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铺路的早晨

阳光从来都是象征着温暖和希望,晨起晒着暖洋洋的阳光,舒适而惬意。

今天又是一个赶场的日子,人们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背着背篓或是挎着口袋急忙忙地奔向目的地,希望能在回来的路上感受一下朝阳的温暖。睡梦中的我被人们上街的热情吵醒之后,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爽,反而因为能呼吸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从心底暗暗地感谢他们。

“杨二娃,走了,赶场了~”

“你先走,我马上来”

“......”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是赶场的日子一定有的,没有例外。遇上这种日子,人们会穿上在家里不会穿的整洁衣服。用梳子一次次的梳理自己耷拉着的头发,将自己的鞋子擦个无数遍,直到锃亮为止。哪怕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已经被别人看过无数遍了,也要悉心打扮一下,姑娘们想要因此获得青睐,大叔们想着或许能因此获得什么工作机遇,也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能够有脸面。至于大婶儿们当然是为了争妍斗艳,毕竟平时面朝黄土背朝天,你看我我看你都只能看个背影或是泥土下隐藏的两个眼珠子。就这一天,唯一的一天,众人都够神气。

赶场路上,总会遇到熟人。远远地看见,挥着手问一句:“你也赶场啊~”“去买什么好东西?”“你都赶完啦!真快!”“......”或是驻足再闲聊几句,你家猪长得怎样,你家玉米个头大不大,诸如此类关乎庄稼和牲畜的问题。乡村和城市是不同的,城市里随时都可以买东西,随地都有大商场,而在乡村能够赶场聊上几句却是很难得的,在忙碌的日常生活中,难得的清闲一次。而所谈论的话题也是他们视如珍宝的东西。

很快,到了街上。吆喝声,叫卖声,犬吠声,鸡鸣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相互环绕,活像一曲交响乐。街道的两边整齐的排列着各种摊点,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但是对于农村人来说,那些漂亮又昂贵的东西不是他们享受得起的,也觉得是没必要的。不过要是小姑娘、自己孩子想要买个一二,大人掏钱也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他们主要讨价还价的场地还是在衣食上。

肉摊前停留的人是最多的,毕竟不吃饱吃好哪有力气干农活。一双双手并不怕猪肉的油腻,在肉堆中翻看哪块是符合自己要求的。由于乡村中,卖肉的各家都是熟人,也难免这家买了没在那家买,所以卖肉者怒目圆睁也是常有之事。要是没选到自己满意的,就移步他家,总之非选到不可。哪怕要从不同的猪肉块上凑出来,也必然是要买的。

街上的小菜,大都是农家自种的,少有的两三个菜贩子生意自然更兴隆些。农家菜讲价不容易,也没法提供反季蔬菜啊。钱越是来得不容易,就越是要讨价还价。这不,一位阿姨称了一点干木耳,一个蓝色口袋,也就三分之一不到,问了下价钱,“12元”,阿姨一边提起口袋上下掂量掂量,一边一脸愁苦的表情惊叹道:“这么贵啊,你看我每次都来你家买,都没有照拂别人的生意,多添点嘛。”“好,好”,叔叔一边说着,一边往口袋里塞了两把干木耳,“下次再来。”讨价还价这种事情在街上是随处可见的,对于卖家而言,便宜你一点,于你于己都是有益的。物美价廉,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就会越来越好。

太阳渐渐爬出了山头,为了躲过太阳从暖洋洋变成火辣辣,人们背篓装满后,也都各自退场。接下来是太阳表演的时刻了,蝉在阳光下兴奋的唱着歌,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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