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俩人又是一宿欢好后,湘若就沉沉睡去。直到早晨,外边传来鸡鸣时,湘若醒了过来,转身一看,那女子并未离去。她靠着枕头,一手托着腮,满头的乌发倾垂,朦胧的晨光中,两眼清澈闪亮。湘若吓了一跳,忙道:「你,你怎么还没有走呢?」
女子轻轻笑道:「你就这么急着我走吗?」
「不是,不是,我平时一起来,你都走了,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没有走?」
「呵呵,」女子欢快地笑着,「我知道你就会问我为什么还没有走呢?」
「那你是......?」
「公子,你可知道,今天是我们相识七七四十九天了。」
「啊?有这么久了吗?」
「公子倒真是贵人多忘事呢!那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曾问过我一句话吗?」
「问了一句话?什么话?」湘若坐了起来,仔细地回想,「我只记得那天我们在田边相遇,撞见你和一村夫的好事呢,但我确实记不起问过你什么了?」
「你再想想?」女子低头看着他,两眼如秋水般闪动。
湘若看着女子,心思荡漾,伸手想去抱女子,女子稍稍侧身,「哎,我真想不起来了,小心肝,你快告诉我吧?」
「你呀,你呀,」女子还是笑,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她下了床,穿戴整理好,一边又说:「公子真是好记性,不过,你想不起来,我也就不再提就是了。」
「心肝,你别走呀,你这么逗我,是有什么事吗?」湘若去拉女子。
女子撇开他的手,走到门前停下,转身望着湘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未开口,就推门离去了。
湘若靠在床边,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女子今早这一出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起身到了院里,女子已经没有踪影。
天光已亮,已是中秋过后,微微有了些寒意。湘若打开后门,左看右看,正在发呆时,有两个人从路头走了过来。待他俩走近,湘若看到是从西域来的,在村里庙里暂住的一番僧和他的小徒。
那番僧看到湘若,两眼就一动不动。湘若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就作了个揖,问到:「师父这么早,是要去哪里?」那番僧不回答,只是问到:「公子早,这么久不曾见你,怎么见你面有邪气,最近去了哪里?」
湘若心中有点不快,说到:「师父言重了,我日日在家研习,不曾去哪里。今天起来,见天气不错,就出来转转,不料,一出来就见到师父你们了。」番僧笑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你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到村头庙里来找我吧,我这里先告辞了。」
湘若回到屋里,想到今早女子神神秘秘,番僧又出言惊悚,书也不看不进去,就坐在房里发呆。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体发寒打颤,连打几个喷嚏。
湘若病了。家人本想将他挪到内院好好休息,但湘若坚持要在书房养病,称担心自己病若严重,会影响到家里其它人,不如就呆在书房,每日让仆人把药水送来就可以。家人看湘若态度坚决,也就依他,派了两个小厮伺候。
湘若休养了两天,感觉身体有些好转,到了第三天晚上,他服了药后,称小厮们晚上睡觉打鼾吵着自己,就令小厮回内院。小厮们听了不敢不从,只得先行离去,说明天一早就过来。湘若等小厮离去后,就掌灯上床,满心期待女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