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被土泻,浑浑噩噩的一年。
曾经很多次想回头, 但我不愿总是那个回首的人。
失去的便是失去。 强求不来 。
不是朋友,怎么牵扯也无法前行。
2018最后两个月,终于去了梦境中的圣地,
一个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出现了4年的场景 。从我踏上川藏线的时候, 我觉得这场旅行才刚刚开始。
有人说, 旅途中珍贵的是, 你遇见了怎样的人。
#我难忘的是, 带着大眼镜的男孩,喝了一口酒,愣愣的说,我喜欢的事情,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是完成它的5%。
#在重庆街头#,和一个小孩一起抽着烟,弹着吉他唱着歌, 天冷的按不住弦,零点钟声想起的时候, 是那首寂寞沙洲。
#在色达的转经筒前#,满心满眼都是风景, 经过别人提醒,我才认真的看小推车前面的藏民,推着的,是一个包裹完整的人,两只皮鞋还好好的穿在脚上,一晃一晃。 一圈一圈。
#直到晚上闭上眼睛#。我脑海里还是那两只一荡一荡的脚,全身蜷缩在一个倒三角形的小推车里, 头被塑料袋罩的严严实实,被几个男人推着转经。直到那一天我才真的觉得 ,鲜活的人和尸体,那么近包括生与死亡,没有太大本质上的区别。
#在稻城#,4700米的海拔,缺氧,被人捡,又被人鼓励照顾,我只觉得和抖音上看到的风景,是如此不同。 12月14号的亚丁风景区,好像是一个人的风景区。 满眼都是秋天。
#在稻城离开的第二天#,楼顶看到了三颗流星。 可能是那天太冷, 我居然忘了许的什么愿望。应该无外乎也就是 变美变瘦让小哥哥加我微信之类的吧。
#在天葬台#,看着天空盘旋的秃鹫 内心吐槽一点也不严肃的天葬现场,诵经居然还用录音,风太大场面一度失控导致秃鹫提前进场,人说秃鹫是有灵性的鸟儿,自会等待切割好的尸体,连一旁的鸟儿都不会去伤害。 就在我摘下口罩忽然深呼吸的时候, 一阵风吹来,满嘴都是尸体的味道,人肉身腐烂的味道,掺杂着尸油,挥之不去,这味道我终身难忘。 如果让我选择一种方式, 我想私密一点。
#在电梯 #, 一个四川人和我问路, 我顺口就用几句四川话给回了 。 自己偷偷笑了好久。
#在一家舒心的民宿 #喝茶,听锁麟囊,咿咿呀呀的跟着唱了两句,发现,其实无论是唱周杰伦五月天还是京剧, 我好像都喘不过气。 人生哪能事事如意, 无关紧要, 舒心就好。
#在防空洞里#,吃火锅, 被鸭肠给噎到了。
#在成都#,喝碗茶,惬意 舒心, 喝着喝着就灵光一现:我明天不回深圳,我要入藏。
#在布达拉宫#,最后一尊佛像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不知道缘由,自己想想都奇怪, 释迦摩尼佛。走到那里,就开始抽噎。
#在布宫出来 # , 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连布宫的红顶都蒙着一片白,好干净,在大昭寺里看错落的雪景。 藏民说,那是拉萨几十年不遇的大雪。 那一场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只觉得幸运,下雪之前,我提前一天决定去拉萨。走在林芝的时候 已经看到了阴阳天。
#飞机加速#,喷跑的那一刻, 我的心里都是那只猫, 室友说它嗓子嘶哑,每开门看到不是想见到的人,从兴奋变得安静。 飞机奔跑的那一刻,我内心开始触动,好像是我在大力拥抱跑向它 。 还有几个小时就可以见到。
#在我见到那只猫的那一刻#,它使劲哀嚎了两声,大概意思你去哪里了这么久,然后使劲用头蹭我的手,转头钻进床底下不出来。 突然有点想吃鸭肠
#到达深圳不到两个小时#,还是很喜欢那杯酒 ,试一试去找一找, 过去时候凌晨一点半, 其实我喜欢这个时候来, 因为遇不到人。 安安静静等酒喝。 副调哥哥厉害, 我戴帽子不戴帽子,化妆不化妆,长发短发,打扮成什么鬼样他都能认出来。 其实我多希望他失忆一下。 仍然记得差不多两年前在这里崩溃大哭, 他一脸震惊像个小黄鸭被我吓懵了。
#在深圳 #, 一觉睡到中午去滑滑板, 万里无云,天气温和。 像找到了新玩具。 我只希望自己自由,不苟且, 真诚,善良。
没人告诉我2019会不会更好,
我也不晓得,我是不是已经被上天抛弃。 从我20岁那年。
傅真书中有一段话,大概意思是。
“佛经中说,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可人在欲望之中, 又怎么惧怕灼手之痛。我只希望那风再小一点。 ”
#心中有敬畏,我只希望, 在欲望之中行走, 不要惧怕灼手之痛,不要输给雨天,也不要输给风。
时间无法磨灭一切。
———2019年1月11日,凌晨3点0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