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来自朴树《清白之年》里的歌词
九点的时候赌气睡着了,11点被热醒,然后翻手机,我在soul里认识了一个人,每天打卡录语音,声音很好听,讲粤语,我要很努力才能听懂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的余生大概只有五年零几个月,在这个地方获取了很多温暖。
我留言没想过会回复。我说,不管世事怎么变,我们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毕竟每个人到最后留在这世上的都只是一抔黄土
他说谢谢。
年龄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当你年纪尚小渴望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拼了命想长大,当你到了预想的年纪,又害怕岁月带给你的责任和压力,尽管阅历让你渐渐深刻和睿智。
身边太多的危言耸听,他们本身就不幸福,糊里糊涂的过完余生,希望你复制这样一条路不要出了差错,有些人死在了25岁,这句是真的。青春有一半就这样凭空消失,把自己活成了年老色衰怨气没了的“老人”
火车站是除菜市场最接地气的地方,每个人都行色匆忙,每个人都焦急的等待,各种姿势和谈话,看了下手机电量,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只有百分之八十我就已经没了安全感。旁边的小姑娘好动而吵闹,一个中年男子坐了下来怂恿同行的女子坐别人已经占好的位子,坐定后并不打算相让。
到达双月湾已是晚上九点,朋友提前预定了海景房,两室一厅两卫,放了行李拿好现金和卡,一起去了海边,我像小时候一样见到水就迫不及待脱了鞋往海里跑,三四个大人像孩童般在沙滩上捡贝壳。
我走向海更深一点接近浪潮的地方录下海浪的声音,彼时从出逃的那刻起心灵终于得到了平静,微信上传来未读短讯,“广州一直下雨”附带发了几张室内的某人穿着泳衣奇怪的造型。
沙滩上有人在放孔明灯,远处有音乐有篝火,还有一群年轻人拿着仙女棒在夜幕下嘻耍,烟花刚好在那一刻在头顶上散开绽放。让我突然想起在长沙的商场外看到的一句:
听青春传来笑声,羡煞许多旁人
第二天很早起了床,为了看日出早半个月以前调生物钟,每天五六点醒来。
早上开始下起小雨来,我一个人在海边待了好久,还拯救了一只翻不了身的蟹。
就这样我们错过了日落也没有看到日出。
惠州天气不算热,时不时下点雨,有风,转而又晴,司机师傅问我们从哪来,我说长沙,一群损友笑着说我把长沙的雨带到了惠州,说不出多幸运,我们刚上火车朋友发来照片,说火车站被淹了,其他火车停运或再次晚点。
去奥地利小镇那天阳光充沛,蓝天白云很适合异地风情,很难想象前一天我还在感叹莫不是上了年纪不爱拍照了,后来我想了想,我大概希望我拍的照片里有故事,有情绪,要么放肆大笑笑意直抵眉眼,要么打闹发怒耍酷,总之不是嘴角一咧,对着镜头傻笑喊“茄子”“money”,对着大部队挥手,走了 此地已来过。
回去的火车是晚上八点二十,萧峰给我做完头发已经七点一十,小毅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匆忙告别后和妹妹两人拖着行李朝站台跑去。
旅行总能遇见一些人,短暂相识然后告别,即便它只构成你路途中的星星点点,比如那些晚上一起玩牌聊天的伙伴,理发店里的“数字”哥们儿,爱唠嗑的滴滴师傅,还有火车上拉着我看《小王子》的小男孩
一上火车,气还没缓匀,对座五六岁的小男孩拿出他的娃娃机说要和我一起看,我指着屏幕里一堆的人假装问,哇,怎么会有这么多新娘子,小男孩说对啊,和你一样的漂亮。旁边坐着他的叔叔淡淡的笑,很想回一句,你接得那么自然知不知道阿姨很尴尬啊。
到了下一站,旁边位置上的人上了车,我叫小男孩去对座,他问为什么,一旁的阿姨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我们问 你们是一家三口出来玩么。我急忙撇清说不是。一晚上换了很多种姿势睡得很不舒服,梦里以为自己坐过了站,睁开眼突然看到了车窗外的日出。
下了火车我们也没有互相告别,从各自来的方向散去。回到家外婆忙前忙后,做了四五个菜,开了舅舅过年带回来的香槟,我一头扎在床上开始睡去。
下个目的地想去茶卡盐湖,中国的“天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