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抱回來一隻兔子,白色的,三個月大,換了環境的小兔子對陌生的一切格外好奇,東瞧瞧,西看看,很快就適應了新環境。
凌子給它取名白白,買了一大堆兔糧,還縫了一個軟和的窩給白白。
凌子對白白是真的很上心,睡覺都抱著它。
白白也很喜歡凌子,白天在家都是乖乖的,也會向其他寵物一樣蹲在門口都凌子回家。
“白白,我回來啦!”凌子打開門看到白白,把它抱在懷裡揉,“有沒有乖乖啊!真棒!”凌子輕聲細語,抱著白白說悄悄話。
白白大概是餓了,不停的動來動去,小爪子撲騰著,凌子見狀馬上去倒兔糧,看著白白吃的歡她的臉上也滿滿的笑容,白白是真的很可愛,兩顆眼珠紅紅亮亮的,每次看著凌子,凌子都覺得心要化了。
紅色的,眼珠,紅的,像血一樣。
凌子經常一動不動的盯著白白,眼神也呆呆的,白白看看凌子,突然害怕起來,從凌子身邊逃開了。
白白跑開,凌子才回過神來。
“白白,你怎麼了?怎麼跑了呢?不許亂跑,要聽話。”凌子重新抱回白白,撫摸著白白柔軟的皮毛,一下,兩下,好軟啊!好想,永遠穿在身上。
白白死了,死狀慘烈。
雪白的皮毛被扒下,裸露的血紅肉身,以及被挖出的眼珠,都顯示了兇手的殘忍。
凌子癱坐在地上大哭,一地鮮血,白色的皮毛以及挖出的眼珠都刺激著凌子的神經,白白的旁邊,還有一把帶血的刀,刀把上印著的血手印,清晰可見。
凌子的目光停在了角落的攝像頭上,為了防盜安裝的監控。
凌子顫抖著雙手,調出了錄像。
畫面很平靜,凌子和白白的日常,突然一轉,已經到了晚上,披散著發頭髮的凌子
緩緩打開臥室門,走到兔窩前,白白在窩裡睡的正香,突然被凌子拖出來,掙扎是無濟於事的,一點點大的白白是不可能掙過人類的,其實白白都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一刀捅穿了脖子。
刀尖劃過後背,挑開,整張皮剝下,接著是眼珠。白白是被活剝的,帶血的兔頭空洞的地方本應該是眼珠的容身之地,此時空著,不知在看哪。
凌子利索的做完眼前的一切,站起來,刀尖還滴著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下,慢慢暈開。
刀從手裡滑落,凌子站在白白旁邊,十幾秒,轉身回了臥室。
凌子的手法利落的,甚至她的身上一點血都沒有濺到。
除了手上。
也被凌子抹了乾淨。
凌子看著顯示屏上,惡魔一般的自己,瞬間奔潰。
凌子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夢遊症。
已經很多年。
沒有人告訴她,所以她不知道。
可憐的白白,白天的凌子,對白白的異常情緒,到了夜晚,就變成了執念,通過夢遊,釋放出來。
夢遊時的凌子,是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