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世界上存在,总是承担着各种不一样的角色。其中很重要的一个角色是妈妈,儿子或者女儿。在这种关系里面,我们开始最初的学习和模仿,并且形成很深层次的自我认知、习惯。但是,所有的这些认知,和所形成的习惯,并不一定是合适的,甚至于,我觉得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今天,我想说的是我和母亲相处过程中认知到某一个方面的问题。
从小的相处中,母亲是一个相对而言独立,却又不独立的人。独立是被逼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所以家庭的很多事情,必须由母亲负担,我觉得她非常的辛苦。我一年到头,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20几年来,你让我回想小时候和父亲的相处印象,我只能说,我真的想不起来。所以,家庭琐事,让母亲的压力非常的大,同时和奶奶关系的不融洽也是母亲压力和委屈的一项重要来源。妹妹比我小整整六岁,所以很多事情,我成为了母亲很多委屈等等不良情绪的发泄源头。我从小,就经常从母亲的口中听说,她对父亲的不满,对奶奶的不满,对隔壁邻居谁谁谁的不满......我会觉得,原来周围的人都有这样的不好,那样的不好。听到别人的好,大部分情况下,只在一种情况之下。就是我今天什么时候没做好,母亲说,你怎么不像谁谁谁那么听话,那么能干。于是,似乎听别人给我抱怨,然后和对方同仇敌忾,似乎在挺长一段时间里面,我觉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我似乎习惯了一种从别人口中去认识一个人的习惯,并且习惯了在外面容忍,回家接受抱怨。
后来慢慢长大,我从高中开始离家,正是开始自我认知膨胀的时候。索性,我非常的幸运。开始认识不同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环境。我开始从更远一点的地方看我的母亲,也换了一种不同的角度来认识和识别传递到我耳边的信息。我发现,因为身边相处最多的人,我有点惧怕陌生人,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对我特别的友善。于是,高中阶段,我真的和同学相处很不开心。我没办法融入他们,我对他们怀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觉得他们都不会对我友善。真正开始改变我状态的事,发生在我高考结束那天。母亲一个人,挤着公交车,去学校门口接我。从我的高中回家,在接近我家走路不到15分钟的地方有另一个高中,一样是高考结束,公交车上十分拥挤。带着棉被、带着大批的书籍,我们从公交车最后面过关斩将挤了下来。司机一直在抱怨,说走路不到15分钟,你们娘俩怎么那么懒,巴拉巴拉,说的特别难听。我就一直听着,我发现我的母亲一句话都不说。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需要被人这样冤枉。我很愤怒的给司机说,麻烦你给我道歉,我一中毕业的学生没办法从二中的学校走出来。我迄今都记得那个司机不好意思的笑容,后来很多年后,我大学,工作,那条线路经常还能遇到那个司机。时常坐他的车,他都记得我,他说姑娘是从一中毕业的学生哈。现在咋样咋样的?似乎,表达自己,并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大学时候,遇到了一个闺蜜,她会在我感冒的时候给我泡一杯水,她会听我说高中时候遇到的各种问题,给我疏散我心中很多藏着不敢说的害怕、担忧。其实,人和人相处,并不一定只有抱怨、忍让不是?
每个人从母体分离,你就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大部分人在初期,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我们从母亲的身上学习,然后去看待这个世界,学着同样的方式去和这个世界相处。但是,慢慢的,我越来越发现,母亲从自身教会的,似乎和我认知的相距甚远。抱怨、忍让,我觉得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肮脏和黑暗,然后惧怕。然而,当我站出来,勇敢的去面对这个世界,似乎,这个世界更加的阳光,美好。