力。都说是唱片业不济、数字音乐、版权意识薄弱惹的祸。可这些细数一下都是外因。当初音乐产业势头好时,煤老板都来搞音乐。势头不行了,树倒猢狲散。关键是人心散了。在一次业内的研讨会中,虾米的老总出来站台打气:钱是有的,平台也很好,就差好音乐了。很难,那股劲已经散了。老人们想的是劳务费,新人们想的是如何火,还未毕业的学生们担心的是就业。是啊,市场如此低迷,叫我等如何安心做音乐?
电影中大鹏饰演的乐队经纪人也曾有过音乐梦想,也曾因为现实残酷而纠结彷徨,开发商的话"钱可以救命,可理想不能",道出他由来已久的想法。是啊,理想究竟能做什么?于是他向现实低头了。可是他并不甘心,也无法释怀。直到失落的他在拥堵的高架上听到自己的音乐,下车后寻声望去,是他最不信任的骑行队播放的。而此刻的他又是那样一个曾经被大家信任依托,却选择出卖大家的骗子。他所有的疑惑都在再次听到自己的音乐中找到答案。音乐让他重新找到了初衷。戏剧冲突、矛盾点就这样在音乐中解决了。不得不说音乐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语言。
而音乐与我,一度以为是宿命。童年的记忆有很大一部分被弹琴占去。也曾一度因为同学一句:音乐是阶级敌人,并深以为然。只是除了音乐,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做别的总觉得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从未想过要放弃它。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它还默默的陪伴着我。见证了我的努力,也如实记下了我的懒散。可悲的是,我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甚至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初衷,都是妈妈逼的。看过电影后,回忆如排山倒海。写下文章起始的那些记得,才发现对音乐的爱是那么自然而深厚。
文章写到这里,我想我有了自己的答案:钱可以救命,而理想则可以慰籍灵魂。
音乐是一种信仰。它在我彷徨无助时,引我上路,带我前行。是的,对音乐的那份爱,起之不知所以,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