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四五天前,蜗牛阅读提醒我预订的《鲤•我去二零零年》上架了。
萌芽杂志出品,张悦然主编,目录里写着笛安、毕赣,这些零散的元素组合在一起,似乎就已经带上了怀旧的味道。
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的尾声,距离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十年,已经过去二十载了。
1990年里的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下岗潮、领导人的故去、回归、洪水……
这些对经历过的人来说,大抵也都已经变成了记忆里泛黄的胶片,用回忆特有的滤镜把当时的焦灼不安通通抚慰。
但我并不是见证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人,出生在98年的我,不过是这个日期的一个匆匆过客。
那些在九十年代尚存,在二零零年开头式微的事物,才是我对过去二十年的记忆。
1990的十年与2000的十年,大不相同,却又是那么的相似。
在我看来,如果说上个世纪的最后十年,是新纪元到来的号角,那存留于记忆里二零零年开头,大抵就是时代开始飞速发展的起跑线了。
尽管九十年代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但阅读的时候总是会从这些大抵比我年长十岁的作者所描述的时代里寻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想,这或许就是见证了九十年代和出生于九十年代的两个人群的共通:我们都从不够富裕的年代里一步步走到了生活安稳的今天。
那个在上个世纪末暗喻着集体生活大喇叭,没有在我的日常生活里响起过,从我出生开始,这个国家就已经开始告别了整齐划一的集体,开始朝着追求个人幸福的方向奔去。
但它却并没有真正的退出我们的生活。
小学里那个一通知消息就整个校园飘荡着回音的大喇叭,还在努力替九十年代证明着它的痕迹。
农村小楼房上偶尔还能见到的大喇叭,也依然暗藏着着那个集体生活的过往。
可事实却是我们的时代,在科技的进步里,已经被甩开得太远了。
溯洄从之,小学校园的大喇叭被精准到教室的播音器取代,大街小巷里飘散的刺鼻煤炭味被咔哒一声就能点燃的天然气取代,会发热的笨重电视机被轻薄的液晶电视取代,寒冬里用作取暖灌了热水的干净输液瓶都被今日一劳永逸的暖手宝取代……
就连曾经青春的你我,也已经被崭新的00、10后取代。
知名作家饶雪漫曾经说:“没有人能够永远十七岁,但永远有人十七岁。”
或许,没有时代能够永远年轻,但时代永远都年轻着。
预示着物质即将走向富裕、科技即将改变世界的九零年代,对当时身处在历史变迁的巨大跨越点上的人来说,是那么的期待与不安。
品尝到拨号上网甜头的二零零年初,开始不动声色的将整个世界连接起来,从此一切开始飞速前进着。
不再有那个等着叫卖麦芽糖的老者敲着叮叮当当的铁板路过窗台下了,电视里的动画片也从猫和老鼠变成了叫不出名字的作品,我们都努力往前奔跑着,企图不让自己被时代时代抛下。
朴树有张专辑叫《我去二零零年》。
对二十年前来说,我去二零零年,是期待不安,是不舍惶恐。
对二十年后来说,我去二零零年,是回不去的从前。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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