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是saber。
是那个十四岁拔出石中剑,带领骑士们连胜十二场战役,拼命守护着身后的人民,最后却被保护着的人们说不懂人心的少女。
是的,她是saber,她是阿尔托利雅·潘德拉贡,她是FATE系列的亚瑟王。
讲真,当花费了好几分钟才认清了FATE系列里的亚瑟王竟然被设计成了个姑娘时,我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原因很简单,这样的话,亚瑟王和莫德雷德、高文之间的关系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是王后桂妮薇儿怎么办……这就很尴尬了。
saber在《fate/zero》里出现,也在《fate stay night》里出现,都是作为主角之一。
在06版的《fate stay night》里,因为是fate线,所以一整部都贯穿着saber的梦境。
她去拔石中剑时,一身白袍的梅林语气幽幽地问她:“你想好了吗?拔出这剑的话,就再也不是人类了哦?”而少女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拔出了石中剑。
从此金戈铁马,一身戎装,她至死都未再换下。
她首先是不列颠的王,其次是个骑士,最后,才是个姑娘。她手中握着的,不应该是沾满香水的羽扇,而是玄铁的长剑。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最后saber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破坏了圣杯,回到了历史上濒死的时刻。她与贝狄威尔在森林中,saber靠着树底,问站在她面前的骑士:“贝狄威尔,我稍微做了个梦……让我有了宝贵体验,再度阖上双眼,想必就能看见梦的延续,你说……能够看见相同的梦吗?”
骑士低着头,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回答:“是的,王,只要强烈地去思念。”
saber笑了,她的声音有些缥缈:“贝狄威尔,这次睡得,可能会稍微久一些……”
少女说罢,就安静地沉入梦境,再也没有醒来,森林里穿过的风拂动着她的金发。骑士依然恭敬而虔诚地伫立在少女面前,良久,骑士才轻声问——
“王啊,您看到了吗,那梦的延续……”
后来突然发现英灵卫宫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启用时要念的咏唱词竟然非常适合来形容saber:
吾身为剑所天成,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横行沙场无数,未尝败绩;
然虽不曾落败,却也不被理解;
其常独立于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故其之一生,没有意义。
其身,定为无限之剑所天成。
《fate/zero》里,卫宫切嗣连下两道咒令命令saber破坏圣杯,saber眼底深刻着绝望惊痛。
向来都充满威仪又端庄严谨的亚瑟王,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少女满眼深重的绝望,她从未想过,寄托深厚希望的圣杯,竟是毁在自己手中!但咒令加身她无法违抗,圣杯被破坏后,saber泣不成声,她说,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得到圣杯。
saber要得到圣杯,少女心似琉璃,透明易碎。她期望得到圣杯,是想用来改变国家被灭亡的命运,她将国家的不幸全部归结于自己,认为自己是失格的王,没有对国家和人民尽到作为王的责任,因此许下了“重新再来选王”的愿望。
但是,这并非是她一人的错。
他们只看到她的坚强,却忘了她也是个姑娘。
所幸还有一些温情,《fate/zero》里,兰斯洛特在最后消逝前说的:“我们都认为啊,你是最好的国王。”
saber,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
我相信,亚瑟王一定在精灵的指引下,去往了梦中的理想乡。
最后,请跟我一起念:
古来英灵皆寂寞,唯有作者留其名。
奈须蘑菇虚渊玄,侧身东望长咨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