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过的、听过的歌里,流淌着你见证的岁月、经历的悲喜,回响着你当时的感动、如今的心情……
工会小组要准备联欢节目,首先想到的是唱歌。独唱、对唱、合唱,还是串烧?除了考虑参与面、热闹度,还和唱什么歌密切关联,不同的歌不同的调不同的声音条件要求,更不论不同的歌所能勾起的那些往事与回忆、心情与共鸣。
对,我想说的就是往事与回忆、心情与共鸣,那基本可以归结为两个字:人生。你的歌单里,藏着你的人生!
工会小组讨论唱什么、怎么唱的时候,提到同事中有两美女曾是“校园十佳歌手”,忽然觉得这几个字似曾相识。我想起当年的很多画面:唱《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的维族女孩,象阿宝一样演绎陕北民歌的小伙,类似原音重现的《小白杨》,深沉的中低音唱出来的《红梅赞》,高亢却又深情的《懂你》,戏曲风的《前门情思大碗茶》……我也唱的歌,却忘了唱的什么。偏一同事好奇地问我。
初中时,我登台唱过《我的未来不是梦》,张雨声辽远的高音。中专时,唱过《雾里看花》,似乎还有《哭沙》,我记得当时的忐忑,我的声音好过我的表演。大学里唱的什么呢,现在想起来了,《山不转水转》,不知道当时有没有把评委和观众转晕了。到读研究生,还和一个广西帅哥登台对唱,是《水晶》吗?也许不是,但当时确有水晶一样透明的心情。而那些年,所有的伴奏都是磁带,有两个小轮孔的磁带、黑色的细细长长的磁带、总被录音机卡住的磁带。
教会我歌曲最多的,不是录音机和磁带,那个能够循环播放、快进倒带的玩意儿,那不是普通人家都有的。是收音机。追本溯源,是爸爸。爸爸买的收音机,爸爸喜欢唱歌,边干活边唱歌,唱《妈妈的吻》《回娘家》《东方红》《洗衣歌》《浏阳河》《橄榄树》《敖包相会》《北京的金山上》《边疆的泉水清又纯》……他从来没教我唱过,但我都会了。你没有听过,你不会知道我听到“呼儿嗨哟”这样的词,听到《洗衣歌》里的对歌,心底能涌起怎样的笑;你也不会了解,在听到他后来唱《常回家看看》,眼底能泛起怎样的泪。我给他买过装闪存卡、能随身带的MP3播放器,后来坏了。如今陪伴他的,还是一台收音机。而我,有多久没听过他喝歌了……
少时学歌很快。走过几遍上学经过的街,就能学会一首歌。《青苹果乐园》就是这样学会的吧。那时没电视看,也从不追星,但家里贴过小虎队的画报,那时他们都好年轻。我听齐豫、齐秦,听那英、田震,听王靖雯、毛阿敏,听张学友、刘德华,听张国荣、梅艳芳,听郑智化、王杰,听零点、黑豹,听张楚、老狼,还听很多英文歌……你问我周杰伦,那是后来才有的事了,我喜欢他的不少歌,但几乎不唱。至于张学友,喜欢听他《想和你去吹吹风》之前的歌,之后的也不甚喜欢了。
从前,偶尔和小伙伴去K歌,大声嘶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死了都要爱》《北京一夜》《青藏高原》……那时的热门歌单里,任谁点,几乎都能唱。后来渐渐就不去了,就算去了,新歌榜、热歌榜也不用翻,唱的心思唱的能力似乎都锐减了。现在听到K歌会兴奋的是我女儿,因为几乎没得去,偶尔为之,必做麦霸。她的歌单,从TFBOYS,到陈奕迅、范玮琪、薛之谦,到中国好声音、中国新歌声的选手,只要她觉得好听的,都会用我的手机去搜,存进属于她的歌单,时不时来个单曲循环。
你的歌单呢?
你唱过的、听过的歌里,一定也流淌着你见证的岁月、经历的悲喜,回响着你当时的感动、如今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